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助的少女和食堂的老阿姨 (1 / 3)
        肖明羽觉得第二天学校一定会发生什么，他忐忑地和小花来到学校，走进高三四班，一切都如常，第一二节英语课，三四节数学课。下午五六节，物理课。

        中午，肖明羽有点吃不下去。食堂一个打饭的阿姨，名叫贤芝，大概是这两个字吧，她一边给物理老师许文兵打饭，一边说：“许老师多吃点啊。”肖明羽看见许老师，赶紧低下头去。他看见有一个脚，像幽灵一样慢慢朝他靠拢，然后听到许老师低沉沙哑的声音对自己说：“肖明羽，待会中午去我办公室一下，我给你讲讲上周的作业。”

        肖明羽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复老师的。小花让他别去，但是肖明羽的好奇心开始作祟，他想知道，许老师到底会对他说些什么。他毕竟是少年，无法想象人性到底可以坏到什么地步，老师能对一个学生说什么出格的话呢？

        事情往往不像年轻人想的那样简单。许文兵并没有说什么，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因为快到元旦了，很多老师提前请假了，偌大的办公室竟然没有其他老师了。那是一个阳光稀薄的冬天的中午。肖明羽听见许老师用低沉的声音说：“肖明羽同学，你昨天晚上下晚自习以后，去哪里了？”

        肖明羽没想到许老师会这么直接，他知道不能撒谎，说：“我去空地给我奶奶烧纸钱，我奶奶刚去世了。”

        许老师笑了笑，说：“你就没有看到其他人在那里？”

        肖明羽连连摇头，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我近视眼，晚上更加看不清楚。”

        许老师“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笑得肖明羽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心脏突突突地跳，只听见他说：“好，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明白事理，去吧。”

        肖明羽努力睁着薄薄的单眼皮，小眼睛，一脸虔诚地说：“谢谢老师！”

        出了办公室总算松了一口气，刚转弯下楼梯，却迎面看到了许娜娜，她是许文兵的女儿，跟肖明羽一个班，她白白净净，身材高挑纤细。许文兵一直把这个独生女儿当作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

        此时许娜娜好像听见了什么，一个是自己亲爱的爸爸，一个是自己一直爱慕的男孩，她笑盈盈地说：“肖明羽你来找许老师问问题吗？”

        肖明羽点了点头，他一直不太敢直视许娜娜。有一次他读语文书时，无意中读到一句话：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他立刻想到许娜娜，抬头看了看坐在第一排的许娜娜那纤瘦的背影，她应该时太阳。

        许娜娜娇嗔地说：“你的物理那么好，还需要问老师啊？”

        肖明羽抬头看了看许娜娜，在心里讶异：她可真耀眼啊。他摸了摸头，谦虚了几句，就要走，许娜娜回头说：“刘小花脚受伤了，去医务室了，你知道吗？”

        “什么？小花受伤了？”肖明羽立刻朝医务室飞奔过去。许娜娜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这个男孩到底喜欢自己还是刘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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