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地下聚点 (3 / 3)
        “荒地还用图币？如果公国想搞垮荒地的经济，不是轻而易举？”

        “不得已之策罢了。你自身脆弱又分散，斗来斗去，还是跟随大国的货币体系更为便利。”

        “那就好，至少我还是有钱活下去的。如果我身份支付的话，公国的警察会锁定我的位置吧？”

        “放心，不会理你的，荒地里逃犯多得是，你不进入公国管辖地就没人刁难你。”

        老人引领舒望走出了停车场，走进弯弯绕绕的小通道。通道四通八达，忽高忽低。每隔固定距离就装有微弱的小路灯。这其实是居民区的街道，街道两旁都有房门。

        这些通道让舒望联想到蚂蚁，土拨鼠之类的。舒望感到不适，认为人活在封闭的地下，像低级动物一般。舒望把内心的想法跟老人讲了出来。

        “毕竟是温室长大的人，城市那些贫民窟也是住在地下呢，你没去过吗？”

        “了解过，没进去过。”

        穿过这拐来拐去，让人摸不着方向的通道，便到了中心聚集广场。还有小溪流过，走过小桥，舒望看见四面有各式各样的店铺。老人继续带他往前走，再一次钻进居住区的绕得人头晕的通道里，原来围绕中心广场是一圈居住区，居住区的外围再是移动堡垒的停车区。

        “小时候我抓过蟋蟀。我父亲带我游历南方的时候，那里有很多植物，秋天的时候还没那么冷。”老人回忆道，“我父亲教我怎么分辨蛇洞。还教我找到蟋蟀的洞，洞口也就一根手指那么大。然后我们往洞口灌水，把蟋蟀逼出来。”

        舒望细心倾听着，一边跟着老人继续走。

        “我们还找到别的洞口，猜测蟋蟀可能从别的洞口逃出来，于是把所有洞口都守着。可是，倒了半天水，那些洞口被水冲得越来越宽，还是没见着蟋蟀跳出来。等到窝儿都快塌了，最后爬出来一只屎壳郎！哈哈哈哈哈……”

        真幽默，舒望心想。他没有过这种乡土童年经历。

        他问老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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