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了凡人
        推门而出，看到婆婆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好像在自己嘴巴里捣鼓着些什么。我看了又看，还是没盯出些什么原理来。婆婆看我一直盯着她，知道我不明所以，招呼我过去，跟我介绍她手中的工具，是一只牙刷，用以洁净牙齿的工具。她解释说神界的食物都是经过消毒再使用的，但凡界没有，所以凡界人的牙齿会有比较多细菌，所以要进行定时刷牙。我点了点头，旋即想起婆婆是凡人，怎么知道凡界和神界生活习惯存在差异的原因呢。出于婆婆对我的叮嘱，也不敢问个所以然。所以，只能对婆婆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走吧，我们出去逛逛。婆婆把手上的牙刷放下后，就过来拉我的手准备出门。凡界的早晨果然如传说般的熙熙攘攘。每家每户都有人早晨出来散步的。由于他们身体残疾的缘故，所以他们出行一般都会有人相伴的。眼盲耳不聋的人会跟耳聋眼不盲的结伴。手全脚不全的人会跟脚全手不全的结伴。路边还有卖东西吃的，一条一条黄色的，还有一杯一杯白色的。婆婆说黄色的是油条，白色的是豆浆。看着那做油条的大油锅，我真心觉得特别好玩。很想过去试一下做油条的滋味。也许我的家人每天都是吃这些东西的吧。想起多年未见的家人，心里的滋味总是不太好受。不过这种失落的情绪也只是暂时而已，因为眼前还有更好玩的事物。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围成一个圆圈，不知道在干嘛，我拉着婆婆也赶紧过去凑热闹。我一过去，人群里头却突然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婆婆在我耳边低语，有人告诉他们你来了。哦，原来如此，刚刚人们一直都有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吧。只不过我自己太开心了，没留意到罢了吧。面对眼前着这一大帮盯着我看的人，我不知道我该前进还是转身，似乎两种都不太适宜。继续前行。婆婆又在我耳边低语。

        我就这样搀扶着婆婆往前继续缓缓地走着。前边除了一大帮盯着我看的人之外，还有一个正冒着烟的玩意。炊烟袅袅，我想到了上上古书上那些关于炊烟袅袅的非常美好的意境。可惜，我不是处于那种美好中。我的处境非常的尴尬。我不知道我的前进是为了探究那个冒着烟的玩意呢？还是上前跟大家说声“嗨”。

        心中充满不安，身边的婆婆却甚是淡定。虽然人们看我的眼神各式各样，但他们看婆婆时，眼里却无疑是充满敬意的，想必是因为婆婆是神医的缘故吧。自古以来，医生都会受到绝大部分人的敬意的。不知道我的父母在人们心目中又是怎样的地位呢？走到众人面前约1米处，大家无一例外异口同声地跟婆婆问好并鞠着躬，“司马婆婆，早上好”。鞠躬约有1分钟之久，他们才直起腰抬起头。现在他们的眼光又在我身上了。

        大家早上好，正如你们现在看到的，站我身边的这位姑娘，四肢健全，没错，她就是来自神界的。婆婆特别加重了“没错”两字的语气。众人的眼光又回到婆婆身上了，我也不知道婆婆想干嘛。但她聪明能干，我收了她做我的徒弟了。今后，她也将帮助我为大家祛除疾病，解除痛苦。说完，婆婆又是一贯的笑而不语。

        众人一片惊愕，我也诧异。象我这样出生凡界，但来自神界的人尤为不吉利，他们非常不明白神医婆婆为什么要收我这样子不吉利的人去做医生这么神圣的工作。沉默片刻，众人间开始议论纷纷了。

        大家听我说，神医婆婆的话自是充满威严感，大家顿时又都安静下来。看到大家的眼光都在自己身上，婆婆才满意地开始开口说话，我知道大家的疑虑所在，但我已年迈，膝下无儿，只为为大家诊治的时间不多了。这位姑娘是我目前见过的最为聪明最适合当医生的人了。这姑娘宅心仁厚，心怀天下，是个好姑娘，也将会是个好医生。求大家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分上，就别难为这位姑娘了······在婆婆的各种宽慰下，我感受到众人原先那种厚重的不安感正在慢慢减轻。我也默认了自己就是神医的助手了。

        阿！一声尖叫，只见众人间一位妇人跪在了地上，并捂着自己的脚。随之就昏厥了。婆婆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拉拉我的袖子。我忙冲过去查看妇人的伤口。她被毒蛇给咬了，毒性剧烈无比，但伤口却不会被人即时性的发现。

        这种蛇叫做渣渣蛇，咬人时并不会象一般的蛇那样吐蛇舌，因为它根本就没有舌头。它对人的肌肤有特别的嗜好，喜欢吞噬人的表面皮肤。它会先用牙齿圈定人体上的一块皮肤，并用细微的力小心的拉扯着这块皮肤，直到它脱离人体，之后利用嘴巴把这块皮肤迅速卷成团，并塞进自己的嘴巴，再迅速在人的皮肤上吐蛇液。不过一秒，蛇液会变成类似人体皮肤的东西。真假难辨，一般的肉眼是看不出来的。但我的是纳米眼，我看得出真假皮肤的差异。纳米眼中那块皮肤上就还是粘稠的蛇液，而肉眼会以为那就是正常无比的皮肤。这种蛇在神界前不久才灭绝，但在凡界却还是很猖獗，因为凡界视渣渣蛇为神物，不敢拿它们怎么样。但只要稍微注意，渣渣蛇就不会得逞。因为它从圈定皮肤到吐蛇液要花一定的时间，只要在这期间，不让渣渣蛇继续它的工作，毒性就不会发作，被渣渣蛇伤害到的皮肤之后自己会慢慢复原。刚刚是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才会导致这位妇人没有发现呆在自己身边已久的渣渣蛇。想来，罪魁祸首才应该是我。

        初步判断妇人脚上皮肤毒性的剧烈程度之后，我决定用嘴巴把那粘稠的蛇液吸出来，再用清水清洗。我把纳米眼闭上，以免看到那恶心的蛇液下不了嘴。众人见我这样，再一次惊愕。他们估计对妇人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吧。但他们估计从没见过有人用这样危害自己的方式来救人了。婆婆也很诧异，虽然这种方式清理毒液是最干净的，但对救人者本身确实是有害的。

        其实，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这种行为就是在冒险，但比起让人们对我信任，我宁可冒险。唾液是最好的解药，因为人体的唾液本身是和渣渣蛇的毒液是相冲的。嘴巴上的皮肤对这种毒液又有着很强的吸附力，所以，用嘴巴去清理渣渣蛇的毒液是最最最有效的方式。

        等吸收完毕，妇人也慢慢地苏醒过来了。看是我，先是错愕，后是充满感激地握着我的手，看清我的嘴里都是蛇液后，更是噙满泪水地看着我。很不习惯被人这么长时间感激地盯着，我赶紧起身站到婆婆身边，并看着婆婆以躲开妇人那浓烈的感激。

        没事了。婆婆弯身扶起了还坐在地上的妇人。都赶紧回家给孩子做饭吧。大家朝婆婆鞠了鞠躬，居然也往我鞠了鞠躬，然后就都散开了。他们对我的鞠躬让我很受用。虽然他认为我不吉利，但他们也还是通情达理的。看来，凡界的日子以后应该不会想象般难，小壮小丁给的粉末是没用的了。想到这，心里顿时特别开心。一抬头，看到影子先生正笑着看我，我心里一个机灵，细看，是婆婆，我也对婆婆笑了笑。知道她的疑虑，我只能对婆婆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婆婆想跟着也回家了。走之前，我再一次想到了影子先生跟我说过的话，义是我探索疑团过程的护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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