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期赴约
        那一天果真到来了。栾文清的同桌还有栾文清同桌的同桌劝他不要去，去了免不了挨一顿打，栾文清更是莫名其妙了。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最新自己都做过那些事，说过那些话，接触过那些人。最近一直是三点一线的生活，工厂，学校和厕所。除了学习，吃饭，拉屎和睡觉，好像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没和人起过矛盾，拌过嘴，打架就更不用说了。栾文清所在班级50多人，大小个派对，把女生也算上，栾文清都是排在末尾的。对了，给同桌辅导过作业，借了同桌的同桌一块橡皮，给她讲过题，别的好像没有了。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呢？算了，不要想了，去了不就知道了。

        准时赶到赴约地点，李志学早已经在那等候。栾文清本来以为李志学会带很多兄弟，出人意料的是，就他一个人，而且似乎很怕别人知道的样子。

        “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

        “以后，你最好离王晶远一点。”

        噢，原来如此。栾文清这时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王晶，就是栾文清同桌的同桌。最近，二人是有些联系，但大多是通过栾文清的同桌的间接联系，没有多少直接的接触。当然，有时课间三人也会聊聊天，聊得大部分都是关于学习的。看样子，栾文清他们聊天的时候，一直都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监控着呢。王晶，个子不高，长相免勉强强算一般，学习中等，但很用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人的品位真是不同，想到这，栾文清竟然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看见栾文清有点莫名其妙的笑，李志学感觉有点生气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想多了。”栾文清赶紧收住了笑，可那笑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时半会还拽不回来。“真的，可能是误会吧，我对王晶可没什么意思，只是辅导作业而已。”

        “真的？”李志学显得有些兴奋。

        “真的。”

        ……

        这场风波竟这样结束了。事先预想的打架没有发生，只是淹没在栾文清初中的生涯中，似乎只是一小点涟漪，并没有引起多少的波浪。学校里也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栾文清的同桌和王晶除外。栾文清赴约的时候，两个人就在教室里焦急的等着，时间不长，栾文清泰然若素的回来了，两个人不免有些惊讶。

        “李志学没打你吧？”王晶一脸关切的问。

        “没有啊，平白无故的，他打我干什么?”栾文清淡定的说。

        “你怎么和李志学说的？”王晶追问。

        “我就说只是辅导作业而已，让他不用担心。”

        “哦—”王晶那失望的表情，再明显不过了。

        ……

        人家都说女孩比男孩发育早，栾文清开始还不信，现在总算是有所领悟了。自己长到十五岁，对男女之事向来就没有想过，一直都是吃喝拉撒睡，另外就是学习和看书，看书成了他惟一的娱乐活动。现在突然有现成的事情教育，不免有一些开窍。李志学是男生中的先行者，他已经有了他喜欢的人，那他呢，自己又喜欢谁，或者曾经喜欢过谁呢。想来想去，真正喜欢的，好像只有春夏了。不知道春夏现在怎么样，在乡中学的境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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