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翻墙入户 (2 / 4)
        伊珥格一直盯着王利发，空荡荡的茶馆让她打心底里觉得有什么违和的部分，但是这种感觉又落不到实处。

        “该我出场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声，不知道是说给颜简听，还是讲给自己打气。说罢，她轻轻拍了拍白皙的脸颊，快步朝茶馆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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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利发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就产生了“自己已经老了”的这样一种感觉。在他生命的前四十年里，“老”只是一个对人的敬称：清廷皇宫里的太监要称呼一声“老公”、坐私家车来的有钱人要叫“老爷”、穿军装官威最大的那一位要喊“老总”，但是当孙女学会喊自己“爷爷”的那一刻，王利发也开始思忖“老”这个字在自己身上的含义了，这个含义也都在每天逐渐经历各种体验之后有了越来越深刻的解读，就好比今天，差一点就没听到身后来人走动的声音——明明是那么急促，心事那么重的脚步声，如果再年轻个三十岁，不，只要再年轻个二十岁，怕是早在几丈开外就听到了，而且听得真儿真儿的，不需要思考就能对号入座是哪一位老主顾。

        王利发顺着脚步声转身，看见了小丁宝。虽然他跟丁宝今天早上才第一次见面，但他知道这是个好孩子。

        “丁宝”神色匆匆，看见王利发欲言又止，咽了口口水，说：“老掌柜，老掌柜，告诉您一件事儿。”

        “说吧，姑娘。”

        “小刘麻子，小刘麻子他没安着好心，他要霸占您的这个茶馆！”

        王利发哑然失笑：“霸占？怎么霸占？这个破茶馆，哪还有什么值得他们霸占的？”

        “等会儿他们就来了，总之就是，总之就是比较复杂，我只是先来跟您提个醒儿，来不及细说了，您先有个准备吧！”

        王利发笑着摇了摇头，嘴上却说：“姑娘，我谢谢你。”

        “那我先走了，您……”

        王利发看她欲言又止，以为她担心自己会把她供出去，挤出了一个营业式的笑容，说：“放心吧孩子，你好心好意来提醒我，我也不是老糊涂，不会把你供出去的，你就放心走吧。”

        “这么大一个茶馆，就只剩您一个人了吗……”

        “嘿，大。以前热闹的啊，时候总觉得这里那里不够用，但是如今空荡荡的，反倒也觉不出小来，你说说，这叫什么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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