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医治义少 (1 / 2)
        看着实验室门口那块闲人勿进的挂牌，我也只能掂着脚尖认真观察着玻璃门另一边忙忙碌碌的身影。被泡进药缸的渣渣蛇很快就苏醒过来，在药缸里奋力地游着。在药水的放大作用下，此刻我才观察到渣渣蛇身上蛇足的存在，有些借助蛇足的力量已经攀爬在药盖上了，但很快就跌落在药水中了。过没多久，所有渣渣蛇就全都沉浸在缸底了，完整的蛇皮从中间自动裂开一条缝，从蛇身剥离，漂浮到上方了。婆婆把捞起的蛇皮依次铺在实验台上，用针线迅速缝成一件风衣。

        很快我们又回到了神界上，在欧阳义的房间里，婆婆亲自将风衣给欧阳义披上。神奇的是，义身上一直往外渗出的水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昏昏欲睡的义都察觉到了，摸了摸自己，又冲我们摆了摆手。心里暗喜，对婆婆心里又多了一层感激。婆婆背着些许好转的欧阳义，我跟在身后，很快又回到了凡界。一进家门口，婆婆马上把背上的欧阳义提在手里。我赶紧上前跟婆婆接过义。从在神界看到婆婆开始，总觉得婆婆对欧阳家族有种莫名的敌意。虽然相信婆婆的医者仁心，但我更相信看到的事实，我更相信看到的最后义最后安然无恙的结果。

        抱着欧阳义，我站在实验室的门口，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闲人。婆婆从冷冻柜里搬出了一个比原先那个大十倍的药缸，将原来小号的药缸里面的药水和蛇肉一并倒进这个大号药缸里，并往里头加进了10颗固体氧。进来！我赶紧抱着欧阳义进去。放进去。啊？婆婆指了指大药缸。我手刚碰到药缸，马上缩回来。这温度也太低了吧，我怕义挨不住。放进去。婆婆。放进去。

        一把义放进药缸，他身上的皮衣自动又分成了10片，似从未缝补过，慢慢沉到缸底了。缸底的渣渣蛇似乎又开始蠕动起来了。沉到缸底的蛇皮也似乎在蠕动，似乎在寻找。这蛇皮也有记忆的吗？它靠什么来寻找自己的肉身呢？味道？它有味蕾？找到彼此的蛇皮和蛇身彼此碰了碰，慢慢就贴合在一起了。我只觉得有趣，却没留意到浮在水面的欧阳义紧皱的眉头。婆婆！没事。再转头看向药缸，只见原本在缸底的渣渣蛇已经活过来了，慢慢往上飘爬。没一会，就都攀附在义身上了，但很快又跌落进药水里头了。婆婆？去休息吧，没什么好看的了，这些蛇会不停的爬上欧阳义的身上，然后跌落，如此反复，义不会有事的。

        婆婆？不会有事的。看着婆婆不容置疑的眼神，和马上送我出实验室的表情动作，我也只能悻悻走出去。躺着床上，不断跟自己强化婆婆不会伤害义的念头，慢慢也进入了梦境。

        在梦里头，我又看到了那个久违的影子。看着它，我不知道该信任它，还是装作不认识。从它出现后，我的脑海里就一直谜团重重，就连影子先生本身，我对他就有千千万万的疑问。锦。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人世间为什么会有凡界和神界之分的。

        我现在不关心这个问题。我只想知道义能不能好起来。

        能。

        听到影子先生坚定无比的声音，我马上睁开眼，眼前依然空无一物。

        能就好，能就好，能就好。我不关心神界和凡界能不能合二为一，我不关心世人的疾苦有没有化解之法。我只希望义可以快点活蹦乱跳起来。说到这，我决定起身再看一眼义的情况再入睡。只是不知道婆婆还在不在实验室。蹑手蹑脚的挪到了实验室，往里偷偷瞄了一下。

        婆婆，你你你在干嘛？我冲过去，一把抱起义，把义口中的蛇头掏出来。又惊又惧。

        婆婆，我不知道你跟欧阳家族有没有恩怨纠葛，但义是无辜的。

        还在实验桌的婆婆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低头捣鼓自己的实验。我是不喜欢义的父母，但我不会伤害义。把渣渣蛇的头塞进义的嘴巴，是为了吸走他肺部的坏细胞。把蛇头塞进去吧，别打扰义休息，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这蛇不是有毒的吗？不是会吞噬人的皮肤吗？

        婆婆不语。1秒的迟疑，我决定相信婆婆，“独眼神医”的名号在凡界流传甚广，除了因为医术高明，不还因为婆婆宅心仁厚吗？把义重新放入水中，细细观察，发现义的气色确实有好转。

        婆婆，对不起。实验桌旁的婆婆头都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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