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田来丢失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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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田来丢失 (1 / 2)
        第26章田来丢失

        来到屋里大牛迅速把门插上,脊背依在门上喘息着,他感到有人在推门,扭头斜眼从门缝一看,那人披个破祆就和二牛生前穿那一模一样。他更加害怕起来,腚使劲地撅着,咬着大黄牙用力顶住门,生怕那人过来索他的命。那人一边推晃着门,一边说道:“你这小孩和你叔开什么玩笑,快开开门!我有点要紧事和你说说!”

        大牛一听是开餐馆的狗屎王王秀存,长出了口气,敞开门笑说道:“唉呀!大叔吓死我啦!怎么看也像是我二弟,你不知道大叔!我睡里梦着地梦见二弟要索我的命,说我爹刨死他,罪都在我身上,别人不知道,大叔你还不知道,你都在这里亲自安排的。”狗屎王说:“是呀!是呀!你都还想着了,我身上穿这破袄还是二牛替下来的呢,二牛死了,你爹给买了身上好的衣服,你爹说,二牛的袄还很挡寒,扔了很可惜的,兄弟你不嫌弃拿去穿了吧!昨夜刮了一夜的小北风,今早有点凉,我就披上了,嘿嘿!想不到还把俺侄吓了一跳。不说这些了,和你说两件正事吧:”

        “一是:你昨夜一夜没关门,大敞四晾的,小手扶还在院子里,万一让小偷偷去了那可是个很大损失,眼看就要收麦了耽误用。上级开会多次要求,要加强社会治安管理,要管好自己的人,看好自已的门。别给盗贼留一点缝隙。昨夜巡夜我给你关了两次门,可能都让风给刮开了,今天早晨我拾了一圈狗屎,到你门口看,你已早起来了,就过来了,嘱咐嘱咐你,你可要记着了。”大牛连连点头说:“记着了!记着了!”

        “二是:昨日晚上你请打狗子喝酒,破费不小,是不是有什么公事?昨夜守那么多人不便于问。你要有公事,别上其他地方,我早过来和你打个知字,招待的事我就揽下了,有钱支现钱,没钱先记账欠着,年底算账。”

        大牛摸弄了一下头,收了收嘴唇说道:“和你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特别不能告诉我这左邻右舍的。现在那人坏坏的,好挑弄个事。”

        狗屎王点头说:“这我知道,你从说就是,我在咱庄里就干那么个保密工作呢!”

        大牛笑了笑道:“田叔给我说老婆呢!王叔你手头上要是有那俊秀的大闺女,也可以费费心给说说。我也请你喝酒!”

        狗屎王眯着小眼睛笑道:“我手头上莫说大闺女,连个二水货的破娘们也没有。整天除了在庄里转转,就在餐馆子里呆着,攀不得田主事,他经常去前后两庄的抬死人,见得大闺女多了。他给作媒,中!中!不过我早把这话说下了,招待的事我可揽下了,去小店也行,送你门上更好,保管随叫随到。小店虽不阔绰,但也算饭香菜美,样样俱全。昨晚的菜怎样?”大牛笑着说道:“好!确实好!大客席般。”

        “那好!这么两件子事都和你说了!你可要记好了!”说着,起身走了。大牛应承着,把狗屎王直送到了大门外。

        他回到院子里,扫完了院子,挖了瓢子高粮撒到鸡窝旁,八只母鸡,两只公鸡纷纷聚拢来争吃地上的粮食。贪吃的母鸡只顾吃,两只公鸡一会跳到这只母鸡背上扫扫尾,一会又跳到那只母鸡背上对对腚。他看到每当公鸡跳到母鸡背上,母鸡吃着食,也忘不了将它那肥胖的腚撅得老高,任意让公鸡的屁股在上边磨擦。他仔细看着两只公鸡一会功夫就把八只母鸡的大胖腚对着磨擦了一遍。由于常期地踩踏扫尾磨擦,几只肥胖母鸡的脊背和腚部的毛都退净了,露出了红润的皮肤,恰似山花的……。由此他不禁又思念起山花来,山花红润的小脸膛,红润的小嘴唇,他猛地逮住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她也象那肥胖的老母鸡,那种滋味——??唉!人还不如只鸡,大清早就幸福地做了那么多好事,馋死人了。看着想着裤裆里的东西竟梗梗起来了。他摁了一把,自语道:“弟二的苦死了,干梗梗,连个母鸡腚也捞不着,老实地呆着吧!早晚有一天,哥要弄个白面包子样的让你好好犒劳犒劳!”

        天已大亮,但太阳还没出来,大牛偶感有点儿凉,上屋里找了件棉袄穿上,又看了眼床上的孩子,孩子正睡得香。他拿起铁锨担起水桶上菜园浇菜去了。庄里各家各户的菜园子,在村西连成了一大片,中间有条小路。早晨大多数人家菜园子里都有人,有浇水的,有拔菜种菜的,还有挑着尿罐专去送尿的。大牛虽嘲儿巴叽的,但从小就跟着他爹学种菜,再加上他勤恳,小菜园子修理地花朵般漂亮。春末夏初之季是小菜园子最繁荣最好看的时候,就像人的青春时期,看哪儿,哪儿漂亮!大牛的小菜园上,此时两畦子黄瓜已全部上架,结的小黄瓜已有奓长,两畦子西红柿结得一嘟喽一串的分外喜人好看,几垅土豆也正开着白花,还有几株白菜种开地是黄花,萝卜种开地是白花。早晨的阳光淡淡地照在花儿上,一群小蜜蜂嘤嘤嗡嗡地在花上面釆着花蜜。几只小黄蝴蝶也赶过来在花儿上面凑着热闹。大牛挑着水桶站在畦子头上看了会,就下河挑水去了,挑了几担,就感到有点儿热,他脱下棉袄放在黄瓜架上,挑起水桶贼追着似的朝河里跑。他还惦记着睡在床上的儿子,他想快浇完这两畦子黄瓜和西红柿,回家做饭给孩子吃。还担心孩子从床上掉下来。正浇着,田打狗子披个小破袄,背后打个驴?棍过来了。“大侄子小菜园修理地不错呀!怎么试弄的,我的小菜园子怎么捣弄也不行,你看那熊样子!”他的菜园子离大牛的隔了三家,站大牛的园上向西一看,最荒凉的那块就是他的。大牛站下乜斜一眼笑道:“大叔我爹说,种菜园没有巧处。勤垦、有肥、有水就管。他常念叨:‘种菜园瞎弄鬼,除了粪肥就是水。’“好小子!记性不错呀!”田打狗子夸赞说。大牛嘿嘿道:“别的记不着,这种菜园的事记得还算清楚。不过咱这一大片菜园中,最好的要数狗屎王大叔的。他每天早晨拾一筐狗屎,都用在了这菜园上,所有青菜见不得狗屎。毋管什么菜只要见了狗屎,菜长地胖实还香甜。”

        田打狗子笑道:“大侄子这些知识跟谁学来的,真了不起呀!就凭这点大叔我也应该给俺侄讨个好媳妇。”“大叔你可得抓紧点,我就挨乎不住了呢!”大牛急急躁躁地说。田打狗子挤弄了一下眼皮,俏皮地说:“我就知道你急着搂媳妇,这种事急不得慢不得,心急喝不得热粘粥。大侄子我帮你讨媳妇,你得帮我把小菜园子打理一下。”

        大牛喜恣恣地说:“好说!好说!你说干什么,我这就过去干。”“真是痛快人,我那边黄瓜、茄子的都旱了,你给浇浇去吧!”大牛听了这话如同得了军令。担起两个水桶小跑着一趟又一趟。浇了黄瓜浇茄子,又浇云豆和韭菜,田打狗子这个笊篱都捞不着的滑溜蛋,逮着不花钱的劳力了,把大牛使死他都不觉得可惜,一浇,浇了一大早晨。直把个小菜园浇地透透的。大牛挑着水,浇着园,心里想着讨媳妇的事,也不觉地累了,也早把家里睡觉的孩子忘爪哇国去了。园全浇完了,太阳也已到了半晌。田打狗子披个小破袄,背后打驴?棍,牙呲的海狗般,俏皮地说:“俺侄小力气头还行,讨个小嫩媳妇满玩了,”大牛嘿嘿笑了。

        挑着两桶水不停脚地跑了一大早晨,猛然停下,大牛觉得有点彼倦,回家还得做饭,还得伺候孩子。想起孩子,他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暖烘烘的太阳。这光景里孩子应该早醒了。醒了见不着他,就会哭叫。他急急地跑了起来,挑着的两个空桶吱吱嘠嘠摇摆地叫着。一进门就把挑子咣啷一撂,急三步跑屋里一看,床上已不见了孩子,摸了摸被窝子,已没了热乎气。孩子还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如今去了哪里,都不可知。大牛急眼了,各房里的各个角落里细细找了一遍,又围院子找了一圈,发现南墙跟子,垛玉米秸的地方有人爬的痕迹,又仔细一看,田来的一只小鞋还掉在玉米秸空去了,大牛拿那只小鞋呼天抢地的,“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地”哭喊起来!大老爷们这么喊叫,惊天动地的。西院的王大妈、王大爷首先听到了,王大妈和王老头说:“坏事了,这家人家的孩子在爹手里磕打毁了。咱过去看看去吧!”东院喇叭头子田二婶听了,也认为这小田来没命了,不的话,这大牛也不会这个叫唤法。她一边可怜兮兮地朝那走着,一边责怪道:“当爹的终究不行,唉!没妈的孩子象根草。这不是,蝈蝈腚上就那么颗翎,也完了!”

        他们都一齐来到大牛家里一看,还不是那么回事,原来大清早地丢了孩子。大家都一齐责怪起大牛来。王大妈责怪道:“天不明地干啥来,不在家做饭看孩子!”田二婶也骂道:“狗屌操的,没准去前庄找嘲巴存来。”大牛立马申辨道:“不是!不是!我去给田打狗子浇园来。”田二婶怒道:“你给他浇什么园,那是个贼里不要的东西。”王大妈也小声地嘱附道:“牛啊!你可不能近他!那家人家祖辈传留,杀猪扒狗地没干点正事,不是好东西。”大牛低头不语。

        大家七言八语地责怪了一通后,又都替大牛想起法子找孩子来。田二婶拿起那双小鞋看了看,又来到玉米垛旁瞅了瞅。分析道:“这孩子一定是叫他妈和他后爹偷过去了。小骚货想孩子想红心了,来了两回没见上,这回早早地就把孩子偷走了。”

        王大妈也过来看了看慢声慢语地说道:“除了他妈别人的话孩子会哭叫的,一点动静没听着,就是山花来弄去了,得赶紧想法子弄回来,时间一长小孩就不回了。为这孩子老敬业命都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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