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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课:残雪断桥(17) (2 / 3)
文博士没有通知我这一周的活动取消了,既没有搭档见面会,也没有集体交心会。其他人也没有接到通知。大部分人到了的时候,一个助理才慌慌张张地解释,说联系了导师,家里出了急事,今天既定的课程全部顺延,大家可以自习,今天不算学时。
怎么个自习法,还不如自由组织,如今纪律就无关紧要了。大家就到会议室,延续那场讲故事的课程。潇潇的故事又有了新版,她说哪个姐妹被恶棍霸占后,其实很胆小懦弱,是她经常说一些负能量的话,后来还在恶棍的威逼下,告知了姐妹家父母的情况,让恶霸手里有了更多威胁姐妹的工具,也是她无疑间说起要杀了恶棍,一了百了,然后那姐妹就杀了恶棍并自杀了。所以她一直觉得,姐妹的死是她的过错。钮钴禄说是恶棍的错,沈进兵说是环境的错,但这次很好,两人各说各的,并没有杠起来。柳园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钮钴禄讲到上次的皮夹子。他说老婆的前男友曾经送过老婆一个皮夹子,老婆一直当作宝贝,后来他就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把旧的那个替换了,老婆还是当作宝贝,从来不让他碰。他知道这个是他自己买的,但老婆以为是前男友买的,就这么一直以为来以为去,到现在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自己买的,还是前男友买的了。
陈旺讲的是,他们单位有一个女的,没啥本事就是长得漂亮,就是特别勾人的那种,把领导们勾得一楞一楞的,反正好事好活她都能轮上,像他们这些吃了一辈子技术饭的,反而被下岗了。那女的,见了领导就是一滩泥,看见他们技术员就像慈禧太后。害得单位里很多女的都跟着学,工厂都快办成妓院。就这女的,还能替领导办事,给领导拉皮条,领导还能步步高升,真是活见鬼了。这些低级趣味,大家听得都索然无味,提不起兴趣,但我很想给屠夫一个大嘴巴子,这不是我给他讲过的故事的翻版吗?
轮到小楚的时候,冷了场,他屁股扭来扭去,就是不说话。薛胜武天上一句地下一句地讲内在美和外在美,大家像听天书一般专心致志。人就是这样,越不懂得越要装懂。而我把刚刚发生的风月蔡毁容事件搬出来,好歹给死沉沉的场面注入了一点**。美中不足的是,最可能牵连的廉先生、文博士和吴明先生都不在场,否则就可以看到某些美妙的表情。
我的下手是屠夫,他突然说了句:“他们可能都来不了了,要不我们也散了吧。”于是就散了,看来众望所归。
我私下拦住屠夫问,为什么我的故事搬到了陈旺那里,屠夫说:“我哪知道?我本来还想拿这些来交差的,让他先说了。”
我恍惚想起来,这故事是文博士讲给我的。
当接到警方电话说要我协助调查的时候,我没有慌。因为以前就有过被人陷害,和警方纠缠了大半个月的经历,这笔账当然也跟美女脱不了干系。现在又有什么把戏,我早已不在核心业务部门,也不接触机要,还能把我怎么样?
坐在对面的人,把我吓了一跳。
当两个小警察问话,问我认不认识风月蔡的时候,我说这不废话吗,都一个单位的同事。
小警察问:“知不知道今天传唤你是什么事?”我说:“你们要先注意自己的口气和用语,如果没有证据证明我违法,你传唤我就是违法行为。”
原来问的是风月蔡被毁容的事。因为给被害人造成了肉体和精神的伤害,所以这个已经正式立案,进入刑侦环节。
七绕八绕地问了半天,双方都不得要领。小警察干脆开始威胁:“根据我们目前已经掌握的线索,你与苏素源有长期的联系,并且目前基本可以认定,被害人与其夫的暧昧关系,是导致这次事件的直接诱因。”
我说不认识什么苏素源,小警察拿出一张照片,比较古板的形象,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不是文博士吗?”原来人化不化妆真的有天壤之别,看着这个一本正经******的短发女士,我一时很难把她跟喷着香水披着长发拿腿勾我的文博士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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