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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劝说失败 (2 / 2)
张叔吸着粥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娇娇大大的眼睛看着李清一动不动,张婶还是笑道:“清儿,我们还要做农活儿,你吃粥了没有?没吃坐下来一起吃。”
九月是种植冬小麦的时间。
“张婶,你有义务与责任送孩子去读书,她还小,才八岁啊,她有读书的权利与义务。”
张婶停在原地,她不再笑了,张叔放下碗看着前边,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张婶爆发出来,声音没有多么大,说的每一句话却是那么坚实,在她心中像是至理名言:“读书?读书有什么用?像你一样回到凉村做农民么?那还读什么书?种地做农民还需要文化了啊?你去看看凉村人哪个小孩五岁六岁不是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孩子们只要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可以。学其他的有什么用?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怎么知道读书没有用?读书是可以改变命运的啊,张婶,每个孩子从小都不笨,为什么不给她读书呢?”
张叔嗓音吼出来:“够了,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可是哪来的钱读书?再说了,李清,别人家孩子都去地里干活,你让我孩子去读书是不是想让我们家减少一份劳动力?我们以为你能去县城当官到时候好拉我们一把,没想到你要回到村子里发展,村子里有什么好发展的?能发展到哪儿去?你在村子里能有什么出息?说句实在话,出去打工的都比你在这里好,”
李清无言以对,这就是凉村人如毒蛇一般恶毒落后腐朽的思想,它时时刻刻侵袭包裹着凉村人,已经根深蒂固不可拔除。这也是李清要做的事情,要把流入凉村人血液里的毒思想拔除,彻彻底底地拔除。
很难,很难,李清知道很难。
李清伸出手说道:“你把孩子给我,我来想办法。”
他们知道李清要是留在农村里八辈子都出息不了,也不再对他客气,露出了原本属于凉村人的恶毒,不再讲道理,本就无道理可讲,本就恬不知耻地不管不顾小孩地活下去,他们说出恶毒的话。
张婶不再笑,哪怕一点点,尖声说道:“李清,凭什么把孩子交给你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来就是想夺走我们家里的劳动力,你不想我们家变好,家家户户小孩都到地里做农活儿,你不让我们孩子去还让她去读书,你是什么居心啊。”
张叔挥手说道:“你走吧你走吧,你不要来了。你个大学生都不能在县城里当官我们小孩将来能有什么出息?她能聪明过你?你走吧你走吧,不要来耽误我们的时间。”
李清最终还是失望地走出来了,他的心在流泪、在滴血,哪怕部队里野练,负重跑十公里,做一千个俯卧撑,流汗流血,他也没有这么难过,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凉村人泡在毒思想太久了,那已经是刻在他们基因里,无论用刀怎么刮他们的骨头,那些毒思想还是随着血液流出来,随便抓一把,闻起来便可闻到那腐朽的臭味,像是割野草一般,割了一撮又长出来,无穷无穷,永远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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