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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凶夜
兆亘帝国西北边陲与宝木、昌两国接壤。所以此地极不安定,马贼土匪横行,加之此地山峦叠嶂,树木丛生。帝国军队虽然有心剿匪,但奈何地形和国界限制,到现在匪患依然未平。为保护百姓安全,帝国将分散居住的百姓集中在几个重要城镇。城镇被高大结实的城墙围起,并由帝国分派的军队和民间义士共同驻守,保护城里的数万百姓。
寒潭镇便是几个重要城镇之一,在帝国军孙统帅和保民会会长风震升的保护下,寒潭镇已经数年没有出现匪患,百姓的生活也逐渐安定下来。今夜寒潭镇一片寂静,人们都已经熟睡,零星听到几声犬吠或传来打更声。巡逻士兵张五在屋里正和其他人闲聊着,看到有巡逻的人回来。他站起身说道:“你们接着聊,该我的班了。”于是披上铠甲,走到桌前端起一碗水准备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张五身子不由一颤,碗里的水洒了一地。他慌张的看向其他人,很显然大家都被刚才的惨叫声吓到了。这时其中一人喊道:“快,出事了。”
“等等,你们听到是哪里传来的吗?”一人说道。
“在北边,应该离我们不远。”军头一边说,一边跑向屋外,对着塔楼上的士兵喊道:“哪里?”
放哨士兵探着身子喊道:“从后街……”,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又听到两声惨叫。“是豆腐坊,是豆腐坊,快去……。”军头带领大家迅速冲出军营赶往豆腐坊,这时百姓也被惨叫惊醒,点起灯火,一个个面色惨白的向外探望,数年前的匪患又出现在眼前。因豆腐坊和军营只有一街之隔,一会儿功夫便来到出事地点。还没进门每个士兵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张五第一个破门而入,借着屋外火把亮光看到里屋一个黑影晃动。黑影见有人闯入纵身向上一跃,冲破屋顶三纵两跳消失在夜色之中。
军头见状,一面吩咐沿着凶犯逃走的方向继续追赶,一面吩咐赶紧救人查验现场。等点亮屋内灯火,大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地上墙上都是血迹,甚至房顶都被染红一片,一个年纪尚小的士兵看到这些已经面无人色,跑出门外呕吐不止。一名男子被拦腰斩断,下半身在里屋门口处,上半身躺在外屋,里面的脏腑有部分流出体外,摊在地上。一名女子小腹被刺穿,肠子像被外力拽出体外一样撒了一地。床上还躺着一个孩子,小小年纪也被开膛破腹了。军头实在看不下去了,命人先用白布将尸体盖上。然后又差人马上将消息禀报给孙统帅。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孙统帅和风震升一同赶了过来。孙统帅先命人验尸,然后找到军头了解了基本情况。事后孙统帅和风震升商议决定先将尸体运往义庄暂存,等待查明后安葬。待一切事务料理完后,二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军营等待验尸结果。回军营的路上风震升见孙统帅双眼充血,手握拳头,也不说一句话,便知孙统帅必然是见此惨状,怒火攻心。于是上前说道:“孙兄,生气应该,但不能被气愤冲昏头脑,影响判断以致不能为死者雪恨。”
“哼,风兄,能不生气吗?特别是那孩子,他还是个孩子啊,妈的,这手段也太没人性了吧。一定是那帮王八蛋,数年前把他们打的元气大伤。这是元气有所恢复回来寻仇了。别着急,他们躲不了多久,早晚有一天老子带人把这帮孙子的老巢给端了。”孙统帅气愤的说道。
“孙兄说的正是,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回去等验尸结果吧。”风震升疑虑的说道。
二人边走边说,等他们回到军营已经天亮。孙统帅现在情绪已经平复,坐在正堂的椅子上边喝茶边听风震升分析此事。风震升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匪盗回来报复,用残忍手段震慑人心,让军队和百姓产生畏惧心理,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甚至不敢反抗他们。二是某种未知势力所为,与匪盗多年的交战经验来看,他们虽然可恶,但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而且从死者伤口来看不像人力所为,更像是野兽的攻击。孙统帅听得连连点头道:“从伤口这个细节我也发现不像人力所为,但如果是野兽我还真想不出会是什么怪物。”正在这时,从屋外走进一个英俊男子,大概二十三四岁,虽然普通身高,但肩宽腰细胸前叠起,剑眉之下一双眼睛清亮透彻,青布褂罩身,兽皮带系于腰间,下穿褐裤、脚踩一双鹿皮靴。给人一种柔和的力量感,带来一种充盈的活力。待男子走到风震升近前对二人行礼道:“父亲、孙伯伯。”风震升见独子风岳林一早来军营,好奇的问道:“岳林,你为何过来?”“父亲,我听说匪患再起,残忍杀害一家三口,特来向孙伯伯和父亲讨令进山捉拿凶犯,一并找到匪患老巢将其一举歼灭,以绝后患。”风岳林愤慨的说道。
“岳林,此事我和你孙伯伯自有安排,况且现在事情还没有理出头绪,你先回家等待消息。”
“是的,父亲。”风岳林无奈的答道。
“对了,回去告诉你娘,我这几天可能回家很晚,你们自便不必等我。还有监督师兄弟勤加练武,不得偷懒。”
“岳林明白,请父亲不必担心。那岳林告退了,孙伯伯告辞。”风岳林转身要走时验尸官从门外进来。孙统帅急忙道:“岳林,等等,既然赶上了,你也听一听吧。”风岳林先是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没有反对,于是站立在侧认真的听着。
“统帅,此事很离奇,从伤口看不是利器所伤,也不是钝器所致。以小人多年经验,应该是利爪所伤。依伤口形状推断应该非常锋利,而且很长。更骇人的是……”验尸官咽了口唾沫,擦擦额上的汗水。
“继续说,更骇人的是什么?”孙统帅着急的追问。
“这个……更骇人的是……孩子的内脏有一部分不见了,有明显的切割痕迹。”所有人听后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风震升心想,果不其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旁的风岳林说道:“是不是山上的老虎所为?”
“老虎所致的伤口不是这样的,而且听张五描述,凶手是人的样子。”验尸官答道。
“他奶奶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风兄、岳林你们怎么看?”孙统帅问道。
风震升说道:“不管是匪盗所为,还是山中怪物所为,我们都应该加强防范,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白天增加巡逻力度,晚上每条街道保证都有巡逻士兵。还要紧急通知其他城镇以防不测。”
这时,风岳林胆怯的说道:“父亲,我觉得除了防御之外,我们应该进山所搜,掌握更多信息,一味防御过于被动。”
“你懂什么,敌暗我明,不可贸然出击。”风震升呵斥道。
风震升家风很严,特别对风岳林更是要求严格,风岳林面对父亲是既怕又敬。被父亲当头呵斥,吓的一缩脖不敢再说。还好孙统帅缓和气氛,而后大家依计开始部署。风岳林也赶回家中,告知师兄弟事情始末,并同师兄弟一起加入巡逻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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