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 / 3)
        樟平闹市区临街有座牌坊，牌坊正中刻着“木伦村”三字。两棵大树挺立左右。一条水泥路蜿蜒伸入村里。入内二十米有条小溪流进一泓池水，数株垂柳随风摇曳，轻拂过往行人。接着渐行渐高，大路分成若干小径通向依山而建的民居。叽叽鸟鸣从前方幽幽传来，使人感到这里分外优雅、宁静。

        两人按照“招收、培训针织工人，包教、包会、包进厂”三包广告上注明的地址来到木伦村，顺着他人指点的路径走去。

        胡同旁有栋砖木结构楼房，大门敞开着。堂屋左侧有几台陈旧的针织机，一中年女人在指点几个学徒进行操作，讲解要领。

        小红说明来意，女人很高兴，表示一周就能学会，到期不会可以免费再学。提及学费女人开口不菲且不允还价，生活自理、住宿免费。指着里间一架木梯说，住的地方在上面。

        梯子上方是个仅能容人上下的小孔，孟成打量一番：眼前有几床席子、几只打工仔必备的行李包扔在那儿，通风处挂几件衬衫及洗漱用品，一堆杂物几乎挨着檩子了。

        “楼上宽敞吗？”小红关切地问。孟成说勉强可以容身，“要不换个地方也许好些。”小红知道孟成不太满意。

        “几天时间不必换了。”孟成说着要交学费，小红要求女人优惠点，并暗示如不同意则另选别处。女人倒也爽快，接过学费对转身离去的两人说行李放在这儿没事，晚上十二点以前必须回来。

        “小红。”孟成若有所思停下脚步。

        “哎。”不知并肩而行的男孩又想起什么了。

        “为了我耽误你上班，很对不起。”孟成有些歉疚，“老板会不会责怪呢？”

        “老同学了，帮这点忙也应该。”姑娘笑嘻嘻的，“实在过意不去也行，进厂以后再补偿。”

        “对，”孟成点点头，“我会记住的。”

        “傻瓜，”小红嗔怪起来，“人家是开玩笑的，真是。”

        望着几乎与自己一样高的姑娘，宜嗔宜喜的俏脸布满红晕。善解人意的盈盈眸子溢出使人心神错乱的目光，孟成忍不住轻轻握住姑娘的纤纤素手，“小红，你变了。变得更体贴人、更关心人。也变得更漂亮。”

        小红有些慌乱，心里却充满甜蜜。“你也变坏了，坏得只会哄人，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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