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紫荆河的暗流 (4 / 4)
        “明白了，大人。”

        末了，河爿又似是调笑道：“叫在宫里的最近收敛点，他们虽然不在乎生死，但他们的命同样也是命。交给了我，我便要尽量护好。你说是吧。”

        幕僚闻言，大声道：“大人心之所向，便是我等血洒之地！”若是河爿尚对死士如此，又何况是幕僚呢？只是这其中真假之辨，又有谁能言明？天下主属，不过权宜二字罢了。

        “莫老是言及这些，下次注意点。好了，退下吧。”那幕僚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河爿坐了一会，又起身看着窗外天空极远处的黑云，喃喃道：“天将变，雨将临。”

        ……

        此时的国师府中，随着老仆话语的传出，厅内的气氛也随之显得有些凝重起来，那狸花猫一声喵叫，跳下来了，似是被这言语惊到，径自跑向了侧厅。

        “还有一事，天后似是有密令传与军部，不知……”那老奴等了片刻，又道。

        “随她去。若是她自忖已知话中机锋，便是猜错了，也责不到我头上。贫道，可从来不打诳语。”

        “异月现，天下变。”国师复又念了这句短谶，又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语了一句，“唔，倒是难得。”之后便站起身，拂了拂长袖，背着一只手缓缓走去了后厅。

        老仆对着国师的背影一躬身，也退出了大厅。

        此时大厅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只有那厅堂上方“一国之师”的牌匾映着照进厅内的天光。

        挥洒的天光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暗沉，是一场暴风雨将临，那殷墟街道上的青石在阴云下似浮现着一抹殷红，紫荆河的暗流在此下汹涌，那天空极远处的黑云已然接近了离山。

        与此同时，言勿殇也开始了人生中的首一次“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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