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莫属，奇妙得躲过了吵闹声音的袭击，在床上翻了个身，意识又逐渐模糊重新睡过去，直到日上三竿李欣看着莫如把家里的东西差不多要整理清楚，要去刘荣家吃喜酒，李欣才进房间去叫醒莫属，莫属难得可以睡到现在这个时间，睁开眼睛脑子渐渐清醒过来，莫属看着穿戴整齐干净的李欣一改从前还要在床上赖一会的习惯一个翻身坐起来抓起床边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冲出房门，李欣看莫属起的这么利索也吃了一惊，莫属跑动带起一小堆灰尘，灰尘用眼睛看起来没有沾上李欣的衣服，李欣还是下意识得拍了拍身上拿起衣服的一角把衣服撩起来仔细端详，衣服还是跟昨天刚买的时候一摸一样，穿在李欣身上显得也很般配，看得出来是挑选很久才选上的，李欣放下衣服意犹未尽的又拍了几下才走出房间。

  门外莫如和莫属爷两大眼瞪小眼，莫如拿起板凳想把它靠墙放好让出更大的地方，屋子并不大其他人家也大多是如此，毕竟盖房子的人很多人们普遍拿不出多少钱来做这个事，也就难怪房子盖的小了。

  莫属心里着急却无法表达出来，莫如眼见莫属坐在自己刚要搬起来的长凳子上气就不打一处来，平时可能莫如会把椅子放下把莫属小心翼翼地赶走再继续搬，但是现在莫如用力一撇长凳子莫属屁股摔在地上，长凳子并不是很高只有四岁莫属的膝盖那么高的长板凳被莫如拿到墙角摆好，做完这事莫如才感到后悔，把这么小的娃娃摔在地上，觉得羞愧的莫如转头去做另一件事——把昨天刘涛送来的腊肉挂上炉火架，昨天天太晚就没有挂，今天一直忙着现在才想起来要挂上这珍惜的腊肉。

  李欣从房间出来一眼就看见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莫属，着急的李欣马上把莫属抱了起来，莫属坐在地上像是傻了一样，被李欣抱起后才感受到委屈做起这个年龄段的人最会做的一件事——哭泣，在妈妈李欣的怀中哭泣，李欣全然不顾一切只想让莫属赶快停止哭泣，李欣手里抱着莫属抖动起来嘴里反复念叨着“嗯，嗯，嗯，嗯”没有文字的语言，莫属听过无数回这里的每个人在这个年龄时也听过无数回。

  **安抚还是有效果，莫属很快就停止了哭泣，李欣停下晃动看着莫属，莫属看向四周很难说他有在想什么，莫如从伙房出来，李欣见莫如出来就不高兴了“莫如，你怎么孩子哭了都不管”目光转向莫如用严厉的语气，说完又看向莫属轻声说道：“我的莫属，这么可怜的坐在地上”温柔的言语使得刚刚发生的是什么都不重要，莫如也没有想要解释只是冷冷地说了句“走，去看看你女儿现在还认不认得我们”说着走出大门，莫属用手拍打着李欣的手，李欣放开莫属，莫属跳下地面往外面跑去追上莫如，留下李欣重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还是跟刚买时一样，李欣叹了口气又拍了拍刚刚莫属屁股碰过的地方，边看边往前走，根据每天在家里工作的经验李欣没有看路走到门口，把门锁上，拉了拉确认门已经锁好后向着莫如和莫属离去的方向走去。

  山河村大家共同的午饭即将开始，免费的午餐让所有在家里没有出门工作的村民全部都来了，外出上工那部分人还没有来，菜一道一道的端出摆在村民们源源不断流向刘涛家，露天场地只希望不要下雨，其实下雨也丝毫不能阻挡村民们愉快讲话，娃娃们精力旺盛正逢着喜事便纵情欢笑，跑跑跳跳，好不热闹。

  刘涛和莫愁本来是在一起的，人太多事情太繁忙让他们不得不分开，莫愁要到伙房里去帮忙，人都是群居的一旦一个人离开就会带动其他人，刘雯老婆刚刚离开伙房出去透透气在伙房里做菜的其他人马上就炸了锅，几个准备接菜的也离开伙房到前面餐桌上坐着，煮菜的刘铁发现周围空荡荡的刘铁，早听见他们出门的声音只不过没想到他们全部都走了，都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烟雾缭绕里被熏着，刘铁心里极度不平衡不管锅里的菜马上就可以出锅，有些气愤的刘铁飞也似的离开了伙房。莫愁见菜没有按时端上桌，刘涛在和邻居们大声的说着话很自然地就去了伙房，进了伙房莫愁鼻子动了动眼见着锅里的肉烧焦了，“阿切”“阿切”莫愁连打几个喷嚏心痛自己攒下钱买的肉，莫愁快步走向前拿起锅跑出伙房。

  拿着抢救出来的锅里放着烧焦的肉顾不得脸上被刚出火炉的锅通过空气烫到脸，冲向和几个青年人讲话的刘铁，刘铁看见莫愁拿着锅朝自己走过来也不惊慌停下与旁边刘相、刘洋的讲话目光投向莫愁，刘相和刘洋见刘铁突然不说话转头看向那边也向莫愁那边看去，“刘铁，你怎么煮肉的！”莫愁气冲冲的言语没有让刘铁感到不快刘铁很快做出反应“盛菜的人都走了，我做出来有用吗？”同样气愤的刘铁完全不甘示弱，“刘铁算了吧，给莫老师道个歉”刘相和莫愁不认识只是口口相传中听说过今天才见到本人，“刘铁，你看人家大喜日子，你这”刘洋和刘荣是有渊源的讲起来他还是刘荣爷爷辈的人，只是实际年龄没有刘荣大，刘洋用和事佬的语气接着说：“莫愁老师，刘铁做了半天也累了，要不我替他做会？”言语中肯，意见合理，莫愁手里的锅里面肉也还能吃，莫愁也不想在今天发火，于是莫愁也不听刘洋怎么说转头往刘涛的方向走去。“刘铁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日子你做这事，亏你能做的出来”刘相责备刘铁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确“万一莫小姐生气了把你这傻帽连带我一起赶走了怎么办”刘相跟刘铁关系好大家都知道，刘铁听这话也不敢还嘴“算了吧，等等多喝几碗酒就当赔罪”刘洋还是想把这场在当时还算浩大的婚礼办好。

  莫愁拿着锅走到刘涛身边，刘涛听着旁边的何欢大声的说话不如说是喊叫直到莫愁手中的锅发出热把刘涛的手加温刘涛才反应过来和何欢一起看向莫愁“莫愁你怎么把锅给拿出来了？”刘涛下意识问道，何欢大声说道：“刘涛！这种娘们就是这样！上的了课！干不了活！你去我家看看我那老婆！菜做的！糊了一点她就别吃饭！”莫愁不认识这个人，他的语气和音量让莫愁很不适应，不过农村人很多都这样，还以此为荣，莫愁又想解释这不是她做的，“这糊的不是我做的！”莫愁争辩道“刚刚伙房里做饭的人都跑了，这菜都没有人看”，说起来昨天晚上莫愁和刘涛合计谁来做菜的时候，莫愁有想过做菜的人偷吃菜怎么办，可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做不好，刘涛最后说：“那有什么，反正明天我们都是要喂饱所有人的，谁想吃就吃吧”说是这么说但是莫愁昨天想的还是明天要去伙房看看，万一这些人吃完还往里吐口水怎么办？

  莫愁早上还记得这事去请人说客套话说着就忘记了。莫愁小声地询问刘涛“刘涛，我还是想在伙房里看着”何欢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更大声地嚷嚷“你是信不过我们水湾村人！告诉你要不是因为刘涛，你就是把全县城的肉全拿来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不会过来吃一口！”何欢快言快语说的莫愁有些尴尬，周围村民的目光也聚焦到何欢这，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确在关注何欢这边，刘涛连忙快速又相比何欢小声地说道：“何欢大哥，别生气，我媳妇莫愁她不是这个意思”莫愁这下是真的生气了转头就走准备进伙房自己煮去，刘涛见事情发展成这样忙向前走一步呼喊莫愁“莫愁你等等”莫愁不为所动依旧在往前走，刘涛跑向前追上莫愁拉住莫愁的手说：“你别去了，我去吧”何欢看事情变成这样也走过来用比刚才轻声的语气说“嫂子，我和刘涛去伙房就行了，等下就让你尝尝我做的菜”伙房里的气味并不好受，莫愁见刘涛和何欢想去，‘这样也好‘莫愁心里想到，刘涛见莫愁没有行动，算莫愁是同意何欢的提议，刘涛继续往前走，何欢跟上，莫愁看着刘涛进伙房的背影发起了愣，莫愁转头的时候才发现锅还在自己手上忙大叫：“刘涛，锅！锅！”刘涛转身没有听清莫愁说的什么，看见莫愁把手里的锅抬起来明白了锅还在莫愁手上跑了回去，拿起莫愁手上的锅，何欢停下来注视着刘涛回去拿锅，等到刘涛回来才继续跟刘涛大声地说话往伙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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