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蝴蝶之旅
        边成终于来到了卓娅的故乡——斯大林格勒。

        这是一片绿草如茵的世界。一只小白兔在前面奔跑，边成想捉到它，可是他的腿却迈不动。这时，从旁边跑过来一个小女孩，既像麻花，又像卓娅，她俯下身来，将小白兔揽在怀中，然后扯着边成的手，一起奔向远方。

        边成的腿瞬时舒展开了，他和小女孩几乎腾空而起了。耳边的风呼呼吹过，吹得小女孩的脸红红的。他们来到了一片纪念碑群。这里的纪念碑不计其数，形状各异，英雄们在宏伟的浮雕上各自摆着不同的造型：有手持利刃举臂宣战的，有手握**准备远投的，还有开着坦克与敌人厮杀的。

        不知从何时起，小女孩手中的小白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束鲜花。她将鲜花放在英雄墓前，然后躲到墓碑后面，不见了。

        边成正在寻找小女孩，这时，卓娅从一座墓碑后面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袭白纱，头上戴着花环，笑着向边成走来。

        “原来你没死！”边成高兴极了，他上前抱住了卓娅。

        卓娅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边成的头，深情地望着他。

        “舒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卓娅说完，与边成携手来到一座墓碑前。墓碑上面写着卓娅的名字，并镌刻着“向人民的女儿致敬”的字样。

        “我在下面！”卓娅说。

        “舒拉的墓在哪里?”边成问。

        “他不属于这里。”卓娅说。

        边成不明白卓娅的话，可是又不敢多问，只得任由卓娅拽着自己，从墓地来到了伏尔加河岸边。

        卓娅教边成在一条小船上坐下，然后自己站在船头，用力摇起桨来。

        “摇木兰之枻兮，访白鸥之故乡。”卓娅高声唱道。

        “你怎么会说中国话了?”边成问卓娅。

        卓娅并不回答边成的问话。她将船停在大河中央，放下船桨，竟跳起芭蕾舞来。

        边成一面饮着美酒，一面欣赏着卓娅优美的舞姿。

        “看我给你做‘挥鞭转’！”卓娅说完，开始单足支地，旋转起来。

        伴随着身体的旋转，卓娅身上的白纱瞬时化作无数飞蝶，围着一个美丽的银娃娃上下飞舞。边成连忙也化作一只白蝶，落在了卓娅那雪白的肩头。

        卓娅似乎知道这只白蝶是边成变的。她将白蝶轻轻地从肩上拿下来，托在掌心，然后做了个白天鹅缩颈摇翎的动作，瞬间变成了一只粉蝶，引着边成向岸边的林间飞去。

        两只蝴蝶一前一后，跨越万水千山，浏览了人间无数美不胜收的如画风景。春风吹来，边成只觉浑身轻飘飘的，宛如一叶小舟在波上荡漾。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他真想永远作这只白蝶，与粉蝶相依，在辽阔的林间共觅芬芳。

        “边翻译，醒醒！你看看毛子想要说什么。”瘸腿老刘打断了边成的美梦。

        边成睁眼一看，哪有什么墓碑大河，哪有什么野花飞蝶，面前依旧是每日与他为伴的瘸腿老刘，吵着要他解释来人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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