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归途 (1 / 4)
        自从使者到访的那个夜晚，武执便是安排后续的试探。杨老的逝世对于外乡似乎没有任何影响，包括物资调动也与往常无异，整体表现确实是如同谈论那般的风平浪静。

        “将军，难道我们……”

        放在武执面前的只有粗茶淡饭，不过他还是能够吃得津津有味。相比较于最高技艺的追求，满足口腹之欲，难以被当作是具有吸引力或特殊的重要性。

        说是午宴，能饱就行。

        反而是对坐的小牛，看着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仅仅是这半炷香的时间，几次欲言又止，似乎脑中经历着激烈的思想辩论。他始终认为自己在军中的资历不深，偶尔也会出现错判，质疑眼前的这位更多也并非是能够纳入考量的选项。

        但是……

        活着的杨老向来都是大景的噩梦，虽说近年出现局势逆转，只是这位守护神依旧是显得如此屹立不倒。见缝插针的战术风格，更是连番彰显裁缝之名，总是能够把握住那丝早已经微弱至随时熄灭的希望。

        甚至留在边关的诸多将士，凡有提及，全都是显得咬牙切齿。而正是因为来自敌人、几乎肉眼可见的这份恨意，才是最为能够反映他对于维持此处均势不可取代的价值。

        “我得告诉你，这是一个命令。”

        武执的眼神带着冷漠，回答之坚决，并没有任何的讨论空间。他可以读懂小牛内心的纠结，易地而处，自然明白某些顾虑。只是最终并没有多作解释，反而有点放任的意味，本来就没有传统武将的出身，既然实力未能服众，想要掌权就必须学会如何借助思考和大局观进行决策。

        至于讲话的那种口吻，确实并不讨喜，但是更多还是由于武家的传承。杨老的事情终究属于预料之外，惊慌失措，给出错误的判断和反应……不至断罪。话说回来，年幼的他确实无法理解养父流露的态度，直到接触军中事务，有着亲身体会，终于察觉这样的应对才是最为有效的表达方式。

        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如骄子，不可用也。古训未必都是至理名言，但是经过岁月的验证，或多或少还是有着参考和发挥的意义。

        闻言的小牛并没有回答，仅仅是颔首低眉，示意自己能够理解背后的意思。他早就习惯这样的强势，既然决定已成定局，似乎就不太需要提供那些略显多余的粗劣建议。

        随后的对话便是提及某些军务的交接，包括暂为代理的几位代表。细节的讨论皆是机密，暂且不作叙述，反正主要达成各方制衡，借此争取到额外时间，从而进行后续的布局和解决过程中或许存在的纰漏。

        “我已经明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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