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课：残雪断桥（17） (3 / 3)
        这个场面，是不需要忌讳互助会的纪律了，于是我就交待了我们在互助会的关系，并且说我们是有信息的交流，但我不知道她的老公又是怎么回事。吴明先生曾经跟踪过她，而且又已经涉案，我没有必要把台面上的东西硬压到台面里边去。

        小警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说让他们队长来问。

        当这个温队坐到我对面的时候，我惊呆了，这不就是吴明先生吗？陪同他来的便衣，好像有点印象，似乎就是上次和他一起跟踪文博士或者导师的黑衣人。

        吴明先生，或者现在应该叫温队的，并没有说明他是否是到互助会当卧底，他只介绍案情。他说根据掌握的情况，苏素源的丈夫——也就是廉先生——跟风月蔡有来往，而这个信息是我通告给苏素源的，他们已经取得了苏素源的口供。

        我说那有怎么样，我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只是因为文博士一边要勾搭我，一边还和廉先生勾勾搭搭，而我恰好有风月蔡和廉先生交往的证据，所以拿出来刺激她一下，或者说是恶心她一下。

        而我能够想到的是，事情绝不像风月蔡被毁容这么简单。如果说吴明先生是卧底——这一点基本可以确定，因为黑衣人了解他在互助会的情况，那就是警方故意的安排——，这些都是在我入会之前就布置好的了，跟风月蔡扯不上半点关系。

        所以跟文博士的深入交往，我还得拿捏分寸。好在我并没有与她有多深的交往。

        又是七绕八绕，吴明先生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意味深长地说：“你再考虑考虑，如果想起什么来，最好尽快告诉我。”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是，我并不是他们什么怀疑对象，要是的话，就是尽快交待了。

        但我现在不知道文博士和屠夫都交待了什么，既然问到我，屠夫想必也不会漏掉。

        这个怀疑不久就有了呼应。同事间传言，说在事发附近的湖底，警察捞上来一把剔骨刀，就是在超市肉摊上屠工常用的那种。这一点就能和屠夫挂上钩，但因为已经经过浸泡，指纹一类的都采集不到。我偷偷去屠夫的门店，发现他还在照常上班，趁他不在的时候，又去跟他的同事旁敲侧击，大家都一脸不屑，说这小子不知道犯什么事了，警察三天两头来找。

        看来同事的传言并非全是空穴来风，他们有他们的渠道。

        据说风月蔡已经出院了，不知道躲在哪里养伤，或者是心理疗伤。如果有机会，我倒愿意介绍她到互助会。但又据说她并没有多伤心，现在正在准备整容，于是大家又在讨论是韩国的整容技术好，还是泰国的整容水平高。马上有人反驳说，泰国是整人妖，人家风月蔡本来就是妖，不需要整。而我只关心，风月蔡脸上的字有没有被拓下来作为证据。那画面，美得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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