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累累柿黄,年年红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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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累累柿黄,年年红火
        玉秀打完一片,停下来拿起铁簸箕从谷仓往尿素包里装,这牵包的人也没有,玉秀装的有些费力而又熟练。谷仓空了减去了些重量,玉秀独自的推着打谷机往前,稻禾的根茬在阻碍其前进,她费了好大劲才推前进了几米。

        下午放学,校门口外那些特别小的细伢子家长来接之外,是很难看到平时拥堵在校门口的家长们。

        细伢子们背着书包走在乡道上,两旁的田里是在割禾,打谷子的农民。还有隆隆带着发动机不用脚踩的打谷机。

        太阳过早的靠在西边群山顶上,人间一片待丰收的金黄,天边一大片渐渐被夕阳火红余晖染上的云,正如人们的日子,愈发的火红起来,农民的脸上是朴实的喜悦,眼里是对这片亲切土地狂热的爱,还有对大自然馈赠,对自己辛勤劳作收获的满足感,幸福感!他们是可爱的人!这片土地也是可爱的土地!

        玉秀打完谷子,搅干净谷仓,拿着稻草盖住打谷机,把田里八九十斤一包的湿谷子扛上车,单轮土推车上堆的抬起头才能看见前面的路的谷包,玉秀走了两趟才拉完,最后一趟她在院门前,准备发力冲上菱形码头,到了一半就滑了下来,玉秀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干脆把车搁门前小路上,坐着喘口气。

        “奶奶”两个细伢子放学回来,见到奶奶,背着书包就凑上去,“奶奶,你到割禾奥”毛谷看到那压的车轮有些扁堆着的谷包,“奶奶你没力气了是不是?”凉子也问道,“是啊,奶奶老掉了,没力气了。”玉秀头上还冒着汗。

        “奶奶,我帮你拔绳子拉上来”凉子解开,拉着绑在车杠前的缰绳,一副做好准备的样子,“我也帮奶奶拔绳子”毛谷从邪菱形码头上爬了起来,把书包丢在一旁,也跑过去拉着绳子准备拔。“好好好,小心点哦!”玉秀起身,两只手抓紧单轮土推车的两边把手,后退了两步又发力,两个细伢子用力拔着,终于拉上去了,两个细伢子甩了甩手,显然有些痛。

        晚上,玉秀疲劳的趴着床上,两个细伢子完成作业,“儿啊,来给奶奶挠挠痒痒。”两个细伢子闻言跑了过去,“一个老头子,担着一担箩子,一边一颗大田螺...”玉秀给细伢子们出谜,细伢子给玉秀背上挠痒痒,一边竖起耳朵听的津津有味,玉秀说完两个细伢子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哥哥是亲姐妹,嫂嫂是外来人...”玉秀见两个细伢子只喜欢其中的调调,就换成他们那辈唱的有些韵的短歌儿。

        两个细伢子一直给玉秀挠痒,玉秀一直唱着歌儿,祖孙三人笑声不断,玉秀一天的疲劳都烟消云散,直到两个细伢子睡着,她给两个细伢子盖上毯子,才关上灯睡觉。

        雍溪小学上坡路西边那片田里,一颗高大枝繁的柿子树上挂满了密密麻麻透亮灯泡大小的澄红柿子,几只长尾灰惊鹊跳跃在枝头,那柿子树是上岭村一个短发镶金牙的中年妇人家的,每到这个硕果累累的时节,她对柿子树格外的上心。

        柿子是祖宗留下来的,没有百年应是长不到三五个细伢子围着张手才能量丈的粗壮。树干笔直而光滑,那妇人自个也摘不到树上的柿子,她还在这柿子青黄的时候就开始扛着竹竿来扑,柿子脆的掉地上田里大部分都摔裂条口子,一到下课铃,树底下一大群细伢子在搜寻四周掉下来未捡干净的柿子。

        还未完全成熟的柿子有些涩,除非一直吃着不要停下来。妇人把扑下来的柿子带回去,拿陶罐里装上烧剩的稻草灰,灌上水就把柿子放里面泡着,等个三五天就可以捞出来,没有一丁点儿的涩味。

        柿子浸泡好了妇人就挑到雍溪小学的门口卖,一块钱二十颗,可细伢子们总是买一毛钱两毛钱,他们愿意花大多数的钱钻进小铺里买一毛钱一片的大辣片,那大辣片可比脆甜的柿子有味的多。

        不过现在嘛,柿子的熟了,妇人也只能看着干着急。她每天站在树底下仰着头咬着牙愤愤的看着那欢快的鹊儿,她走后,细伢子们也围在树底下仰着头,他们看的是那熟了诱人的柿子,嘴巴张的大大的眼巴巴的望着。

        即使不会掉下来,细伢子们也愿意仰在那。眊眼老师发现自个班上也有学生爱搁那等着,他上课就说“你们不要一下课就跑出去那柿子树下面,仰着头柿子不会掉下来,那鹊儿吃饱了拉泡稀屎下来倒也有柿子味,再说,就是有柿子会掉下来也不一定得看着你们嘴掉,没看准还好,看准了嘴都给你砸伤。”他说完台下的学生哄笑声不绝。

        “那铁门课间那点时间给你们开是为了方便你们买笔买橡皮擦等学习用具,不是放任你们到处乱跑的。”眊眼老师看着天花板,一本正经的说着。

        过了估摸一个星期,玉秀的谷子晒好了,竹山圩粮站收谷子的人开着蓝色货车上门收谷子,玉秀种的口粮倒是有,还多出可以卖的。玉秀把谷子扛到单轮土推车上,推着往源佳陂的晒场上,那收谷子的不急不忙的用扦样器插进谷包里,抽出一把谷子,捏几颗放进嘴里,听到嘀嘙声,才加着砝码给给村民称。

        太过于干燥或者没晒干,那收谷子的人是能嚼出来的,若是谷壳太多也不行,一般村民都会摇着手摇风簸,留下金黄饱满的颗粒。称完收谷子的人拿着一支粗黑的墨笔在包上写上:源佳陂某某某,这样方便入仓粮站再回来还尿素包。写完扛上车就拿出个听到使人兴奋的发音计算机在那算账。

        其实大多数是卖不到多少钱的,除去那些谷种、尿素化肥、灭虫灭草的农药,拔草守田放水,收割晒谷人工钱,基本就没有钱余。不过好的是能吃是自个种的粮食,村民们那满是发红的条条抓痕颤抖的接过钱,嘴上露出满足的微笑,沾上唾沫数了一遍又一遍,放进口袋里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推着轻松的土推车回家。

        收谷子的人给玉秀称完,算完钱,那几张钞票里有一张写过字且看起来旧的,“哎呀,这张能不能用出去哦,给我换一张唉!”玉秀抽出那张钞票,看了看还是递给收谷子的要求换一张,“有钱你还担心用不出去呐?用的出去的。”收谷子的还是接过来换了一张崭新的,玉秀把每一张都对着光照了照,整整齐齐对折两次,才放进口袋里的小布袋里,裹的严严实实。

        收谷子的深知每个农民的不易,他也从来不会少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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