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钱这个穷人的催命鬼，富人的保护神。它算是把继东折磨的遍体鳞伤了，为了钱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走了不该走的路，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是仍然是周郎妙计安天下的结果。继东在董志塬本家只有两个堂叔，二堂叔就是继东母亲说向他借钱的，他正月刚刚出嫁了被继东还小三岁不满十五岁的女儿，嫁到了山川彩礼八千元。他的两个儿子继东的堂哥都已成家另立门户，所以这笔彩礼钱他是作为养老备用的。继东的父母认为他暂时这笔钱没有什么大的动用处，让继东去向他借，如果他推辞就期贷上两千元，为了上学继东不得不开口向别借钱，而且第一次开口就想让借这么大一笔钱。但终归是本家人话比较好开口多啦，不用提前准备“台词”了。继东第一次时说向他借贷两千元按月算利息等他工作了连本带息一起还他。继东的二堂叔说钱没有在他这里，当时的彩礼钱被他女婿拿去存在银行里还是五年的定期，家里实在没有留下钱。还骂继东：如果手里有钱还能不接吗？说什么借贷让别人说我像自己的侄子收利息，你这是让世上人骂死我！继东说：那用您的定期存款做担保向银行给我贷两千也行。他说这种事情他不大懂还是等女婿来了让他给你办，继东只好返回。过来几天继东赶去时他说：钱早让女婿拿去买汽车用啦！你当他现在开的汽车哪来的钱买的，是把我的钱哪去了呀！剩一千元他准备买一群羊放的，已经买的三只，继东说：那你把我家的羊全赶去放。那时继东家的羊还没有生病。他叫继东第二天把羊赶到集市上让羊经纪和个价，在集市上看后他说他就要这两只母羊和五只小羊羔，他就买羊羔放大卖掉。羊经纪经过来回捏手和价六百三十元。羊贩子看上了这五只小羊羔的毛色洁白油亮而且毛丝环环相扣，缠着要卖了用皮毛，只好对羊贩子说已经卖了。继东的二堂叔说：他两天后来赶羊，你不能再卖给别人的。说着他便掏了五十元作为定金让继东收下。回家后继东的母亲还表示价钱和的太便宜了。可是到了第三天继东的二堂叔买有来赶羊，第四天五只羊羔就发病了，经过请兽医救治无效，五只羊羔一夜全部命归西天。就出现了继东顶撞母亲的那一幕。继东的父母气的都怨继东的二堂叔是扫把星把羊羔都给定死了。继东从前不相信这种迷信的说法，但是现在事情就这么蹊跷的发了，这是天意弄人吗？

  当继东第三次登上二堂叔这三宝殿时说：你把我的羊定下，你不守信用来赶走结果我的羊全死光了，你看我这钱就更困难了，真是雪上加霜了，你就把你买羊的钱借贷给我吧！他说准备买羊的钱花光了，才没来赶羊的。就把五十元的定金借给继东算了，继东说这点钱根本起不了作用。继东的二堂叔却说：有一个起作用的钱你们就是看不见，养女济家贫嘛，把你三姐卖到山川里至少也有一万元的彩礼还愁买有钱，还用你这样费事，我都已经给看下了一家他们同意出钱，你回去给你父母说。这真是个管用的好办法，继东可从来没有想到。他怎么凭什么管起姐姐的婚姻大事，父母都不能专制包办子女的婚姻。继东怎能牺牲姐姐一生的幸福来换取他跳出农门呢！这样将使继东一生都不得安宁。人人都有向高处走的朴素愿望，难道继东的姐姐不想找一个地形平坦交通便利的婆家吗？有的，这也许是她这生来的唯一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希望。为了不对长辈失敬继东没有反驳。

  继东骑上自行车好像和车子长在了一起成为一个整体死死的不能分离，车子僵死的一点也不灵活，蹬的他气喘吁吁，脑子嗡嗡只响。等到家是继东的衣服已经全湿透了，他瘫在了炕上。继东的父母看见此状知道钱买又借着。变气愤地骂道：没良心的东西千多年没有吃的就来装粮，没有牲口种地就来拉牛耕种，现在有了两个臭钱就不认人啦！真是狗喂多*出来了，人为的多仇出来了。

  继东这个二堂叔看来是彻底没有希望了。那看继东三堂叔怎样呢？继东的三堂叔是进寡妇门的，他进门时已有两个女儿，后来四十岁了总算盼着了一个儿子起名盼盼，表示是盼来的。两个女儿已出嫁，小儿子还未上学，估计手头有点积蓄的。继东当让没有放过向他开口，继东是在十二三岁跟着大哥去过他家一次，路记得不太清楚。吃过中午饭继东就出发了因为远怕天黑赶不到。继东的父亲还继东描述了下路线图，继东就骑车出发了，他边走边想着路线图和他上次走过记忆。到了岔路口继东停下来确认了一条胡同边骑车前往，可是不想走着走着这条路的尽头竟出现的公路边，继东这才发现把路走错了。又按原路返回重新确定了一条路走，这时太阳马上就要落山继东有的着急，边走走边停停问着向前寻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继东走到三堂叔大队部。继东上次来他家是经过这个大队部的，这时天色已经昏暗，小卖部里面已经上灯了。继东稍休息了一下，焦急的心也平静了许多。从大队部向西有三条胡同继东记得三堂叔家好像在北边的那条胡同里，边骑车挨家挨户向过寻找，越往前走越感觉不是，只好原路返回，有选择了中间的胡同逐家向过观察整个一条胡同走完了还是没有找见。这是天已经完全黑了，再也辨认不出了，小卖部已经关门了。继东站在茫茫夜色中不知应该怎么办，好像一个深处绝境的旅行者一样孤独无助，心里一股委屈之气压抑在胸口，眼睛也模糊了，他知道这是泪水没有去擦，强眨了几下眼睛使眼前清晰了，用手抚了抚竖起的头发决定回家。夏天没有月亮的夜晚是非常黑的，这里镇上有六七里路，大队部应给在镇子的西北，凭着大方向凡是向东南方向的路就走，一会车子在田边的小路行驶，一会有驶进黑洞洞的胡同里。车子不停的颠簸坑也过岭也越，继东能感觉到车子骑得飞快，就这样待着懊丧和胆怯飞也似的在这黑乎乎的田野里寻找着出路。在一个下陡坡的路上继东也不敢下车硬着头皮往下骑，到了坡底不知是什么东西把车子绊倒在地，他的半个身子擦到路面上，但他很快提起自行车继续向前摸索。大约走了五六个折路后继东惊喜的发现不远处有了音乐的响声而且前方天空有了亮光，他悬着的心放下了，确定救了，前边有音乐和亮光的递给地方一定是镇子。继东循着声光走去不一会就到了镇上，还有家歌舞厅在营业，悠扬缠绵的音乐在夜空中飘荡，继东能想象出舞厅里男女搂抱着跳交谊舞。已经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剩下的路他眼睛闭上也很难走错的，他坐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又骑了二十多里路赶回家。家里的大门已经关上了，继东的父母根本不会想到继东要回来。当父亲开门发现是继东惊奇的问怎么黑天半夜的回来了，继东说他没有找见三堂叔家，进屋后才发现自己满身是土，手臂也被擦破血已凝固在伤口处。但当时他摔倒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现在下有点隐痛，这件事就这样不了而了之。后来在继东父亲回老家借钱归来，继东的三堂叔看了帐本后动了老本借了5元**。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