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女司马青 (1 / 2)
        青雾弥漫，一切刚刚好，夫人的脸渐渐消逝在雾气中，只是她的神情为何带有几分惊惧呢？小偷果然是她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又为什么把照片的人换成我，就为了让我下放凡界吗？这一串的为什么，让我不禁联想起以往她对我的种种。

        以前只是她在场的地方，她总会让我出去干点啥，现在想来倒有几分支走我的意思。义爱和我玩儿，也爱和我分享他的宝贝，每当这个时候，我总得留意夫人的出现，否则她的脸色难看得很。说来也奇怪，这义和我亲，也和他妈亲，但明显和夫人的亲近总是有几分客客气气，还有过分的乖巧懂事，和我就……呵呵呵，想到义跟我嬉闹的样子，心情又明朗了起来。和我这个正牌奶妈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是个孩子，他可以有着无限的天真，无限的单纯，对这世界也可以有着无穷无尽的善意。

        还记得他在凡界的某个晚上，我半夜突然醒来，听到他的啜泣声，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医不好会死。后来听他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述说，我才知道，他是在为凡界的人们而哭。他问我为什么凡人只能活100年，自己却能活500年，问我为什么他们长得跟我们不一样，为什么会缺胳膊少腿的，为什么容易生病……

        这一系列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我能告诉他因为有像你父母这样的人的存在，所以这个世界早就失衡了吗？我能告诉他神界科技越发展，凡界就越糟糕吗？我能告诉他正负云层两极分化越厉害，凡人遭罪越多吗？不能。不是怀疑他面对事实的能力，而是我不想他小小年纪就要去思考理解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太沉重了。我就一直听着义在说，等他说完，拍着他的小肚子，哼着他最爱的歌谣，哄着他入睡。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等他入睡了，我却失眠了。那个夜，很漫长……

        锦妈！不知不觉，迷雾已经褪散干净，一个小人影扑进我怀里，紧紧抱着我，一抱住我，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这哭声听得我鼻子直发酸。我也紧紧的搂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站在树下的婆婆眼眶也红了，发现我在看她，又把脸别了过去。

        锦妈，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死你了！

        还有婆婆，我也想死你了！听到这话的婆婆，有点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好啦好啦，锦妈饿了，走，我们吃饭去。婆婆，我们吃饭去。一手抱起义，眼望着婆婆等着她走过来一起进屋去，婆婆却似乎没有要动的意思，站在那看着我和义若有所思。

        婆婆！义大声的叫了一声。她身体抖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咧开嘴朝我们笑了笑。

        这次晚饭时分，义一点也没让我操心，往常总是吃一下玩一下吃一下玩一下。这次啥也不玩了，就专心的吃。我故意逗他：“玩会儿先吧。”他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锦，对不起。被口中的面条呛了一下。对面的婆婆认真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那天在我察觉到你房间有异时，你已经被欧阳兰带走了。她还给我留了言，我们算是达成了一个交易。对不起！婆婆顿了顿，欲言又止。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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