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难产 (2 / 3)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外面阴云密布，刺骨的寒意透过窗户缝隙渗透进来。

        产房在四楼楼道的顶头，门前挂着深蓝色的帘子，帘子上用暗红色写着“非医护人员免进”的字样。

        进入产房后，婉儿开始一声长一声短的叫唤着，像受尽了极刑。过了半小时，一个女医生从产房里匆匆忙忙走出来。

        “大夫，怎么样了？”我问。

        “别着急，还得一阵子。”女医生火急火燎走向了电梯间。

        医院的楼道里是那种昏黄的老式日光灯，坏了很多，隔着很远才有一个亮着，那微弱的灯光照来，很暗淡。

        过了一会儿，婉儿的叫声逐渐小了。

        我的孤独感又强烈起来。

        门开了，一个小护士走了出来，她真的很小，看起来像是未成年。她并不朝我看，也径直走向了电梯间。

        我的心忽的一下提起来了，手心里攥出了汗，强烈的尿意袭来。四楼的卫生间在楼道的另一个顶头，我迈着小碎步跑向卫生间。楼道很长，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卫生间那头像是一个晦暗不明的陌生世界。

        路过电梯口的时候，我瞥了一眼那边，突然一个身形出现。他站在光线暗淡的地方，头发乱蓬蓬，很长，遮住了脸，是那个疯子！他仍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天呐！我的心头一冷。

        潜意识里，我察觉到，这个疯子出现准没好事。我急忙又折返回身奔向产房门口，面朝外站定，像小时候玩老鹰捉小鸡游戏那样张开双手，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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