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三个日本兵
  美娥猜透了爸爸的心里，想把哈拉骗来，借机逼哈拉成婚。美娥说:"爸爸，你也想一想我的感受。爸爸，看着那孩子乐我就乐，看着那孩子愁我就愁。爸，顺其自然吧。能成，怎么也黄不了，不能成，你抢来也是难受。"吴俊林长叹一声，女儿真的太善良了。婚事暂且作罢！

  张作霖大帅欲号令全国，赵宝良献出三十匹军马。赵宝良在草原上有几百匹良马，在长春，扶余，农安都有马市。俗话说穷人买，富人卖，赵宝良每年有近乎千匹马的买卖。张大帅军暂无遐灭胡子。兵发中原。

  黑龙江一匪首一支花灭了五常保安队。劫掠了冷家，杀了一家七十口，大洋装走二十三大缸。

  这些和哈拉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有一确切消息，一枝花准备攻打哈拉海。早己放出话来，准备烧光，杀光，抢光。把小老爷心肝喂狗。把小老爷骨肉剁碎扔厕所里。这就使得哈拉有些兴奋，把赵作武一家杀光。只留郑闺，他不嫌郑闺……。赵作武听了自然心惊，他什么时候也没得罪过悍匪一支花呀，早防备为好，于是在村庄四周修起了炮楼，每个炮楼一挺日本造的歪把子机枪。那天，人们听见一个很大的呜呜呜叫的大铁家伙，不用马拉比马跑的要快，一路尘土的到小老爷家门口停下，下来三个日本兵，军容整齐，村民说:"这东洋人和中国人没屌两样，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孩子。不过比中国人个头小点。看上去蛮精神的。"这三个士兵来到赵作武面前，前边年龄稍大一点的象军官一样的人，腰间挎着刀，后面两个兵拿着枪，对赵作武鞠躬，说是奉长官徐诗文命令，前来教赵家民兵射击的。请多多关照。那么，从汽车上卸下三十万发子弹，二百多支长枪，一千多颗手雷。因徐诗雅听说一枝花要来灭屯，她领着孩子躲到城里，小老爷每天和日本兵吃住在一起。日兵长官的名字叫长崎俊三，后面的一个叫大贯雄江，另一个叫龟田神寿。大贯教赵家民兵机枪射击和拚刺刀，而龟田教长枪射击，和手雷的使用。三个日兵每天天刚亮就起来，之后由长崎先生领着二名士兵跑步，其步阀整齐。然后先由长崎先生对赵家民兵训话，"当你拿起枪的那一刻，你掌握的不仅是你一个人的生死。是整个军队甚至整个国家的存亡。所以，你就必须练好本领。要听从长官指挥。各位，重复我最要的话！"于是众人回答:"练好本领，听从指挥！"

  每天早晨，长崎教队伍列队，走步，听口令，之后由龟田教全体人员都练习射击。下午练习刺杀。赵家男人基本都练过武，只有几个武朮特好的和大贯比武较量，稍占上风。大贯说:"这不是比武场，是战场，士兵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这种格斗技术。如有拚杀格斗才有主动权。"这大贯中文说得也还算好，民兵们听得明白。小老爷就在场，凡来训练的人，哪敢不认真练习？

  机枪手都是赵家人。哈拉被召回参军训，说这是个千载难缝的好机会。由日本人当教官，训练男人们的军人气质。哈拉还小，没参加机枪射击和刺杀训练。练完长枪，就吹起了竹笛。龟田神寿因忙了一个上午，下午休息，听见笛音，便过来坐到哈拉身边，说:"真好听，你吹的真好。我特别喜欢中国文化。赵作武家的画画的真好，赵作武夫人真是民间艺术家。"龟田本以为夸徐诗雅就拍了哈拉的马屁，没想哈拉最烦这个人。但哈拉也没说什么，只是对他笑笑。这龟田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见哈拉还是个孩子，笛音吹得这样好，就说:″你真了不起。就用这么个竹子，吹出这么好听的声音，能让我也看看吗？"哈拉把笛子递给他，这龟田吹吹这个眼，又吹吹那个眼，就是不响，看来竹子也认生人。哈拉笑了笑，拿过笛子，又吹起来。龟田挑起了大拇指。之后说:"赵的，给我当老师，我和你学吹笛。我们是朋友，好吗？"哈拉看了龟田一眼，那日本人，一脸的诚恳，哈拉说:"好，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农安买竹笛。"

  长崎先生的刀非常锋利，是赵作武看到最好的刀，赵作武起初没有看得起这个日本人，和日本人比武，长崎也不是赵作武的对手。但这把刀太好了。赵作武问:″假如我们和胡子打起来，长崎先生，您会调兵帮我们吗？"长崎先生说:"我们的兵是保护我们日本侨民的。我们听军部命令，不管是兵，是匪，是民，只要不侵害我们日本人，军部是不会下命令管的。你们中国人的事，你们自己处理。但我是奉命来帮助你的，有责任帮你把兵管理好，并且和你探讨一下有关战争的事。"长崎说:″只要你领一个兵，那你就是将了。当将最重要的是和士兵一条心，士兵为你死无怨言。士兵呢，贵在勇，要不怕死，不怕苦，完成你的任务。当然主要是武器的使用和作战技巧。所以，你当将至少要知道这几样，士兵心里，你的战斗力，和后勤保障能力。敌方的战斗能力，和士兵的心里，地势，每一颗树，一个小沟都有利用的可能。杀敌时要不择手段，他什么最重要就先消灭他什么，在什么条件下，用最小代价给他带来最大的损伤。当将至少要知道这些，否则就不要当将。就拿你前两年打三江好例子说事，第一，你的后勤补给没准备好，准备的失败就是准备着失败。第二，你们两家都不会打。如果把对方的马都打掉，战局会另一样。"赵作武说:"可不是，马比人好打，我们都不会打。"长崎又说:″你当将总有一点记住，不论在战场上发生什么，都不能慌，保持冷静，只找对方缺点。出兵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你目的为中心打。"赵作武说:"是。"这时，那个大贯雄江对赵作武和长崎说:″一个姓赵的，被我打伤了，机枪手那么神圣，他却不认真学。赵作武和长崎立刻去了训练场。果然见赵亭春被长崎打伤。只好回去疗伤。那么又找了新人来代替赵亭春。赵作武对大家说:"不管任何人，不好好学被打伤活该，还得被罚！"

  第二天下午，哈拉真的买回了笛子，因龟田没有带钱，哈拉把笛子当赠品，送给龟田，并教龟田吹笛。休息时，龟田说:"中国文化真的博大精深，一个小小的竹子，声音就这么美妙。我要学会了，回去吹给美智子听。"哈拉问:"美智子一定很美吧？是你的未婚妻吗？"龟田说:"嗯，她很美，一笑更美。大贯美智子。"龟田说:"我的家乡更美，你知道大海，你看过大海吗？我经常拉着美智子的手看日出，海上日出。大海，才配叫无边无际呢。在一望无际的海岸线上，东边先是一抹红晖，渐大渐亮。之后，太阳跃出，天海成了一色，红艳绝的。你知道大海吗？它大得容下一切。"哈拉有些不懂。他听说过有大海，但没见过。也许比伊通河大多了。又听龟田说:″等我退役了，我领你去看大海，看那来往的船和高高的烟囱，到富士山看樱花。那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花儿，一簇簇，是那么的鲜艳。到那时，不分白人，黑人，不分大和民族还是汉民族还是**回民，大家都互相尊敬与博爱，地球只有一个民族，人族。不再有种族歧视和战争。"哈拉摇了摇头说不懂。这时大贯雄江过来怒冲冲的说:″龟田君，收起你那垃圾想法！世界只有一个优秀民族，大和民族，只有一个最高精神，武士道精神。你先拿起刀向世界宣传武士道精神，再拿起你的笔宣传人族精神！"哈拉见两个日本兵怒目而视，不知为什么。哈拉害怕，起身告辞。

  时光任冉。只二个月，在龟田和大贯的悉心教导下，赵家民兵不论是射击水平还是拚刺刀技术，都有了极大的进步。而龟田的笛子吹得也很好听了。在一个初春的上午，三个日本兵和众人告辞，坐着那个铁家伙，叫什么汽车的走了。

  临走，长崎和赵作武说:″你百战百胜也并不是最好的，不战屈人之兵才为最好，你们赵家人哪一个命在你心里不值一万银元？那土匪呢？所以，赵先生，你当以和为贵。实在没招时再战。孙子兵法赵先生该读一下。"赵作武点头称是。大战在即，自己又不知能否打赢胡子，据说这伙子灭了县里三百多人的保安队，也没费事，那赵家民兵呢？再说这伙胡子突然袭击怎么办？又想，怎么才能不失体面辟战呢？想来想去，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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