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潘大嘴儿
        我们娘俩拿回了属于我们的东西就惊逃匣子沟。路上小妈就一个劲地抱怨，埋怨我为啥不早点放屁，依她的意思就应该当场冲进屋去，甭管那俩是个啥玩楞先干了再说，来个奸光抢光，然后再切片片儿用油煎着吃，毁尸灭迹。我心说这可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啊。我要不是这娘们儿奶大的，估计早他妈给她切片儿涮了。

        我们娘俩幸捡了两条狗命之下本打算回锦州的，但慌不择路人生地不熟之下一时还迷失了道路，在天似亮似不亮的时候，忽被一阵阵儿撕心裂肺的喊叫所引。等我们闻声寻上一断冈子，那喊人的娘们儿还叫唤呢，见真把人给喊来了，嚎得更欢了，没嚎了几句，就地给她爷们儿两巴掌扇消停了。见招来俩生人，她爷们儿对我们娘俩瞪眼便骂：“瞅啥？！没见过打媳妇儿啊？！滚！”

        我们娘俩向来是不爱多管闲事的，但见那被打的娘们儿奶大腚又肥，寻思破一次例倒也无妨。那爷们儿见我们娘俩把他的狠话夹到腚沟子里去了更恼了，抡拳便打。我们娘俩就地一闪，那爷们儿一拳击空，不想他发力过猛，力收不住了，知道拳打空了，想刹车也晚了，一个没刹住，就地杵下好几米深的荒冈子，粑粑都摔出来了。

        “喂，这可跟我们没关系啊，是他自己跑下去的！”我忙解释。我们以为见爷们儿死了那娘们儿会跟我们娘俩拼命呢，不想打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淡然一笑：“嗐！没事儿！就算是你们推的我也不找你们赔，这怂种炕上不行炕上更完蛋，只会打娘们儿，早他妈该一泡尿沁死腾卧儿了，用不着往心里去。”

        “……”我们娘俩。

        我心说你能这么想我就踏实多了，我们娘们这八百年不干回人事儿，这好不容行回善罢，佛爷还**调腚儿了，不说积德行善也别让我们倒贴钱啊，这他妈不是摆明让我们娘俩重拾屠刀堕落到底嘛。

        “饿不？走！家吃饭去！”那骚娘们儿用眼神一勾，拧着肥腚，就把我们娘俩给勾下了冈子去。其实我们娘俩还真不太饿，关键是禁不住那骚娘们儿一个劲地用她那肥腚引诱我们俩，着实是盛情难却，拒之不妥啊。

        路上我们聊透了之后，才知道那骚娘们儿叫“潘大嘴儿，”是下匣子沟人，她娘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破鞋，”因此潘大嘴儿从小到大的名声一直都很臭，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也没人敢要她，娘俩不堪其苦之下被逼出了下匣子沟，搬到山里相依为命。后来潘大嘴儿儿费劲巴力的才许给一屠夫，算是有了个家，但也没过上好日子，三天两头儿就挨打往娘家跑。那屠夫嘴上说不介意潘大嘴儿的名声，暗下却处处提防着她，见天跟防贼看犯人似的看着他媳妇儿，老实怀疑自己的媳妇儿会给他戴绿帽子，只要在外边稍听着些啥闲言碎语的，回家之后便对他媳妇儿拳打脚踢。为此潘大嘴儿她娘没少在家里偷着哭，但米已成炊后悔也晚了，心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宁可让她跟我守一辈子活寡，也不会把她推出门子外，去活遭罪啊。

        潘大嘴儿跟她娘住在离下匣子沟不远的王八山里，等我们娘俩到她家一见她娘，不用鉴定我们就知道是亲生的，她娘的那张大嘴比她姑娘的大嘴还得大上三圈儿，感觉把我俩拳头塞进去还能挤半只脚，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心说瞧瞧人人这嘴长的，一口都能啃下半拉天去，娘俩一人一口天都没了。都说男人嘴大吃四方女人嘴大吃钱仓，我看这两张大嘴啊，要是没个好爷们儿伺候，可养不起啊，吃都得吃穷喽。其实我觉得那娘俩长得都挺带劲撩人的，除了嘴大点挑不出别的毛病来，我还蛮喜欢嘴大的娘们儿，不过美丑这玩楞还得见仁见智。

        那娘们把我们娘俩喂饱了之后，潘大嘴儿就自觉的把我带去西屋睡了，把小妈跟她娘留在了东屋。我一看就明白了，心说这是怕四人儿一炕上尴尬啊。其实我早看出潘大嘴儿她娘看上我小妈了，这不足为奇，我小妈她年轻漂亮不说，身上既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又不失女人的阴柔之美，就是有那么一股子令人着迷的劲儿，属于男女通吃可男可女还没定性的那种娘们儿，别说爷们儿了，就算貌美娘们儿，也照样拜倒于她的石榴裙下，心甘情愿地往她胸脯子里扎。我有时候都怀疑小妈是一妖孽，自己上辈子肯定欠她的，今世才来报复我，任她祸害的罢。

        潘大嘴儿把我领到了西屋刚把被褥铺好，东屋就再也静不下来了，我隔着两道门都听得真真儿的。潘大嘴儿她娘是个寡妇，指不定守了多少年空房了，反应大点也不奇怪。我就是担心老寡妇久旱逢甘雨，可别再把小妈给祸祸死了。我正贴门听呢，潘大嘴儿抽冷子打后面把我抱上炕去，就地压在了身下：“这么喜欢听墙根儿，待会儿给你听个够。”说着就把灯吹，给我脱衣裳。

        快活够了，潘大嘴就问我天亮还走不走，要没个打算可以先住下来，她倒有一现成的财路，只要我有胆儿敢干就不愁吃喝。我本想快活一夜就算了，但一问之下，还真打消了回锦州的念头。潘大嘴儿说她听她爷爷说，当年日本子在王八山的王八沟里藏了不少战略物资，他们村有几个胆儿大的二流子都已经偷偷的把钱换到手了。不过王八沟里常有闹鬼闹妖的妖传，潘大嘴儿是光有贼心却没那个贼胆儿，一个人还真不敢去，又没啥靠得住的朋友，称也不用我干啥，给她作个伴儿就成。我没立马表态，没拒绝，也没答应她，我倒不是不敢去，只是不想让小妈再为我牵肠挂肚了，她醒来若见不到我的话，铁会着急的。潘大嘴儿以为我们有过了一次指定会满口答应她呢，瞧出我不想去了显然很失望，但也没说啥，倒头就睡了。

        第二十六回：潘大嘴儿（删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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