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功与阿贝4.4-4.6 (6 / 7)
        书本里有世界，世界在面前，山中没有世界，死去的人不需要世界。

        有声音问他，有声音逼迫他，有东西在叫，有什么在乱，不是心烦，在这里心烦无用。

        书本里的世界什么样子，这个世界全看不见，这个世界看不见的书中全都不必出现，矛盾什么如何解开，凯撒不都一样遭遇。

        不、不，七功知道不是这样。

        他想回答，他看着从田边走来的牛、开来的车、走来的人。

        山中有许多田地将要荒芜，山中有许多田已看不出它和自然不一样地方。

        山中的人不知自己在忙碌什么，山中的人也想做点什么。

        山中牛羊声音越来越少，牛羊脚印越来越淡，山中不见野兽，它们胆子大了不少。

        抬头看，有鸟在飞，飞的高些吧，反正没有鹰也看不见鹰。

        书本里世界如何，书本里要留下的是什么，书里所望见的只是汪洋中的一个岛，岛中的一个池子，为什么这岛能看见，这池子能知道。（汪洋大海在哪里？）

        岛所连着的是什么，有什么在悸动，难道不等狂欢，不等一群快乐的人。

        他们站在一起试图回答，他们都聚在一起试图让声音把什么都遮掩，听吧，嘈杂中什么都听不到拼命爆炸的声音；听吧，没完没了无尽重复竟然走到尽头的声音；听吧，平静之中浑浊的水再次浑浊发出的吼叫。

        他想站在他们身后，他不知道他们去往何处；他想站在他们面前，他怎么知道他们所去的地方；他想站在他们中间，他不懂得他们的想法；他想站在他们所望向的地方，他怎么知道那是不是错觉。

        若他的面前有桥，桥中该站着女子，女子手中有伞，在扇子上留下花，留下竹林，留下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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