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重现——老人的记忆（3） (1 / 4)
        “因为我是王凯的儿子，还能为什么！”王冲脸上带着淤青，他突然放下筷子，对着父亲王凯吼道。那天晚上是王冲第一次冲撞父亲，一如当年父亲冲撞爷爷，他迫切地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两脚一蹬，凳子一退，转身走了。

        卧室的门“砰”的一声在他身后关上，回身轰隆。重击音乐从黑色音响了传了出来。

        “这真是没大没小了！”王凯黑着脸，后知后觉地咕哝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死去父亲，当时大概也是这种感觉。他闷头刨了两口米饭，越吃越觉得没有味道。

        “不吃了！”他把筷子一拍，从椅子上退开了。

        妻子坐在他对面，低头看了看满桌的剩菜，也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自言自语道：“不吃不吃，都当神仙好了。”

        当天晚上，王冲躲在被窝里哭得昏天暗地，音乐声一直持续到半夜。

        “冲冲啊，他就是失恋了。”晚上睡觉时，妻子江敏突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王凯侧躺在床上没吭声，只是轻轻动了动身子，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他闭着眼睛，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女生拒绝时候的样子。一股淡淡的宝宝霜香味飘过来，他缓缓闭上了眼。

        一如他同父亲的关系，王凯和儿子的关系也因那一次摩擦而陷入僵局。

        儿子后来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一切又都回到了从前的轨道。

        妻子江敏说儿子将来可能没有念医科的打算，王凯听了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后来他发现他每次一回家，儿子不是外出了就是躲在自己的卧室里。有时候他佯装去拿东西，实际上是站在儿子卧室跟前偷听，倒不是次次都能听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偶尔能隐隐听见他的说笑声。青春时期的男孩果然忘事很快。他松了一口气。

        “儿子大了，我是管不了啰。”一天他和朋友们在酒庄喝酒时装作不在意，说出了这句话。

        再之后，他被查出得了胆结石。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因为那小石子的直径已经超过了3cm，加之腹腔内出现了胆囊壁钙化现象，医生建议还是尽早开腹切除。主刀医生专业过硬，他倒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只是心口上总压着一块石头，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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