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水，大桥 (5 / 7)
        出于好奇也是为了避免会被推入江中的求生，我询问起了老流浪汉每每深夜吐露出的言语。

        当我仅仅只是念出第三个词时，老流浪汉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此时的他流露出李琦被我询问出秘密时候的神情，他惊恐地看着这四周。

        仿佛桥的这片区域，就是在可以预见的现实场景中，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幽冥深渊。

        我的思维跟随着老流浪汉低沉的嗓音，逐渐进入了他口中的梦中，一同前往他深夜里难以言明的行为。

        可是在我安抚好他之后，他嘟囔几句，在讲述夜里的事情时的第一个句话就停了下来。

        在呜咽的江水的背景声中，我看到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幽绿，他接下来所说的每个词无一例外都是他保有理智的情况下所述，但却总是最完美的作家也无法准确描绘出他所遇到之事。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不断地在回想着老流浪汉的讲述，回忆着自己梦中所经历的一切，终于在他看似混乱的只言片语中，在我厌恶可怖的江水梦境中。

        我知晓了，或者说我看到了数十年来，栖存于这座大桥的不祥之秘。

        面目可憎仿佛随时活过来的江水，桥墩中扭曲哀嚎的骸骨，只是为了桥墩上那些只存在梦中的污秽文字所描述的，不能道说的祂所咏唱的安眠曲。

        我无法判断从老流浪汉口中吐露的污秽之言是哪里的语言，这些词语闻所未闻，却能准确地给我道明这些都是用于何种恶毒的邪法中。

        或许，以人类的善恶辨明祂们的行为，是不应该的。

        但我还是壮着胆子在这座大桥下囫囵过一晚，尽管老流浪汉的精神状态告诉我，这会是个难熬的夜。

        本以为能等身体好转，就算是作为老流浪汉的摇钱树也能接受，至少我能这样活下来也是老流浪汉施舍过来的粮食所致。

        可当我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后，那条面目可憎的白色大江又一次闯入我的梦中，与它前来的，还有那座漆黑阴森、混杂着恶臭和秽语之音的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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