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眼 (2 / 2)
        “这算薛征被小瞧了吗？大楚圣祖，神庙那俩被供起来的，和促使你眼睛毁了的卡布族那货不都是吗？”对于他们这个层级，有的秘密其实已经不再是秘密。

        “对啊，不死者，不死不灭，是神是圣，所以我在想，他们是从哪来的？”说着，肖天水摘下眼罩，转头看向孝亭侯薛征。

        纵使薛征看到肖天水的左眼，也愣住了，第一反应是他眼睛还在，接着忍不住查看其来。肖天水眼眶枯萎凹陷，眼珠突兀留着，没有脱落，瞳孔连带着晶状体碎裂成密密麻麻的小点，散落在眼白上，像是被捣碎的蛋黄，最大的那一片位于眼球上方，一只黑色的手自其中伸出，不甘的立在一半，甚至艺能看出无根手指的关节。再仔细看，别的碎片上也或多或少立起凸点，似乎也想伸出一只手一般……

        “你眼睛……不是毁了吗？这……这是什么？”薛征只觉得看到肖天水眼睛的时候，自己的眼睛都要被伸出的手抓进去了一般，一阵晕眩感突兀产生。

        重新戴上眼罩，肖天水已经为手下报了仇，而且让薛征吃了瘪也只能忍气吞声，没有直接回答薛征，反而是缓缓说起刚才的话题，“我看到过他们，不死者们，他们是大恐怖的存在，只是一眼，我眼睛的感染，就变异了……他们强大的超出了人类的范围，所以……不能用人类的思维去衡量……”

        “你是说……”薛征若有所思。

        “既然是不死者，那未必不可能，从一开始就诞生于死地呢？”说到这里，两人望向北方，像是期待着什么。

        “永生的……秘密吗？”薛征舔了舔嘴唇，双眼涌出浓稠的欲念。

        “还有一件事，我要向你求证。”肖天水打断薛征的思考。

        “你说。”显然，至少目前，肖天水感兴趣的事情，他薛征一样抱有好奇，他也知道，很多信息是肖天水故意透露出来的，真假需要自己判断，毕竟眼前这人是有前科的，一只眼睛，不知道瞒着多少人。

        “你看我眼睛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肖天水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推断，直接说了，很有可能给对方一个心理暗示，从而影响原本真实的感觉，也就是所谓的言灵，传闻神庙之中便有一位精于此术。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挺恶心的，我有种感觉，它想抓住我的眼球。”薛征没有隐瞒。

        “果然！”肖天水闭上眼睛，顿了顿才慢慢说道，“同类异构具有相互吸引性，越高级越明显，当我右眼看到你的双眼时，会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嗯！”薛征突然有种后背冰凉的感觉，肖天水给的信息量太大了。

        “明白了？”肖天水明显还想要趁热打铁，“我记得你们薛家老爷子那辈只剩他一个了吧。大将军可一直不是个兄友弟恭之人啊……”如果说刚才还仅仅只是暗示，那现在就是挑明了。

        “所以这也是你被派到这的原因？”薛征也不傻，面对如此赤裸的挑拨，且不管他说的对不对，自己贸然表态，极为不智。

        姜还是老的辣，这也是为什么薛征喜欢在面对肖天水的时候装疯卖傻，肖天水笑了笑道，“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大将军自己心里最清楚。”其实肖天水的疑惑也被证实了，比如，薛家的异构确实在眼睛这一点，至少之前薛僻是没有表露出来的。另一方面，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话，皇位上那位家族成员数量众多，最后都各种意外成为孤家寡人，除了传说中云游的圣祖，别的亲属都……

        肖天水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跟薛征说，自己的眼罩，是个类似镇静剂的存在，右眼的那些手臂，时常让自己梦到那个存在，那个由一条条手臂勾结而成的眼球的存在。那是卡布族的图腾和信仰，智慧之眸，祂还在，并不如传说中，被逐日神和追月神击碎，不出意外的话，慕南异构位置……也是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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