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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行闯事,先聚钱粮。
朱靖熵说道“好既是众弟兄所请,大兄又以良言,我便添居为王,今行大事,以称天王焉“阮文岳看事成了便大声扶掌赞道“好好好,从谏如流,四弟果明主也,今四弟加称于天王,乃我广南百姓之福呀,当速起王师,吊民伐罪呀。”
朱靖熵再出声言道:“大兄所言甚是,但尚不知,我寨中兄弟们兵甲马匹几何呀”阮文岳说道“也不怕四弟笑尔,我等这数日聚丁壮二千己经是几耗尽我西山之钱粮了,刀枪之数二百尚不足,马匹也不足十也。不知四弟可有良策呀”朱靖熵闻言心中一愣,我靠要是我不知历史,你的弟弟阮文惠是个猛男,南扫南阮,北灭郑主郑森,甚至打的清廷两广总督,二十多万大军满地找牙,否则谁敢和你们玩呀,(注这一位郑主郑森可不是已亡了百年的国姓爷郑成功,乃是后黎朝郑氏政权的第十位领袖)后朱靖熵又说到“不知大兄可知闯逆旧事否。”
阮文岳心道你老朱家不就是被这祸搞垮的么,但仍装做不知言道“这为兄到不甚详知。四弟有何言不妨讲来。”朱靖熵道“昔日我明室却多亡于此贼矣,思宗皇帝虽勤勉政务,多次命大臣集大兵进而剿贼,也曾几次把流贼逼入绝境,闯贼绝时只余十八骑,逃入商洛山中,然却能如春风野草般,速而壮大。清虏又时常寇边,使之剿未尽,而贼又起,何也?此往往复复我大明虽有百万军,却终亡于闯贼矣。今安南各族之民变虽然未起,然流民已然大增,仅符离一县恐不下万余,阮郑两家虽无大战,然广南各族早不服阮主暴政,若攻克一重镇,再发一檄,兴王师以伐阮氏,各地烽烟必起。北方郑森,若观南方之地乱起,必遣大军来攻。阮主必召令大军征伐我等,广南一地兵不过十万,怎能左右相顾,今何其似也”阮文岳抚掌大赞道“妙呀妙呀,先学闯贼之事,攻城夺地,取不义富贾豪绅之财。再等时机北上灭阮,此策可行,大事可期。成我兵甲亦无忧矣。”
阮文岳又面色古怪道“哈哈,四弟若行此策,当用闯王谣也。”朱靖熵脸色一垮,心中暗想,可以呀,装糊涂本事一流呀。但又道“大兄所言甚是,此谣一出当可抵数万师也。“阮文惠阮文侣一听俱哈哈笑,阮惠道“不若将寨中弟兄分作十股混入流民其中散播此谣,既可聚周边之民,又可伐不义之富绅。到时我则带二百精锐武士分作数十股混入城中,到时大哥则带数千弟兄于城外作攻城状,到时城中必然人心慌慌,县中必然大乱,我即遣陈光耀带一路勇士抢攻东门为内应,大兄可从东门入。我则带五十弟兄直取县衙,到时符离毕然失陷。”朱靖熵一听行呀,阮惠怪不得可以打败满清这个大怪兽,便出声言道“三哥之才能,弟服也,不若也带上吾可行?。”
阮文岳闻道“四弟此言谬,今弟称王也,何行此事,岂不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朱靖熵心道得分化你们兄弟,我才能安全,遂道“大兄今我虽己称王,然亦是三哥手足,大兄莫非不把我当兄弟,今行如此大事,亦是为我奔走,若三哥有异,我心安焉。”阮惠今年也不过十八,两人年纪相仿,心思也不深,还不是那个与自己亲大哥反目争当皇帝的人,当即也是大为感道“四弟心为兄甚感,然要破此城当速也,惟此方可立兵士之气。否则日久,归仁府必会知,那时我等进退两难,存亡亦未知也。”古代攻城战不是那么好玩的,往往十万大军面临五千人驻防的城池,别说一日攻破,就是一年拿不下来也很正常,如蒙古攻襄阳花了六年,还是靠改革兵器,才攻下襄阳。诸葛亮二次北伐,陈仓之战三万攻郝昭一千人驻守的陈仓城,二十多日硬是没拿下来。清军攻江阴二十四万大军二百门大炮,花了整整八十一天,死亡七万五千余,伤者无算,所以就算是越南符离县,你没个万把精锐,强攻一县是不可取的。
这时久不出声阮文侣出声道“四弟大哥却是为你好,县中仍是阮主之地,你若出事我等举大事何为?”朱靖熵道“入得县中,当无事矣,吾舅父现为符离典吏,县中壮班班头王广智或可为助。”阮文岳一听心中一惊,这下麻烦了但又道“嗯?四弟,苏秉坤乃汝舅父?我等不知耶。但不知王广智何许也。”朱靖熵心中暗想,并不单单你是地头蛇,我也是地头蛇。县中捕头也是我朱氏的人,我朱氏能在这符离莲花乡境豪据一方,且颇有名望。是吃干饭的么。朱靖熵道“也不瞒大兄,王广智乃是吾之家臣也。”阮文岳道“莫非四弟的管家也是?”朱靖熵道“大兄所猜不错,王广仁王广智乃是兄弟,他二人祖上乃是东宫卫侍,家中仆伇乃对外称也,俱都是心腹之家臣,若无他们我朱氏早已在这广南,无踪矣。”朱靖熵这就有吹嫌疑了,上山的人中心腹只有王广仁和王二蛋那小子,他老爹带走的十人中,只有四人才是府中管事又是家臣,另外老爹的3个老婆也是麻烦事。阮文岳闻言心中也是大变,五味除杂本以是这小子是个光杆司令,看来以后对他态度,要大大改变,这可不像傀儡样子呀。遂又道“今才知帝胄之贵,传承之续也,虽时过百载仍有忠勇卫国之士也,如此符离必可取也。”阮文侣在席间也随声大笑道和“四弟今称王,又有忠勇之士。当封官加爵以赐也。”朱靖熵也是闻言而知意当即说道“不若待食过酒宴。再至聚义厅,也好明赐官爵尔”阮文岳说道“当如是也,当如是也”阮氏三兄弟遂都来精神,都齐声应好。那些跟着阮氏兄弟的华人们,听到此言,俱都喜形于色。待至晌午席过罢便开了封官活动,朱靖熵坐至聚义厅首座,旁边是阮氏三兄弟,他的一帮“家臣们“也被请了出来,便开始大肆封官,(注越南官制虽承明制但又有所不同,仍有与宋相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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