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三人畅谈 (1 / 2)
        林重林不是哑巴，但在十二岁前，他从未在人前开口说过一句话。

        今夜人山人海，他当着千百人的面说的第一句话，是一个女孩的名字：水清。

        人群立刻像炸了锅，议论纷纷。

        “原来他不是哑巴啊。”

        “是啊，如果他是个哑巴，必然是个聋子，聋子怎么能听老师讲课，听不见老师讲课怎么能次次考年级第二？”

        原本浅显的道理，他们如今才醍醐灌顶、恍然彻悟。林重林知道，这不过是习以为常的忽略和轻视。

        对自己这样的人，谁肯多花心思来思考他到底听不听得见、说不说得话呢。对自己这样的家庭，多数人只有冷漠和同情。就连陆卓和水清也没怀疑过，不是吗？

        “喂，林家老二，再整两句呗！”

        有人朝林重林吆喝，不乏嘲笑与戏弄。

        林重林不生气，也不伤感，他觉得自己这一开口，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全身都涌动着向世界宣战的勇气。

        他大声喊：“水清！陆卓！”

        陆卓从远处跑回来，“噔噔噔”地窜上楼，拿拳头撞林重林的胸口：“好啊你小子，骗得我好苦，几个月的手语岂不是白学了？走走走，去我家好好说说话，把我抡胳膊的力气都赔回来。”

        陆卓拉着林重林下楼，又拉上水清，三个人穿过讶异的人群，登上陆卓家三楼的阳台。阳台上有桌有椅，有吃有喝。

        从阳台往东看，偌大的广场一览无遗。

        戏台前仍挤着黑压压的人群，幕布的光映到他们被电影吸引的脸上，神情变幻，哄笑阵阵，关于刚才林重林会说话的“诧异与轰动”，似乎全然没有发生过。

        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和饮料，都是林重林叫不出名的东西，仨人一边吃，一边说。

        陆卓就像一挺机关枪，频频发问：“林子，你怎么能六年不说一句呢？换我早憋死了。”“不说话是因为害怕曹厌吗？”“他要再欺负你，我一定痛扁他一顿。”“可再怎么着，时间也太长了？”“你哥哥会说话吗？”……

        林重林一一作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