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生
        “谢谢，这是嫂子。”孟江一身丧服，向刚刚祭奠完铁子路的同僚们介绍到，来者对着铁子路的儿子们说道：“你们的父亲，是最棒的警察。”孟江跟着铁子路的家人们，一起道谢。

        “悠着点喝，丧主要喝醉吗？”于海奇对着孟江说到，“爸爸，妈妈让你过去，说是有客人来了。”孟江起身出门，走到了自家的屋子里，道谢，安慰，丧饭，一样不少，没有人出来丈人的堂哥，又让夫妻俩的尴尬多了些许，此时此刻反省似乎有些晚，“爱玉，子路哥是为了救我，死的应该是我，为什么他......真觉得我那时候是不是应该携手旁观。”

        “哥，过来说两句。”于海奇将孟江叫了出去。孟江在外面看着手机里的新闻：为救投河醉酒警察，即将退休的优秀警官溺水身亡的事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由此让警察内部的作风找到了质疑，相关负责人表示，调查之后会采取相应措施...........

        孟江看着通篇文稿，胸口起伏，这时新闻里说要对孟江采取严厉措施的负责人来了，孟江风风火火的向他迎去，“谁喝酒跳河了？谁喝酒跳河了！”“你喝多了。”孟江扒开拦路的下属，一拳打在了局长的脸上，一众人等终于将狂暴的孟江拉开，局长在地上起来后指着孟江：”你这是干什么？饮酒警察，喝了酒跳了河害死了你的师傅，你的同事！”“我为什么要害死子路哥啊！大哥跟我救了人的事情怎么不说？！我们救了寻死的醉汉，我们抓到了未结案件的杀人犯!都tm哪去了！”

        周围人一个松懈，让孟江挣脱了出来，又冲到了局长面前，将他打倒，骑在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啊！金门集团？快说！”这时红旗派出所的众人来到，公羊明鑫也冲上前去，将孟江拉开，韩东旭金爱国张东南三人向里走去，并没有什么话可说。

        “存不了钱，要去贷款，要去把借我爸的钱还上。”“工资有多少啊？”“三千。”“才三千？你啥时候能攒够钱啊？你一个丫头片子去当警察，有什么用？”李苓思理所当然的结束了跟母亲的通话。

        这时易道明也上了天台，递给李苓思一个冰棍，把两个耳塞分给她一个，两人就这么听起了歌，搭起了话，看着楼下交换联系方式的众人，易道明对着李苓思说道：“之所以给你冰棍，是因为咱都报的红旗派出所，听说是东北最繁忙的派出所，加油咯！”“你也是。”

        “辛苦啦！”孙南星对着所里下班的人打着招呼，领着易道明毕艳雯李苓思三人向着所里走去，“什么情况？新来的见习吗？好好干啊！”所里众人向着新来的众人打着招呼。

        “这边男更衣室，这边女更衣室，十分钟后，在男更衣室门口集合。”说完，孙南星带着易道明进入了男更衣室，不过男更衣室的气氛很是诡异，“所以什么所以啊，我都亲自去了那个饭店了。”张东南跟更衣室里的同事们在唠嗑，易道明找到了自己的柜子，听着前辈们在聊案情，去饭馆是因为客人觉得鸡块的份量不够，然后报了警，听着听着易道明笑出了声音来。

        “你昨天上哪去了？”一个面孔黝黑，五官硬朗的警察崔铎向着一个单眼皮微胖警察张彦虎问到，“巡逻。”张彦虎答道，“巡什么巡逻，你故意不接支援的吧？”张彦虎没有回答，忽忽悠悠的走出了更衣室。“他是故意不接呼叫，跑去后巷巡逻的吧？”崔铎不依不饶，得到的回答当然是大家都不知道。

        “什么啊，这小子怎么这么高，你叫啥？”张东南向着易道明问道，“我叫易道明。”“你师傅是谁？”“还不知道。”“你，多高？”“190。”“你不许因为个子高自卑哦，记住了小子，不然训你。”“是啊，不许自卑。”崔铎也认可张东南的话，“这当警察吧，不能自卑。”

        崔铎换装完毕后，向后一转头，看见了公羊明鑫的柜子，使劲擂了一下，“该死的叛徒。”这时公羊明鑫正好从门口进来，两人相遇，公羊明鑫开口：“有不满啊？”没等崔铎回答，张东南开口：“别闹啊你俩，这是警告。”“把同事送纪检的奸细，找时间练练，把我也送进去。”说罢撞了撞公羊明鑫的肩膀，走出了更衣室，公羊明鑫还想说些什么，张东南一把拉住了他，拽到了柜子前，公羊明鑫也只好作罢。

        “我后天就会调走，户籍的两位应该没什么交集，夜间执勤扫雪毕艳雯负责，日间执勤李苓思负责，知道这些就行，女性没有什么特殊待遇，澡堂是公用的，想洗澡的话最好自己花钱去澡堂，或者洗手间大概解决一下。”女更衣室的气氛很和谐，向着毕李二人交代完一些基本事项后，年长女警走了出去，留下了两个新人适应。

        楼下，警员们排队领着装备，指导员张东南看着一个拎着行李走进派出所的流浪者，无奈的说道：“又来了啊李姨，跟约好是的又来了啊，今天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啊。”说着上前帮着她收拾着掉落在地上的行李，给她拿了条毯子，让她在这歇息。

        “新人交给谁来带了？”“交给明鑫了。”

        “这家，不久前刚刚遭贼，还有那条巷子上个月因为有中学生抽烟，有人报警。”孙南星对着易道明说到。

        “往右拐那里，很危险，一天能出三个案子，周六日三十间都有可能，喝多了打架的，为了女人打架的，捡尸的，诈骗的，卖药粉的，数不胜数，花样百出。”张彦虎对着李苓思交代着。

        “要死了啊，靠边停车！”张东南对着毕艳雯说到，他们面前有个喝多了的醉汉，在马路上东倒西歪，晃晃悠悠。

        毕艳雯迟疑了一瞬，引起了张东南的愤怒：“疯了吗？你也喝了？你现在可不是警察，干活不利索，你可是会被炒的！下车！”随后毕艳雯跟先前的年长女警下车，进行询问跟帮助。

        金爱国和易道明又拉个醉汉回来，进了所里的大厅，吵吵闹闹，韩东旭提高音量：“都给我消停点，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吗？再打全给你们拘了！”

        易道明抢来在大厅里打扫着醉汉们呕吐物的李苓思手中的抹布，打扫警车去了，张东南看见李苓思没有抹布，对她喝道：“没有抹布就看着吗？用手！”李苓思眉头一皱，用手将呕吐物装进了垃圾桶里。

        在厕所里，给呕吐的醉汉拍背，却被醉汉反手推倒，还遭来了张彦虎的责骂，如此这般，让几人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即使几人擦呕吐物擦得痛不欲生，在派出所门口金爱国点起了烟，看着新来的年轻人们，感慨道：“他们，真是福气爆棚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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