Chapter 28 (3 / 5)
        ——是桃浪主动找刘禹问话。

        ——啧，闲得慌。

        这一带很偏，不算区郊却不热闹，行人也少。二十多年前盖的老商场撑死了也就二十五米，在这块地儿也算属于中上流高的建筑。从外面看来这幢楼可谓饱经风霜，该掉色的掉色，该破裂的破裂，墙面勉强能辨出原来的漆色，仿佛被大火烧过般发黄发黑。

        商场没有大门，是“凹”字形的敞开式建筑，天冷了不防寒，天热了不防暑，但视野很好气流畅通，对李零这种一进封闭场所就会感到缺氧的人很是友好。虽然商场外表看着不怎么样，但内部的装潢并不破旧。李零从外侧半是铁皮半是水泥的楼梯爬上二楼，老楼没有直梯，她便避开扶梯走安全通道。

        一路到顶后，她推开摇摇欲坠的金属防盗门，一转头就望见了站在天台西北边的长发男人。虽然李零走路没声，但她知道就算男人与自己隔了几十米，他也能察觉到身后有人正走朝自己。

        “故地重游的感受如何，‘死者’？”永生者唇角带笑地看向李零。

        李零面无表情地摘下一半口罩问：“找我干什么？”

        永生者无视了李零的冷脸，慢条斯理地说：“我已经很在大限度上照你说的‘井水不犯河水’去做了，你看，我为了不影响你的学业一直拖到今天才来找你，而且是挑最后一节课才给你送信……”

        李零插话道：“我是得夸你还是怎么着？”

        “哈哈哈，”永生者大笑着扶住栏杆，“我练练中文嘛——你这次回中国是想金盆洗手了？”

        “别人不知道我的情况，但你知道。我心脏都这样了，回到故土‘安享晚年’有什么不妥？”

        永生者眯了下眼：“并无不妥，但我觉得挺可惜的。你还年轻，为什么不去做手术？”

        李零一手插兜一手摊开：“可配对的血型不是说来就来，而且做完了就瘫，不能永久性治愈还不如玩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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