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蒲府外的大红灯笼挂上没几天便被蒙上了白纱 (2 / 2)
        “我已经知晓了！”不等苻雄作完解释，徐统便将他的话打断了。

        “大人请用茶。”

        吕婆楼将沏好的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到案头。他知道这位徐大人跟首领是至交，希望他能说服首领将成命收回。蒲洪却横了吕婆楼一眼，示意他离开。

        在蒲洪的对面坐下来，徐统继续说话：“府中遭遇如此不幸，我也深为你们父子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自重。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这件事应当跟天王无关。”

        “你不要老是替他开脱！”蒲洪忿忿不平地回敬了一句。

        “我不会昧着良心为谁开脱，只管就事论事。”徐统答道。他示意苻健兄弟也坐下来，接着说：“一边是高官厚禄，一边是暗中加害，人命关天，天地良心，你们说天王有必要这么做吗？我看不出有这样的必要。”

        “徐大人，家父的意思，从我二哥这回的遭遇来看，我大哥恐怕也早就没了，这次……把他们的丧事一起办了……”蒲健吞吞吐吐地作着解释。

        有关长子的遭遇以及自己的种种猜测，蒲洪只向徐统交过底。

        “建业，你也糊涂！你们这么做，天王会怎么想呢？这分明是做给他看的嘛！”建业，蒲健字。

        “哼！照你这么说，两个儿子死得不明不白，我这当爹的还只能吃哑巴亏了？”蒲洪扭曲着脸，冷笑了一声，质问道。

        “这么做，你就能给他们讨回公道么？”徐统反问道。

        别看蒲洪此刻对这位侍中的话似乎句句都不入耳，但他们的确是一对挚友。这位有着当朝大儒美誉的汉族大臣，不仅学问好，为人也很正直，虽说两个人结交的时间不算长，但蒲洪已将他视作一位知己。其中还有一个原因，都是读书的人，儿子蒲雄经常向他讨教，二人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也正因为交情深厚、彼此信得过，蒲洪在他面前不需要作任何掩饰，他知道徐统来肯定有话要对他说，所以刚才特意将吕婆楼支走。

        “广世，我岂能不知晓你此时的心境？只不过越是如此，越不能自己先乱了方寸。你心里应当有数，虽说此次辽东之役你确凿立有大功，但按照常情常理，也不见得非让你持节和做郡公不可。天王此举当然首先是念及你们父子的功劳，但也是做给别人看，以此显示对他们的失望。你说是不是这样呢？”

        看来这番话说的很在理，蒲洪又看了看徐统，算是默认了。昨晚他也将辽东战事的来龙去脉整个又作了一次梳理，希冀能够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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