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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美好时代
【只要是在爱情里,就一定逃不脱你的折磨。】
回去的时候我开车送徐副院长回去,张晓萌在后座上作陪,徐副院长对我说:“小王兄弟,慢点开”,我道一声‘好的’,两人在后面有说有笑,徐副院长把手放在张晓萌的手上,张晓萌没有拿开,反而向他靠了靠,徐副院长的手慢慢的开始在张晓萌的身体上游走。虽然我逢场作戏的场合经历很多,像这样在车里现场直播并且是张晓萌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时竟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中间夹着一片黑色的杂草,茂密而又生机勃勃,好像又有涓涓细水流过,我急忙把车里的暖风开到最大和最热,张晓萌哼哼着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停车”,过了一会又说:“去买盒那个”我紧张的向外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一家亮灯的药店,下了车急忙跑去买了一盒..,我大致看了一眼,拿了一盒最廉价的,后来一想他肯定用不完,剩下的也许只有留给我珍藏了,便又换成了最贵的,我慌忙开着车子奔向城外,寻摸一个安静的落脚点,慌不择食的找了一处黑暗场所我就匆匆下车了,过了一会我才发现我把烟忘在了车里,眼下又无超市,只能是一个人焦急的等待了,离车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在车里折腾半天方才喊我过去开车。
在这个美好的时代,想要生存,离不开的是钱,想要生活,就需要更多的钱,既然是美好的时代就需要美好的生活,所以就需要更多更多的钱,没有钱总会被认识的人瞧不起,虽然不用他们瞧得起,但是他们就是瞧不起,包括亲朋好友,随份子少了,哪怕是亲戚也是瞧不起,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世界反倒简单了,以前无法衡量的东西现在可以用钱来衡量了。
这个时代的人变得很简单,这个时代的人变得很无奈,简单的只有钱,无奈的也是只有钱。在这个圈子里想赚钱,就得去行贿,想赚更多的钱就去行更多的贿,如果不行贿就会明白什么叫举步维艰,寸步难行,不雁过拔毛,不上下打点的那是神仙,其实自己也明白,你在这里赚取财富,人家守着一点微弱的工资,又凭什么帮你做事,所以我们都很明白,但是唯独不明白的是法律。‘法律’二字,每个人都想离得越远越好,但又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靠近。
我曾经接触过一位某部的主任,那里对我唯一的印象就是腐败程度惨不忍睹,如果每个人都查,肯定有冤枉的,如果隔一个查一个不会有冤枉的,但一定会有漏网的。那位主任曾和我促膝长谈过一次,也不知是否是我的荣幸,他对我说他就有一个普通的房子,其余能用不是自己的,就是一个小的办公室和一个破烂不堪的桌子,还有一辆开了快十年的皮卡车,这些都是给他配置的,但是每天请客送礼的人都能排成队,他们每个人的身价都上千万,开的也都是百万豪车,住的是大别墅,但是都在争先恐后的巴结他,他问我这种诱惑你抵抗得了吗?你的心里平衡吗?说的我是哑口无言,听的是目瞪口呆。
其实我都明白,他把自己说的挺可怜,但是他那个大大的肚子里一定贪了不少,我敢保证他那个破旧的办公桌里随便拉开一个抽屉,里面一定都是中华烟,随便打开一个柜子里面一定都是茅台五粮液,把外表弄成朴素都是给老百姓看的。虽然我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但是常年炼丹,也难免会一点火眼金睛。
几日后,下午时分,我的一位老乡来了,小名叫胡三,长相虽是粗狂,但也是身强力壮,干活从不惜力,人也比较勤快,还是过年的时候他特意去我家,问我能不能给他找个活干,当时我直接就答应了,后来也不知什么原因迟迟没有与我联系,也就是前几日突然打电话要过来,又问借了一千块钱,说是路上的盘缠,我也没有细问随便给他汇了过去。还记得过年回家时的盛况,可谓是衣锦还乡,殊不知我回家的盘缠都是从银行借的贷款,村上的人都知我做了老板,做了大买卖,随手干个活都是几千万,有着大公司,手下几百人,住着是大别墅,开的是大奔驰,出门都有秘书侍候着,把我传的是神乎其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相信,往往把我抽的越高,摔得越不疼,我还真就借了一辆奔驰回去,贷款两万元回家消费,就当是带动GDP了,在那个平均工资只有两千块钱一月的年代,十几天花掉两万元也确实算是一种奢侈,既然装就装到底吧!借了何士的金项链和劳力士,我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经常看着,以防被盗或者丢失。当时我一进村子就赶紧掏出中华烟,见到各位长辈或者朋友挨个奉上,原本冷清的家里,随着我的到来也就热闹了,你来我往,只要稍微有点关系的都会过来坐坐,一条子香烟半天也就完了,来者都是客,被人捧的高高在上的感觉的确很好,还有点乐此不疲,我把带来的烧鸡下水装上盘子,把五粮液打开,来的人全都入席,酒杯斟满,如同大喜的日子一般,虽然他们更看重的是烟和酒。
我在一家还不错的饭店给胡三接风洗尘,作陪的是何华和小圆,我和胡三边吃边聊,从小时候一直聊到现在,后来到工作上的事,何华向他详细的介绍了一遍,过了一会,胡三就不断的诉苦,诉说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他的家里如何如何的穷,又如何如何的被人看不起,三十好几个了一个媳妇也娶不上,所有事的根都在一个钱字上,没有钱谁家的闺女愿意嫁,谁又不想嫁个有钱的,可是这钱太**难挣了,靠打工永远也发不了财。我也慢慢的劝他,凡事慢慢的来,不要太过着急,对胡三我了解的并不多,因他比我大几岁,所以从小接触的也很少,把胡三安排到工地宿舍后,何华开车先把我送回了家。
今晚喝酒喝得稍微有一点多,走到楼下,我忽然发现我家的房间里亮着灯,努力的回想着是不是早上打开了,早上也没记得开灯啊!又一想会不会进了贼,脑袋嗡的一声,酒一下子醒了大半,我思索着要不要报警,后来又一想,如果真是贼,他怎么会开灯呢!我在边上随便捡了一个棍子当做防身,战战兢兢的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到了门口,我鼓足勇气打开防盗门,我轻轻的走进屋里然后把门虚掩着,预备逃跑时用,当我打开卧室门的时候一个倩影映入眼帘,她向我笑了笑,她就是我曾经日思夜想的云帆,几年的时间她好像变得更加漂亮,更加的淑女,特别是她现在手捧一本书的样子。
我确实惊慌失措,颤抖的嘴唇迟迟开不了口,我扭过头努力抑制住哭泣的双眼,呼吸却是越来越重,哽咽不止,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裤子,就连每一个气息都展示着是多么的知书达理。她轻轻的从后面抱住了我,又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我想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如果伤害我是你的快乐,我宁愿承受这份痛苦,说完后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时间一秒一分的走,我们一直就这样,我更希望一辈子就这样,就这样我们死去,我也觉得是一种美好,只要拥有她,世界就是那么美好,从来不相信爱情的我在她这里沉沦了,不相信命运的我在她这里屈服了,她喜欢什么我就会去做什么,没有她,做什么都毫无意义。
今晚我们聊了一夜,我就想醒着和她在一起,我怕我睡着后她又忽然消失不见,我更怕见不到她以后该如何,还有没有面对的勇气,越重感情的人越容易轻生,我越想越觉得可怕,仿佛就要世界末日,幸运的是她还这么真实的在我身边。这一夜她讲了很多,但唯独没有说这几年她去了哪里,她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农村,家里面很穷,但是开始还算无忧无虑,虽然她的父母是包办婚姻,他们也许没有一丁点的爱情,但是为了她都愿意忍受彼此,也不知什么原因,生完她以后就一直没有怀孕,生她的时候奶奶一看是个女娃,就默不作声,但好歹面子上的事都还过得去,就这样过了两年,妈妈没能怀孕,奶奶就开始不给妈妈好脸色,把她就当一个佣人来用,晚上云帆哭闹,她妈妈就一直抱着她到天亮,好不容易把她糊弄睡着了,奶奶那边就开始催了,喊她去做饭,吃过饭后下面的活又安排上了,总之是一刻不得闲,也不管她昨晚睡与没睡,她的父亲也从来不敢顶撞她的奶奶,一味地委曲求全,当她妈妈干活慢的时候她的父亲不说帮忙竟然还嘟囔几句,意思是告诉她奶奶我也在管教她,不过一切的一切妈妈都忍了,只为自己的女儿,只盼着女儿快快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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