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见了酒姑娘
  在路上，酒姑娘告诉我说她昨晚一夜没睡，考虑了一夜，才做出了这个决定，早上订的飞机票。说完这几句后我们一路无话，当看着她进入安检的时候我的眼睛湿润了，还真有些依依不舍，我的心里是真喜欢她，只是相见恨晚，她不该和何士，何士又不该和她，一切只是有缘无分。

  回去的路上我告诉何士“兵已退”，何士乐的是不断的拜谢，我说：“但不知是否会卷土重来”，何士说：“不怕，如果还敢来，定让她全军覆没”。晚上时分何士就已到了沈城，看来他是在岳父家住的也是相当不耐烦，何士还特意带了点土特产让我去拿，又在他家喝了两杯，直到半夜才回来。

  第二天我们一起又签了一份合同，晚上去KTV庆祝了一番，我唱了一首知道不知道，所有人喜笑颜开，我却独自落了泪。早上何士和老申去了大连投标，当他们走到半道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林雪的姥姥忽然病重，已进入医院急救室，让林雪速速赶来，稍有差池恐怕难见最后一面，林雪在办公室急的团团转，当她看到我时，像是见到了曙光，她问我手底下有没有着急的事情，我说有，她说：“你赶快交代一下，陪我马上去趟医院”，我一听医院，就自然感觉是什么大事，又看她很是慌张，匆忙的交代了手底下的事情，就和她开车上路，发动车子后才知道她去的是三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农村医院，我迟疑了几秒，然后林雪就不断的催促我，三点钟到了医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的姥姥已经奔了天堂，撒手人寰，林雪痛哭了一场，和众亲属也彼此安慰了一番，只是我被不少人误会我是林雪的老公，这让我很尴尬，一个个的解释一遍。

  第三日是出殡的日子，我的车上被贴上87的字号走在车队的中央奔向殡仪馆，到了后就开始等待祭拜，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才排上号，这是我第一次来殡仪馆，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里面竟然都是一些年轻的女工作人员，我都感到胆寒的地方女孩子就一点不怕，并且还说说笑笑的，我装着胆子进里面看了几具尸体，看着那个短小的小推车才知道人死了真的会变小。

  一切妥当后我们终于奔上了回程，这几日吃睡不得安宁，在小山道上就阵阵困意袭来，我对林雪说：“我需要休息一会，这样太危险了”，林雪点点头，我把车子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很快就入眠了，直到天黑才醒来，感觉到耳垂有点发热，是林雪，她靠在我的肩上，我想她可能也是困坏了，几秒后她轻轻的吻了我的脸，我顿时感觉热辣辣的，然后就到了嘴唇，这一次如何也是招架不住了，一切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哪里还有什么伦理道德。

  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对于林雪的勾搭我也是在全力的克制，美其名曰，朋友妻不可欺，美其名曰人要洁身自好，实则我是在计算利弊，用一时的欢愉换一世的仇人，这个买卖是不划算的，所以只能委屈下面和蠢蠢欲动的心。

  张晓萌去深圳学习了好长时间，今天终于回来了，一副精英女性的打扮，飘逸的长发，虽不算美丽，但也韵味十足，老申也是垂涎三尺，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张晓萌的脾气是火爆的，做事是强悍的，来到公司就召集了我们去会议室开会，齐员外最早是做设计的，因他能吹能侃，所以就把精力放到了业务上面，不说话就会难受的他做设计也的确委屈，我最早也是设计，但是目前也是主要去做业务，我做设计更多的是创意，技术方便还是欠缺不少，在这一点上刚好我和何华能够互相配合，何华的电脑软件技术属于一流，但是设计就稍微死板了一些，以前我俩总是在一起搭档，而且还是同岁，我最喜欢的就是何华，任劳任怨无所怨言，只会埋头苦干，而且还兼顾着后勤和施工现场，他最烦的就是老申，第二烦的就是齐员外，第三烦的就是业务部的胡薇，何华只要是他烦的人他就不会和他说话，而且也总是告诉我他烦谁谁谁，看到谁就不自在，心里就膈应，其实他烦的人也是我烦的，只是我从不明说而已。在会议室里何华又和老申吵了起来，原因是一个工地使用的劣质原材料被何华发现了，今天当面质问起了老申，老申委屈的说是何士和张晓萌允许的，因为不压缩成本就会赔钱，何华倒说赔钱也不能偷工减料，最后的结局就是张晓萌一拍桌子，然后说：“都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别的不要管”，会议室一时鸦雀无声，她清清嗓子说：“今天开会主要三点，第一就是业绩持续下滑，所以以后一定要鼓足劲去争取更多更大的项目，投标不要在挑挑拣拣，各种理由，以后只要有标，就第一时间去报名，第二个就是标书的错误，最近经常发生，辛辛苦苦运作的一个项目，前期投入精力人力一大把，最后在标书上面功亏一篑，这是什么，这就是不认真的表现，标书里也总是在犯那些低级的错误，第三个就是施工现场，脏乱差，一个个工程做的是支离破碎杂乱无章，这样能赚钱吗？能得到客户好评吗？”说完以后谁也不发一言。

  开完会后何士把老申，张晓萌和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他说：“他经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个朋友，预约了好久，今晚终于约到了”，这个项目我也知道，是一个光装修就是上千万的工程，但是竞争也是格外激烈，对于何士的能力我是毋庸置疑的，他总是能东找西找找出关系来，也总是乐此不疲的在发展更多更广的关系网络，晚上需要准备十五万作为见面礼，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凑够这十五万之后，也到了下班时间。

  何士每次出去应酬几乎都会带上我，我也见够了那些阿谀奉承的场面，但每次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专门负责善后和添油加醋的配角，找玩的，找女人，只要是娱乐场所我就马上信手拈来十几二十个，包括路程远近和里面消费情况以及颜值高低服务水平，这不得不说是和何士在一起练就的。这一晚何士带着我和老申到了酒店的包厢，我把钱装在黑色塑料袋里放在了椅子下面，不多时间，带着两个做基建工程的来了，何士先是热情的寒暄几句，然后又是帮着脱外衣又是搬着椅子侍候入座，一口一个哥，那是叫的亲热，先介绍了一遍那两人，何士也介绍了我和老申。菜上齐后，何士先向介绍了每一道菜，然后就请一一品尝，也客气的说：“大家一起来，一起尝尝”，酒过三巡，话也多了起来，讲了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然后大家笑的是前仰后合，也说了以前的一些经历，实际是一点也不惊奇，然后大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说到该感动的时候，何士竟然哭了起来，并且泪流满面，我心里合计着真是比演员还累啊！演员好歹还有台词，我们可是现场发挥，并且还是自编台词。六个人点了一大桌子菜，再来一倍的人恐怕也吃不完，看着这些被浪费的菜肴的确有几分心疼，这些被浪费的还是出自我手。走的时候，何士悄悄的问，带了点东西您看放在您车后备箱里可以吗？客套几句说不要这么客气，何士说一点心意，还请笑纳，又说：“可不许太贵重哦！”然后向我使了一个眼神，我就心领神会的去做了。

  过了几日，工程算是拿了下来，这个算是比较幸运的，没有费太多周折，也没有浪费掉太多金钱，像这种以前瞎钱的情况也很多，但这个却例外，可能是那晚何士的哭声的确把感动了吧！总之利润还算比较可观，但是垫钱的地方也是很多很多，经过何士和张晓萌商议后，决定把这个工程外包出去，收百分之二十的管理费其余的事就让别的‘皮包’公司去做了。这个月不得不说是我们的幸运，好事接二连三而来，何士通过他的舅舅介绍联系上了的徐先生，今晚又是一个饭局，这个项目一直是张晓萌负责跟进，所以今晚就是何士和何士的舅舅，还有张晓萌和我作陪，宴请了徐先生，徐先生胖胖的身材，白嫩的身体，带着他足有二百多斤的体重姗姗而来，套路和上次几乎相同，除了拍马屁几乎没有别的，偶尔插几句工程上的事，但是徐先生好像对何士不太感兴趣，对张晓萌却额外热情，时不时的单独与她喝上一杯，张晓萌更是嗲声嗲气的小心侍候着，徐先生对张晓萌说：“这个事情还得和采购办那给打通，因为我们这个项目毕竟得走那里的过程”，张晓萌说：“这个还得请先生给指示一下”，徐先生说：“我认识那里的主任，回头给你引见引见”，张晓萌说：“哎哟，这可太感谢了，我必须要在敬您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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