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喜宴悲歌 (1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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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喜宴悲歌 (1 / 3)
        第42章喜宴悲歌

        晚间,省中医后勤部餐厅,三号宴会厅内灯火辉煌,热气腾腾、香气缭绕。十几人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周围座无虚席。宾客都来自沂蒙山老区,这也可说是同乡宴会。在坐的有原卫生厅副厅长姚广、夫人王素珍。新任卫生厅副厅长林子浩、夫人翁长菊、儿子林永强。现任省中医后勤部部长翁方格、夫人袁炳芬。蒙山县卫生局局长陶见春、夫人金相兰、女儿陶红。这些人之间,除有老乡关系外,还有一些其它关系。姚广、翁方格、陶见春有桃园三结义之关系。

        说来话就有点儿长,文革期间姚广作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被揪上台去批斗。在一次批斗会上,姚广被一伙别有用心的**暴徒,掀倒在台上拳打脚踢的鼻口出血,眼看就要有生命危险了,这时从部队专业在蒙山县医院干后勤工作的血气方刚的翁方格,奋不顾身地跑上台去阻拦这些人的武斗行为,结果也被这些人当保皇派打倒在台上,就在这最危急的关头,在县直中学上学的陶见春率领他们全班五十多名中学生红卫兵勇敢地冲上台去,抢出了姚书记和翁方格,并把他们送往翁方格所在医院进行救治,在这治疗期间,陶见春和他的同学金相兰天天陪床守护,因为他知道姚书记在沂蒙一代有很高的威信,是革命的老英雄。翁方格也是中囯人民**转业的,也是革命的。当时他们中学生都佩戴***像章,是***的红卫兵,很受时代宠爱,来头不小,一般情况下没有敢惹这些时代宠儿的。他们又都很敬仰战争年代的革命英雄,很爱戴中囯人民的钢铁长城中囯人民**。在他们这些中学生的关爱守护下,两人的伤很快治好出院了。出院后两人感激不尽,亲自来到县第一中学找到了时任东方红公社头目的陶见春,把他翁方格家里,置酒相待,并设案焚香,结拜为兄弟。姚广最大,称老大哥,翁方格次之称二哥,陶见春最小,称小老弟。就是从那次救治两个老大哥开始,陶见春与金相兰产生了恋爱关系,最终成为夫妻。同时也刺激了两人从事医疗卫生事业的神经,中学毕业后他们在姚广老大哥的帮助下,保荐上了卫校,毕业后按排在乡镇卫生院上班。

        文革后期,被打倒的走资派要扶起一部分重新走上领导岗位,叫温水洗澡,去灰净面重新站到革命队伍这边。姚广是沂蒙的老革命,没有历史问题,在被扶之列。一上台就旧情不忘帮了两个小兄弟一把。文革结束后,姚广工作业绩裴然,一跃升省厅工作。他也沒忘旧情,上省厅不久就把两个小兄弟提拔了。此后兄弟三的交往日渐频繁,友情也日日增后。老大哥姚广从权位上退下来后,门可落雀,三位兄弟也山南河北少有碰面。为此,姚广大人还写小诗感慨了一番。诗是这样写的:

        权握客登门,权落无亲人。

        挚友有多少,贫寒见人心。

        显而易见,姚老大人对大权旁落之时的门可落雀,别有一番感慨,特别是有生死之交的两位小兄弟的少有登门,并不顾他的薄面硬是把三牛辞了,又是感慨良多。为此也有小诗曰:

        生生死死长相依,千难万险不言弃。

        一旦利害相冲突,忘却桃园三结义。

        这样以来三个结义兄弟之间也就稍有阴影出现。当他看到铮铮沂蒙男儿田三牛,因被辞退倒在他怀里悲声不绝的时候,耿直良善的姚老大哥悲情顿生,感慨多多。又有小诗曰:

        可怜一尊黑男子,家中无子也无妻。

        只因一个美姑娘,前程断送被抛弃。

        感慨归感慨,同情归同情,虎老不伤人,况且还有生死之交的兄弟情义,更使他难以启齿问责。对此也只得感叹一番,忍气呑声,眼看着黑三牛饱含热泪背起行李卷登上南去的客车。

        除此之外,林子浩也来自沂蒙山区王家庄一个农民家庭里,和姚广的夫人王素珍娘家是要好邻居,林子浩济南中医医科学院毕业后分派至省中医当了见习大夫,小青年虽来自农村,但却头脑灵活,风流倜傥,凛凛一表,说话做事果敢坚定,人缘不错。这些优点被老于世故的省中医后勤部长翁方格瞄上了,主动出面把正在济南医药学院就读的长女翁长菊许配于他,有了这层关系,林子浩很快就被提拔到省中医的领导岗位。林子浩也确实是个很有才干的青年,负责哪项工作都是走在全省的前头,成为全省乃至全囯卫生战线上的一面旗帜,有了这些荣誉,他很快升至省中医院当部部长。省中医院三大部,院党部、后勤部、住院部,他爷俩就占据了两部,成为省中医的两根铁柱子。此时,林子浩青春正旺,上有姚副厅长提携,下有老岳丈托底,他如日中天一下连升两级,升至省厅一处任人事处长,到今日一跃成为省厅副厅长成为声明显赫的囯家高级干部。

        就在这前不久林子浩之子林永强山东经济学院毕业分配至省防站干财务工作,其父母家乡观念较强,想给找个从家乡来济工作的贤淑漂亮的姑娘做儿媳。翁长菊曾多次在省中医接触过小陶红,陶红的俊俏模样,贤淑而豁达的胸襟脾性,很受她的赏识青睐,又有其父的这层关系,就把儿媳的目标锁定在了她的身上。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出自小官员家庭貌若天仙般的姑娘,竟爱上了那么个来自贫困光棍子家庭走出来的黑不溜秋,合同制的水电工,而且还爱的那么深切,那么的昏天黑地。由于他们的悬差过大,以致于旁观者都不相信他们的爱情会发展到如此深的程度,就连老如世故的翁方格也都认为那只不过是小儿游戏而已,真正说让陶红嫁给田三牛这二杆子半老头,那可是弥天大谎的事情,但他们仔细观察了下,还真有那样的来头,小陶红沾不动地依在那后窗上,那么依恋,那么含情脉脉,那么神情专注地看着在办公室忙碌着的田三牛。还隔三岔五地俩人在一起吃顿蒙山水饺,喝上顿蒙山糁。啦啦蒙山呱,唱唱蒙山歌。叫劲地预示着他们是蒙山人,有着共同的语言和爱好。有了这样的观察,又有让其做儿媳的选择。在那种大环境条件下,治作田三牛还不是老虎吃羔羊般地容易。也该当这田三牛打光棍的命,就在这万分紧要关头,省卫生厅又公布了一则文件,清理厅级直属单位的临时工,合同工。田三牛虽是人事部门招考录用的合同制工人,又有大专学历,又是以工代干的科长,但从性质上讲还是合同制,可文件也不是一刀切,对于那些表现突出,技术拔尖,岗位又急需的合同制工人,可以继续留用,或者上报材料分批分期专正。假若田三牛选择的恋爱对像不是陶红,或者翁长菊夫妇选择的儿媳也不是陶红的话,那么这则文件给田三牛带来的好处那是极大的,翁方格一句话,表现突出、技术拔尖、岗位急需、专正使用。可事情往往会是那么凑巧,偏偏是翁长菊夫妇选择了陶红,田三牛也选择了陶红。悲剧的产生大概都是在这样的巧合中产生的。本来翁家爷们和陶家夫妇得找茬解除田三牛的合同,把他弄得远远的,省得在陶红眼前里引些是非。有了这则文件,那可是顺理成章地、悄无声息地就把事情做了。最抹不开面子的姚老大人那里也无需怎么解释。有圣旨在谁都晃动不得。但姚老大人曾也是下旨、奉旨之人。其中之奥妙不言其中,由此挥毫写下了以上几首小诗,以泻胸中愤懑。

        田三牛辞退了,已没有半点理由再在省中医水电科呆下去了,只得卷起行李立即走路。三牛的离去,翁家爷们的内心如同一架完好的机器出现了点小故障,伸手一下又排除了的畅快感觉;陶家夫妇的内心如同肉中扎进了一根草刺,伸手一下拔掉了的感觉。虽然闺女听了昏倒床上,着实疼了阵子,可毕景是短暂的,下那雷暴雨似的一阵也就过去了,之后,必定是个风和日丽的晴朗天气。

        翁方格一生辉煌荣耀,儿孙满堂,在即将退休之际,闺婿又荣升厅级高干,外孙大学毕业谋了个好差事,又顺利地辞退了田三牛,扫除了横在外孙婚姻道路上的一点小障碍,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畅,那么的令人兴奋,内心真如春风得意,特设佳宴,老乡亲友聚会,以表自已的得意之情和豪情满怀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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