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翻墙入户 (3 / 4)
        “家里其他人呢？”“丁宝”像是鼓足了全省的勇气，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出去走亲戚啦。前些日子正好有一门远房的亲戚过来，临他走，我就顺便让儿子儿媳一家去他家里走动走动。世道乱啦，北平城里也不安生啦，能找个安生地方不比在这里面强？嗐，丫头，你瞧我，我跟你讲这些干嘛。姑娘你快走吧，这边的事情我老头子还应付得来。”

        “哎……”“丁宝”轻轻应了一声，匆匆离开。目送她离开后，王利发也躺进一张摇椅里，望着茶馆的横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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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不对劲。”伊珥格从裕泰茶馆里匆匆走出来，对颜简小声说。语气略带急促，甚至可以听得出一点小兴奋。这是她一直以来苦苦等候的突破点，如今真的来了，这一点希望的火苗，在她看来实在是比太阳还要温暖，不由分说地拉着颜简拐进一旁的小巷。

        “你发现什么了？”颜简问。

        “王利发说，整个茶馆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家里的其他人昨天就全都离开北平了。”伊珥格眨了眨眼睛。

        “请您细说。”颜简不清楚个中缘由，只得让她交待得更详细一些。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神态得意过头了，伊珥格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开始陈述自己的逻辑：“原本的故事线里，王利发的一家老小是今天才离开北平的，因为今天一整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他才临时起意，决定让家里人都离开，随后跟常四和秦仲义疯疯癫癫地大闹了一通，最后，他……”提及王利发的结局，伊珥格的声音沉了下来，直到最后彻底没有了声音。

        大概是自己了断了吧。颜简完全没有这部分的记忆，只能根据伊珥格遗憾的表情，来做一个大致的推测。

        老舍先生的笔下，王利发在跟秦仲义还有常四一起疯癫热闹之后，迎来了自己的最终结局——孤身一人在仓库中悬梁。

        尽管猜到故事走向的十之八九，颜简还是不能理解伊珥格的失神的状态代表着什么。只是一个虚构角色的死亡都让她如此动容，这个女孩身上还有许多自己看不透也想不明白的东西。

        为了打破她的消沉，颜简轻轻咳了一声作为开场，问她：“所以，你是认定王利发就是您说的那个【蠹】咯？”

        “我也没说他就是啊。之前跟你提到过的吧？判断【蠹蚀】的标准是所谓的【偏移】，这个【偏移】指的是所有有悖于原著的部分，王利发现在的行动已经偏离了原著中为他规划出的【蓝本】，他得事先知道一些什么，才会提前转移走家人——而这恰恰是我们现在迫切需要知道的，所以沿着这条线索回溯回去，一定可以把【蠹】给揪出来。”

        “那么要怎么做呢？”第三幕以来难得看到她这么有主见的样子，颜简一盘算，索性就由着她，听听看她有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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