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课：残雪断桥（15） (1 / 2)
        文博士说，每个人心里都有深埋的秘密，即使作为搭档，以她多年的心理分析经验，都无法完全挖掘陈旺心底的欲望。她说的事情倒不算离奇，但是听得有点古怪，让人怀疑其可靠性。

        在单独辅导的时候，潇潇告诉导师，她被陈旺强迫**，虽然没有得逞，但是怕以后还有威胁，所以要告发。学员之间互不交结，这是全凭自觉的纪律，谁要想违反其实随便，出了大门，就不是导师的互助会的势力范围。陈旺说，那天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潇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发型、脸型一看就是。潇潇说放屁，脸是不是没看见，那女的身体明显不是自己的，自己的身体长什么样还不知道？陈旺死缠烂打，说都是公交车了，还管什么坐？潇潇说，我们这行只做陌生人的生意。陈旺没有得逞，威胁说“肯定有你的好看”。

        文博士透露说，陈旺因为没有了收入来源，老婆早就在闹分手了，这种状况的男人最容易对弱势群体产生欺辱幻想，他强迫潇潇，并不是要单纯满足**，而是享受强迫的乐趣，在寻求层次升级的优越感。这种心态，说白了就是阿Q式的。其实我觉得陈旺的做法完全就是照搬阿Q的，周先生都离开其实多年了，他笔下的人都活得生龙活虎。

        我问陈旺有没有私藏照片，文博士说应该不会，像他那么笨手笨脚的人，众目睽睽之下，恐怕做不了这个手脚。

        我已经完全熟悉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她靠得很近，不时拿腿碰我一下，我说对于有些人，有没有考虑过使用催眠疗法。

        文博士说：“催眠疗法，大多只是唤起患者心底的恐惧根源，这对于抑郁症等明显病症有效果，但是对于这种边缘状态，导师也不认为有催眠的必要。当人处于边缘状态时，对于治疗是有片面抗拒情绪的，而这种情绪的触发，有可能导致悲剧。我的一个学生，就是在一次治疗的过程中，被患者失手打死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漂亮的女心理医生。那个患者也是我的一个跟踪对象，关于树洞网的知识都是我传授给他的。

        文博士说：“要是催眠有用，我早把你催眠了。”

        一份检查通知，搅乱了单位平静的空气。根据检查通知，费用收入化已经成了员工反映强烈的问题，有些领导和亲信把持费用，把各种活动经费装入了自己的腰包。有员工反映，财务部的总经理，把行领导划拨的专项公关费用，都私自给个别员工瓜分了，这是他正在提拔转正之间干的好事。

        辖内各单位开始轰轰烈烈检查，但牵头的是财务部，当然重点就是如何转移目标、大事化了。这几年经过苦心经营，财务人事及美女的利益体系，已经互为犄角，他们不仅瓜分钱财，也瓜分领导的权力。早已成为众矢之的的风月蔡终于被摆上了台面，报销的所有业务都划出清单，对于所有大额的费用逐笔核查，对于个人资金往来全面钩稽。但是查来查去，结论是都跟费用收入化挂不上钩，各种违规行为另当别论。所谓另当别论，就是完全搁置，等到风头过去，该干嘛干嘛。检查的过程中，还发现风月蔡冒充别人签字办理宣传品入库，但是也被交易真实、流程瑕疵一笔带过。

        原本对本次检查寄予厚望的各路百姓，终于死心了。经过血与火锤炼的美女出场更加理直气壮，风月蔡也更加目中无人。她们厉害得有理。好事者只好刷刷贫嘴：“上靠一张脸，下靠一口井。脸上狐狸精，井里淹死人。”

        不遵守纪律的人越来越多。柳园向导师报告，说从互助会出来后，他发现廉先生和潇潇到了附近的酒店，他过去跟踪，看他们已经进了电梯，显然是已经开了房，他特意等了等，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才出来。显然这对男女有越轨的关系，虽然他们是搭档，但这种行为大大超越了搭档的界限。柳园说，他对正常的男女关系决不干涉，就是有人偷偷摸摸乱搞也无伤大雅，只要不搞到大庭广众之下就行，一到大庭广众，就是完全不要脸，就是厚颜无耻了。这对男女在照片已经暴露之后，还明目张胆去开房，即使完全不要脸了。

        文博士说，导师给她听了柳园的谈话录音，里边描述的绘声绘色，简直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还故意拿腿勾我的腿。

        她一边凑过嘴来作势要亲吻，但是又收了回去，但是胸脯还是在我胳膊上着实挤了一下。我突然又想起在交心会上传阅的照片，好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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