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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 (1 / 3)
        我仔细想了想,夏天晚上的蚊子饥渴难耐还不是主要原因,刨根究底完全是蜻蜓在变相索命。

        “我曾经跨过盘龙江畔,穿越过草海水塘。我曾经那些队友玩伴,转眼都再难相见。我曾经用手、用线、用网兜风里旋,直到双手夹满我才肯回家吃饭。”

        ——整段魔改自朴树《平凡之路》

        说什么炉火纯青,怕什么暴雨雷霆……我还是别这么写了,都不容易,没必要在断了别人财路的同时连自己的脸也一并不要了,损人不利已。

        ——头十四个字魔改自杨洁《女儿情》

        我记得院子里过去栽的最多的是桂花,然后就是大绣球。雨后的大绣球有股特别奇异的味道,虽说微微带些腥吧,但不仅不让人泛恶心,还觉得有点儿香。但综合楼前面铁架子上的那几排可就另当别论了,锈铁味儿相当重,但这种味道现在成了我对那些岁月的唯一念想。

        蜻蜓的名字五花八门,过了条街也许叫的就不一样了,早年我们院子里的“黄尾”最多,“红尾”相对要少一些。操场中央那颗老松树抻完新芽儿的那几年“红尾”开始多了起来,可“黄尾”又反倒变少了。我对这其中的知识和道理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尽力回忆的只有那一去不复返的记忆和童趣。

        “绿头”或者叫“老大”,父辈们炸了下酒吃,我们呢?要碰见了一只伸手就能抓到的“老大”还得先分个工,谁盯梢,谁回家拿兜儿。盯梢的最惨,只要它不飞出院子,它飞去哪就得跟到哪,如果回过头来不见了,要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那罪过可就大了。

        要想圈“老大”,那盘龙江边和野鸭湖简直就是天堂,肯定有我没去过的地方,所以就不道听途说了。拿一根线拴一只浅绿色的“美女”,兜一圈就能满载而归,还能给父亲们添个下酒菜。异性相吸老师没解释清的全在这儿了,不就是世风日下解放天性嘛。

        “花姑娘”我觉得是统称那些年因为词穷而想不出好名字的漂亮蜻蜓,有大有小,我们院子里根本见不着。当年我爸脱口而出的那句:“动动脑子,城里哪来那么多花姑娘?”日后还成了我们爷俩儿相互逗趣的笑谈。既然不现于闹市街头,那便是存于田野、隐于山间。当初的草海坝子也是如今的生态湿地,水葫芦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兴许这些“花姑娘”就好这一口。运气好的时候用网兜一吆,那些飞起来的“花姑娘”我一个都没见过,贼好看。

        可我爸为人太狠,为了不让我跑那么远玩,还怕我万一掉里头没被淹死也得先被臭死。他干脆把我捉回家的“花姑娘”先仔细端详一番之后再煞有介事的说:“这什么蜻蜓,都变异了。我说你怎么不想想,那么臭它都能待的下去,正常么?你赶紧洗手去,以后不准去那儿了,我看你也快变异了,不嫌臭的吗?”。大致就这个意思,后来虽说也会和发小们一起去,但我绝不会出手抓了。随着成长,想想当初我爸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敢在滇池产卵……这得是后爹后妈又再改了嫁才能干出的事儿吧。

        “红辣椒”、“小皇帝”比一般的蜻蜓要小一些,一个全身通红,另一个好似身披龙袍。除了颜色和身材大小的区别之外,它们的尾巴也略粗一些,而且精通作死,动不动就“悬停”等着被网。看哈利波特的时候,那个金色飞贼的德行和它们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同款作死。

        还有一样,我不知道这东西算不算蜻蜓,院子里偶尔也能碰见几只“豆娘”。但它们相当“弱智”,抓的时候完全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一拈一个准。下完雨的矮草上比较多,但绝对不会和其他蜻蜓停在一处太久。

        “豆娘”筇竹寺特别多,那里有一块儿大草坪,网一圈儿下来蚂蚱、凤尾蝶应有尽有,要碰见那种“睡死”了的蜻蜓也能尽收网底。只不过网子里最多的就是“豆娘”,“蓝孔雀”、“大眼睛”、“小樱桃”、“特种兵”……随便都能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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