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3 / 3)
        “你打算今后干什么？”医生打破了良久的沉默。

        “我不清楚，但我打算明天南下讨个生计。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别开玩笑了好吗？南下？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打算着离开了？”

        “非此不可。”

        程楠打心底里明白父亲喜欢安静，他冥冥之中也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父亲的力量——鼓励着他出门闯荡。

        “你还真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账。异类，杂种！”医生用力将酒杯拍到桌子上，即使屋内喧哗躁动，但这一举动，仍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抱歉，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乎。”

        城市定然是向着繁华与喧闹去的，程楠也是，可一旦从了时代潮流，便很难说他是否能够保持自己的理想。毕竟时代之下，你我都是困兽。

        “南下便南下，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但你要始终牢记，在孝之上，在世俗之上，你是不会被接受的，你终会尝到苦头。”

        “我做我自己，在成为我自己之前，什么都不重要。”

        医生摆出了一副厌恶状，对程楠所说的一切都嗤之以鼻。

        夜色已深，黎明难见。程楠回到了家，由于喝了点酒，刚刚躺上床，他便就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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