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气还不算热，至少早晨和晚上是这样，中午却有大量小孩来漓江游泳，莫愁的弟弟莫属今天也来到漓江。

  莫属家就在漓江边可以从房顶看到漓江，即使如此莫属依然很难到漓江游水，他妈妈不让莫属去漓江，害怕养育这么大的莫属被漓江掩埋，有一段时间莫属也害怕漓江的水鬼，始终是抵挡不住炎炎夏日中冰凉河水的诱惑，就因为这样上次莫属偷偷跑去漓江游泳被发现，他在地板上跪了很长的时间，这让莫属很长时间不敢再去漓江，最近爹娘为莫愁离家出走的事情繁忙，允许莫属自己出去玩，莫属当然要来这里，久别重逢的漓江。莫属看见他在漓江经常看见的朋友，几乎每天中午都会来漓江游水的朋友，这些熟面孔让莫属孤单的孤单感消失，光是走到漓江边莫属就流下汗水，汗水湿透莫属的衣服，太阳照耀让地面变的十分滚烫，漓江的水却是冰冷的，莫属把衣服脱光，用手沾水慢慢擦身体，身体感到寒冷，莫属却很愉快，身体适应后才好下水，很快莫属就和朋友们游玩在一起，游水的都是孩子，大人们没有时间管他们，他们就在这里自得其乐。江水连绵不绝地往下游流淌，与孩子们的嬉戏显得格格不入，水中不仅仅只有这些孩子，几条水蛇出现在水面上它们带动水面激起一道道波纹，年纪稍大的孩子发现波纹，立即大声喊叫，他呼喊着他带来的小一些的孩子，很快江面上的所有小朋友都往岸上游，用最快的速度，即使不明白为什么，在带动下也都回到岸上。

  莫属发现江里的朋友都上岸，莫属才刚刚下江游玩得正起劲，莫属还是慢慢地往岸边游去，很快江面上就只剩下莫属，大孩子从岸上拿起石头往水蛇的方向扔去，这一个石头激起大堆石头，所有小孩也都拾起石头往江里扔，岸上的石头飞速减少，莫属见了有些惊慌加快上岸的速度，莫属加快四肢运动的速度，突然莫属感到自己的腿传来剧烈疼痛，腿停下来，接着就是整个人的下沉，江水淹过莫属的鼻子，莫属呛水高喊：“救命啊！”迷失下意识喊道，眼睛看透水纹，江水倒灌进口鼻中，恐惧相对于还没有呛到的身体，更加严重。

  光着身子的小孩吸引来过路的行人，好奇心驱使他们来到这里，路人站在岸上双手背过身，有的蹲下手臂前伸，尽量让自己更加舒服，水蛇弹起的水花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范围，水蛇害怕人类就和人类害怕蛇一样，对比蛇来说人类的躯体的确大得多，这也就是蛇害怕人的原因。

  小孩对于莫属的求救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们恐怕并不能理解失去生命的严重性。大人们发现溺水呼救的莫属后连忙往岸边走去，在鞋子碰到水之前停住，他们有些人并不会游泳；有些人害怕水中刚刚离开消失无踪的蛇；有些人不想弄湿自己的鞋，有些人认定莫属已经要成为这江河淹没的又一个孩子；或许是这些人中没有想惹事的人总之他们没有人下水，倒是互相推让，让其他人下水，岸边大人的指指点点并不能帮助江中的莫属。

  刘荣来到漓江很自然地，加入岸边大人的观众席，江里的莫属已经再以最后的意念支撑自己没有沉入江底，刘荣游泳技术并不好，天气非常炎热，弄清楚情况的刘荣一个箭步跳入水中向奄奄一息的莫属，莫属已经到昏迷的临界点，刘荣游到莫属身边想背上莫属，莫属水中跳跃双手勒住刘荣的脖子，刘荣感到窒息，本能驱使着刘荣把莫属的手拉开，刘荣背着莫属两个人呛水下沉，好在已经非常靠近岸边，刘荣踩到江底石头往上跳，将头伸出水面慢慢地往岸边走去。岸上的观众把刘荣拉上岸，岸边乱石嶙峋凹凸不平，站着还感觉不到，现在双腿无力跪在地上的刘荣感到石头刺透膝盖的伤害，刘荣放下莫属希望减少一些压力让腿不那么痛，莫属躺在岸边一块还能算平整的土地上已经昏迷，刘荣剧烈咳嗽，路人化作观众聚拢在刘荣和莫属身边跟莫属保持距离，谈论着莫属表达自己对莫属是否存活的看法，有个胆大的中年人背过手，上半身前倾看着莫属问刘荣“还活着吗？”，“我怎么知道”刘荣从咳嗽中恢复过来，看着莫属用手拍打莫属的脸，“抬他的脚把水倒出来”穿着拖鞋的路人支招，刘荣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到这话居然觉得有道理，刘荣双手拉住莫属的双脚，刘荣把莫属倒着拉着莫属的脚，“别撞着孩子的头”离的比较远的中年妇女提醒道，听到这话刘荣把莫属提的更高，刘荣感到吃力旁边那么多人看着刘荣只能坚持，忽然莫属开始咳嗽，并没有恢复呼吸，刘荣平稳地把莫属放下，没有让莫属的头撞上地板，莫属依然没有恢复神智，围观的人群也没有散的样子，“江里又淹死人啦，以后不准再来这游泳，听见没有”一位闻讯赶来的母亲带着刚刚上岸穿好衣服的孩子离开边走边说，刘荣不知道该怎么办，其他人倒是不停地在出主意，“我走了，你来管”刘荣对一位上前来指着莫属出主意的穿拖鞋的路人说道，又不是我救上来的”路人说完双手放到胸前走回人群最前面他的位置，刘荣感觉现在摊上的这事比在江里呛水还难受，“送医院吧”一位中年妇女劝刘荣“花点钱能保住命”，刘荣知道今天这事是不得不管，只能认命的背起莫属，刘荣背着莫属离开，围观的人群没有值得看的热闹，部分有事做的人离开，天气炎热，有些无事可做的大人和刚刚上岸的孩子再次下江游泳，即使漓江吞噬大量的生命，依然无法阻挡人们的热情，刚刚死里逃生的莫属很容易明白水不光可以延续生命也可以带走生命，活着的人又怎么能体会生命的价值呢？由于莫属不像其他小朋友结伴来游漓江而是在父母不允许的情况下独自来漓江，所以如果莫属被漓江水埋没，沿江而下并没有太多人家，莫属他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成为老人们奇思妙想口口相传玄乎其玄的传说中的一员。

  刘荣背着莫属来到桂林市第一医院，值班的医生看到刘荣背着昏迷不醒的莫属，知道有大病要医，搞不好要死人，赶忙指着床，刘荣心领神会把莫属放到床上，医生拿起听诊器听莫属的心跳，刘荣观察这医院，从前只知道这里有这么间医院从来没有来过，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是喝热水治疗，从来没有来过医院，村里的老人说医院是骗钱的地方，小病能说成大病，没病说成有病。

  “他怎么了”刘荣回过神来“他刚刚在漓江被淹了”医生问刘荣回答，医生名叫姜素跟南宁中医大师学习过，后来听朋友介绍来到桂林被招为桂林市分医院的医生，本来像姜素这么这样二十岁的人是不能独立看病的，但桂林缺医生，没有医生愿意屈尊来到这里，不让她来就没有人来，有总比没有好，于是姜素就成了这桂林市医院分院的医生，说是医院其实只是一间小房间，房间里摆设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一个大木柜里面摆满各种药物，姜素给人看病时也就是看个感冒发烧，要有什么大病都是建议去桂林市第一医院看。

  姜素穿的白大褂给刘荣很大的信心，刘荣问姜素：“怎么样医生，多久能醒过来”，姜素看这孩子昏迷着，不好说不管，，昏迷着也没办法吃药，姜素要对得起自己的职务，姜素想了想这里也没有什么能给莫属做的，只能拿出体温计给莫属量体温，莫属其实早就恢复呼吸，喝下去的水也早都被吸收殆尽，只是昨天晚上听父母亲说莫愁的事，父亲在门口坐了一晚上等着莫愁回家，莫属还小，但也受到影响，听着父亲在门口咳嗽总会让莫属有些心神不宁。

  姜素给莫属量体温，莫属醒过来和正常睡醒一样，看到莫属醒过来，刘荣道谢，姜素也不多说什么，给莫属开了些补药，刘荣经过漓江边惹上是非，只能认命付钱准备送莫属回家，之后再去听村里人听说这事后拿陌生小孩的命跟钱比较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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