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梦初醒 (2 / 2)
        张高现脸色绯红急的结结巴巴的说：“那我去别人家看看，我走了。”

        “没钱，俺整天还缺钱花，去哪里借给你”咚的一声门关上了，香香非常气愤的关上门，险些撞着张高现的脸，张高现走了出来，那种失落；那种无奈；那种尴尬使他万般无奈地瘫坐在了地上，那个脚；那根拐杖在漆黑的夜里走着。

        太阳从东边徐徐升起，天空彤红一片，张豫东背上背包，站在公路上。

        张高现拄着拐杖一瘸一瘸的走过来，望了望来客车的方向说：“孩子、在家靠父母出去靠朋友。遇事多与同事商量。”

        张豫东紧紧的盯着公路那一端，头也没回的说：“我没事，你放心吧。”

        瞬间，客车呼啸而来，张高现颤抖着手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沓五块、十块、两块的一把小钱塞给儿子：“孩子这是我给你借的钱，穷家富路上，在路上不要挨饿，记着宽备窄用。”

        张豫东霎时怔住了，急忙握着父亲的手忍不住大声痛哭：“爸——呜呜呜……对不起啊……爸——呜呜呜……您在家要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张豫东看到张高县递过来的厚厚的一大把小钱，激动地忍不住大哭，颤抖着手接过来，背着包上到车上，透过车窗流着眼泪挥挥手，客车消失在公路上，张高现伸出手擦着眼角的泪，一瘸一瘸还在追，直到客车看不见还在往前木然的走着，那哭声在大山里回荡着……

        张高现提着少半篮鸡蛋，进屋来到父亲身旁。看到坐在椅上烤着火熟睡的父亲，他把滑下来的大衣给慢慢的盖在老父亲的身上，又在火盆上添加几根材货，悄悄的走了出去。

        早晨，在那个农家小院，张高现用锤子和錾子在灶房的前墙上，一锤一锤凿着蜂窝，手指破了，手在滴着血，染在土块上，土块一块一块往地上掉，掉在张高现的独脚上，覆盖了鞋。张高现的脸上汗珠在趟。木板中间钻了一片小圆孔。一个农村常见的蜂窝建成了。张高现看着自己修建的蜂房，满脸的凝重和深沉。

        张高现一看表，急忙向村里的小学走去。课堂上他依然笑容满面念着领读：“锄禾日当午……”

        周末，在大山深处绿色浓幽，即将迎来初夏，中午强烈的太阳光照射下，天气格外燥热。张高现站在那个用树桩子掏挖的蜂房边，呆呆的看着蜂房好久，然后拄着拐杖在陡峭山崖上在那坚硬地岩石上狠狠的捣了两下。继续往前走去，满脸的汗珠喘着粗气。右手拿着用笊篱和竹竿绑好的收蜂工具，走累了身体靠在一棵树上稍加歇息。又四处张望，走走停停，时而再静下神来手扶着耳朵，听着山里的响动。饿了，掏出馒头啃着，渴了走到泉边喝水，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在大山深处寻找着野蜜蜂的踪迹。

        张高现想：这个季节蜜蜂最容易群分，只要能收住两窝蜂，到隔年春上新蜂王一出生，就再分一窝，两窝分四窝，四窝分八窝……

        张高现站在树林里用袖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好像有意识的听到嗡嗡的蜜蜂声音，他急忙扶起拐杖，提上竹竿向有声音的地方快速走去，山坡陡峭，脚下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山崖下滚去，拐杖，竹竿脱手而出，在即将跌滚到山崖下时，被一颗枯树庄给挡住了，有惊无险，他的脸上胳膊腿上伤痕累累。张高现拽着树枝一步步往上攀爬，这边拾起拐杖，再去那边捡起竹竿。再次刚强的站立起来一瘸一瘸穿梭在树林里。向有声音的方向奔去。当他艰难的站立在一个石岭上踮起脚往望远处望时，才明白刮起的风是在摇动着沟口的树叶声。张高现坐下来，看到自己腿上胳膊上流着血迹的伤口。苦笑了一下，目光向远处望去。

        太阳缓缓落山，西边的天空一片彩霞。张高现柱着拐杖提着竹竿一步一瘸的走在下山的崎岖小路上，远处村庄里传来狗叫鸡鸣，天渐渐的暗了。

        东边拂晓的太阳刚刚露头，山路上张高现一瘸一瘸的往学校走去，全班的学生站起……。

        从此他开始了坚持在星期天上山寻找野蜜蜂，培育养殖蜜蜂的决心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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