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女司马青 (2 / 2)
        恩，我以为她只是把你带去问问话而已，问不出什么自然把你放回来，没想到……幸好欧阳老爷还算是深明大义。那个欧阳兰简直，可恨！咬牙切齿的婆婆实在可爱，和义一样可爱。就那一瞬间的错觉，我以为婆婆就是我的噢妈，而义就是我的孩儿。

        你在笑什么？

        没，没什么，没关系的，婆婆，你看，我现在不也安然无恙了吗？对了，婆婆，你创造的时空好厉害！其他人真的看不见我耶。本来蹲在地上专心玩虫子的义听到这，抬起头看着我，两眼发光。

        婆婆看了看义后，下巴往实验室的方向努了努，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往实验室走去。我低头看着义那双发亮的眼睛，眨了眨眼，翻了个白眼，又扮了个斗鸡眼，他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陪着他又逗了一会儿地上的虫子，就带着他回房间休息了。听到他匀速的呼吸声后，我才下了床出了房间。

        推开实验室的门，婆婆正埋头观察着小瓶子里的东西。一看到那些瓶瓶罐罐，玻璃罩子上血淋淋的画面就冲进我脑海里。赶紧把视线移开，咽了一下口水，在婆婆对面找个高脚凳坐了下来。无聊的坐在那边晃着腿，边想着事，一些人闪进又快退，一些事闪退又快进，越想脑袋越是一团浆糊。

        尝尝。婆婆把一杯东西递到我跟前。一阵浓烈的桂花香扑鼻而来，还有淡淡的酒精味。

        什么来的？我接了过来。

        桂花酒。

        婆婆，你还会自己酿酒啊？深深吸了一口杯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又拿舌头探了探杯子里的东西，恩，味道还不错。朝婆婆竖起了大拇指后，又往嘴里倒了一大口。

        怎么样？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有……等我讲完一切，婆婆脸上像是意外又不意外的表情倒叫我十分意外。我们谁也没说话，婆婆的眼睛却渐渐流露出无以言状的忧伤。她猛地朝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有说任何话，两只手捂住眼睛，泪珠透过手指缝渗了出来。没有哭声的哭。轻轻走过去，搂住婆婆。等婆婆情绪稳定后，扶她回房休息后，我也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只是翻来覆去，没有真正睡熟。从与婆婆认识以来，她从不对人轻易发笑。今日这般模样却叫人，额，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很想问问她怎么了，却又不敢。我怕她对往事陷得越深，心里的难过就越多。但不问，心里的伤口是否能得到真正的愈合呢？

        滴！纳米眼传来新消息一条，谁呢？三更半夜的。婆婆？！——

        我有过一个女儿，那年她10岁，个子比义高一点。眼睛比义小一点，但很有神。我叫司马青，她也叫司马青，家里的老人说不可这般取名字，说克母。我不听，只是觉得这孩子是我带来的，她是我的一切，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克母？怎么会呢？她克我做什么？我是她的母亲啊！可是我错了，不是她克我，是我克她啊。她死后，我讨厌这个名字，也讨厌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司马家族的人个个说我丧尽天良，谋害自己的孩子，故意毁灭那根由黄金打造的木棍。绵延子嗣是人类古往今来的大事，自绝子孙是神界律条的第一大罪名。原本就该死的我，鬼使神差的活了下来。那时我就想既然活了下来，那就好好活着吧。至少我要知道青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知道了又怎样呢。我真的累了，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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