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前初中时代 第六章 那年初三（中）
  打架之后寒假之前的这段日子我在学校几乎度日如年。父亲也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于是托二姨找关系准备年后把我转到杨集中学去，父亲和我以为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又哪里会想到这对他来说依然是个不愿意面对的打击。

  除了这次打架事件之外，其实整个初三上学期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叙事一下的。

  初三刚开学的时候，因为在预选分班的节点上，我这次通过关系的转班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除了任课教师和极少数同学知道真实情况之外，其他人都认为我是正常分进来的。于是我在班里还是得到了相对公平的待遇，最主要的表现就是有几个不错的同学愿意和我一起玩。比如陈绍华，我们在初一的时候有过短暂的同学经历，刚好我们初三又是同桌所以他对我还是很照顾的。他在我的眼中，是一个才子。因为各个方面都很优秀，作文写的不错，经常能被当范文朗读。英语也很好，我初一的时候就请教过他一些单词，当时替别人写情书想拽几句英文，“我爱你”这一句就是他教会我的，不过他也是受英语老师发音的影响，“Iioveyou”这句话的发音也是带着浓重砀山方言并且没有任何断句的“阿啦维由”。初三的时候他对我英语的帮助也很大，我学了十几年英语唯一会背诵的一篇课文《外国人的名字》，就是得益于他把整篇课文都逐个单词给我音译下来的功劳。直到现在我还能熟练的背诵前面两段，真是太感谢他了。除了功课不错，他还会其他的才艺。在那个分数至上的年代，除了学习一切都是邪门歪道。能会一项才艺都很难得，而陈绍华不仅字写的不错还能弹钢琴，这让我们班的男生都望尘莫及。如果只是让男生甘拜下风也就罢了，关键他还有一项女生应该擅长却让全校女生都难望其项背的技能-----踢毽子。那个时候的踢毽子没有现在这么花哨，就是每踢五个在脚面上停一下，每踢十个跳起用脚后跟在背后打一下在接着踢，哪一个环节中断了游戏就结束。绝大多数男生别说擅长了应该都不会踢，一般擅长的女生估计连续一百个左右也就到极限了。但是陈绍华最多的一次应该是踢了200往上，这个成绩在当时的丰棉初中我认为应该是一个记录。所以他也算是丰棉初中的一个奇男子了。

  如果说陈绍华对我的影响都是在学习上的，那么他的堂弟陈绍洋则是丰富了我的课余生活。除了一些常规的课间游戏之外，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全新的游戏时代。某一天放学他拿出一块钱对我说：“走带你去李阁打游戏机。”当时还经常钻进书海的我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具体意思，只是觉得应该很新鲜就跟着去了。那是一间坐落在村口的平方，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随着他进去，我看到了很多小孩挤在一个个像电视机一样的机器旁，有的不停的拍打有的则在旁边指点，一脸的兴奋。也有的则是骂骂咧咧的一脸懊悔的嘟囔着：“早知道先加血就好了。”我对这个一窍不通就傻站在那里，陈绍洋去买了游戏币。一块钱六个给了我两个并叮嘱我说：“你没打过就别自己打，跟我一起来。”于是我们来到一台机器前他让我和他一样把游戏币投进去，接着开始教我：“这个叫新快三，很好玩，我选最厉害的黄帽，你选这个白皮，跟着我打就行了。”接着就是一边玩一边指点我，看得出来他的技术也不怎么样，我们也就在第一关的大魔头就全部阵亡了。然后接着投币继续玩如此往复直到把游戏币玩完为止。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样子，我大方的说：“这个挺好玩的下次我请你来玩。”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经常去那里玩，有几次我都是提前到学校后再到他们村去找他然后一起再去。我慢慢也知道了那些机器就叫游戏机，那间房子叫游戏厅。也知道了里面游戏的名字，什么《三国志》、《新快二》、《双截龙》等等。而技术也越来越好了，我们后来一起配合合一一个游戏币就把《新快三》玩到第四关的大魔头那里。正当我们总结失败经验的时候，他妈妈进来了，扯着他的耳朵直接拉出去。这一扯也扯断了我们所有的交集。只是后来每次打游戏机和别人配合碰到猪队友的时候，我还有想起他。

  还有个人要提一下，就是李阁的李玉群。其实我和他的关系算不上很好，普通同学而已。但是某一天我在无意中发现他写的字特别好，甚至比陈绍华都好。我就特别羡慕，就经常找他请教。他也是尽心指导，不但给我推荐了一本《庞中华钢笔字速成》字帖让我练习，还在我的历史书皮上给我写了一副书法作品。具体内容我忘记了，只记得我当时如获至宝。我于是在他的鼓励下开始对书法的自我研习，这件事产生了一个直接影响和一个间接影响。

  直接影响是那段时间我开始迷恋练字，每天晚自习别人都是做作业而我却抽时间练字。我们当时的晚自习是有老师辅导的，轮流上课。某一天晚上的几何晚自习，是我们的几何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于强值班。简单说一下于强，是一个人高马大、治学严谨、教学能力也很出众的老师。有个从上届学生就传下来我不知道来历的外号：老呆。因为他手段特别狠辣，和初一的政治老师杨爱峰有一拼，所以我们都很惧怕他。在他的课上基本上都是认真听讲的状态，哪怕你一点都听不懂但是你也要把听课的态度拿出来。所以他的晚自习，教室里用鸦雀无声形容都不够，我觉得应该说万籁俱寂。上半节课他讲完之后就让我们做练习，自己就回办公室了。我看看他不在，就拿出字帖开始临摹。那天我清晰的记得临摹到了左右结构的女字旁，可是拿出字帖后我又想练一下自己的名字，于是就在字帖上翻找到徐德地三个字分别临写，一个字一行写的我很满意。正所谓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我写完自己的名字竟然鬼使神差的想临一下于强的名字。于是我又写了一行于一行强，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练字嘛，写什么字不都一样。接着就开始练习女字旁的例字。有时候就是这样，无巧不成书。女字旁的例字第一个是“奸”，第二个是“她”，第三个字是“奴”。看看时间也没有多久了，我就一样的每个字练习了一行。就在我全神贯注的写着她的时候，我感觉身边多了一片黑影就赶紧用几何练习册把字帖盖上，但是已经晚了，于强已经站在我身边了。他直接目光严厉的直接把几何练习册拿起来语气冰冷的问：“我在窗外看你半天了，你在干什么？”我心里一惊赶紧辩解说：“我做题做累了就练一下字。”他应该是认为我在看什么课外书，一脸不信的又朝我桌子上看了一下发现真是一本字帖，脸色也就缓和了不少，一边拿起字帖一边说：“练字也不是不行，你的把成绩提上、、、、”我心里长吁一口气准备他那个“来”字说完之后赶紧给他表个态一定会把成绩努力提上来。可是我没有等到那个“来”字，等到的却是用字帖劈头盖脸的打了三下。还有一句：“你这是写的啥，你作死是吧，给我滚到办公室来？”这一下不光我懵了，全班同学都懵了。刚刚还是晴天呢，这怎么一看字帖就直接来个晴天霹雳呢？在其他人猜测着我写了什么东西的声音中我跟在他后面去了办公室，一路上我都在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结果却是毫无头绪。到了办公室他把字帖往桌子上一扔就坐在椅子上了，我则站在旁边准备等他发问。结果他根本都没有说话，直接抄起炉子旁边通火的竹竿照我大腿上就是两竹竿。我毫无准备的“嗷、嗷”两声，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我一边揉腿一边求饶说：“于老师于老师，你别打，我以后绝对不在晚自习上练字了，你饶了我这次吧。”谁知道他听了这句话火气更大，又一竹竿抽过来直接打在我揉腿的手上，我再没忍住哭了出来。除了手上真疼之外，关键是我很委屈，我不就是在你几何课上练个字写了你的名字吗，你至于把我往死里打吗？接着于强用竹竿指着我声色俱厉的说：“你这是练字的事吗，往小了说是**，往大了说是耍流氓送你到派出所都是轻的。”我心里满是疑惑，我这练个字还能扣上这么大的帽子，从哪说起啊？难道是因为写了他的名字？于是我就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说：“于老师，我真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我话没说完，他的竹竿又扬了起来。我下意识的往后一缩赶紧说：“别打别打，于老师，你让我明白怎么回事，如果是我的错，随你怎么打都行，你开除我都行。”也许是我的这番话起了作用或者是他看到我眼神中的疑惑很真实，就收了竹竿一脸不信的问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挨打？”我赶忙点点头说：“真的不知道！”他抓起桌上的字帖一把甩到我的脸上说：“你自己念！”我看了一下除了我的名字就是他的名字，再联想到他刚刚说的**，就赶紧说道：“对不起于老师，我不应该直接写你的名字，我知道错了。”我看他又要扬竹竿，赶紧又要往后退。他指着我说：“你跑也没有用，你给我说清楚！”见我还是疑惑，接着说：“竖着念看看是什么？”我赶紧把我练的八行字竖着念，终于明白了那说的耍流氓是什么了，因为竖着念是：徐德地于强奸她！天意啊天意，如果他不叫于强，如果不是我心血来潮的写他的名字，如果不是庞中华排版时例字顺序先“奸”后“她”，如果不是练字被他发现，都不可能组成这么一句话。可能他也看出来我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是装的，就问了一句：“这是巧合？”我赶紧解释道：“于老师，这真是巧合，你看女字旁的例字是不是这样的，你再看我平时是不是都是这样按顺序练字的”。我一边说一边把字帖往前翻找到以前临帖的纸给他看。接着又给他解释道：“我刚刚写完自己的名字就下意识的写了你的名字，你知道人都有这种行为，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随手写出来。”他看完之后终于明白是真的冤枉我了。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会给我道个歉什么的。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想让老师认错简直是痴人说梦。接着我听他说：“即便是真的练字也要在课余时间练，你现在的主要的任务是学习，你回去吧！”我连连应允：“谢谢老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然后捂着腿一瘸一拐的回教室了。回到教室，其他同学都想问我到底写了什么才让老师发这么大火的，我还没有说话就听他在后面说：“要不要我给你说？”刹那间全班落针可闻。他接着又说：“刚才徐德地同学确实是在练字，但是其他同学不要像他一样本末倒置，眼前是要达到第二个目标，学习最重要。”这也就为这件事画了个句号，谁要是再敢提起就是和他过不去了。而我在放学的时候就直接把字帖撕的粉碎洒在了大路上，不是我要听老呆的话认真学习，而是我不愿意再想起因为练字挨打的事。而我不再练字以后，和李玉群的关系也就定格了。

  我实在没有想到的事，许多年以后我竟然会成为一个书法老师。在上大学第一次临帖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李玉群，当时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挨打而放弃了练字，一直坚持到上大学，十几年的时间我的书法成就应该很不错。但还是感谢李玉群，让我知道了庞中华，让我愿意去练字。

  后来我又和刘永坤刘永松一起走的很近，在和孙硕累疏远之前，我们四个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利用物理和化学课上学到的一些知识鼓捣一些小发明。刘永坤曾私自从实验室里偷偷拿出一截镁带，想制作一个特殊的烟花在他们村里的小伙伴面前炫耀一下。结果被镁带的强光灼伤了眼睛，好几个星期都是眯着眼上课。刘永松则喜欢用电线和录音机上的废旧小电机自造一些小风扇什么的，他的梦想是要做个永动机。可惜这个梦想随着他初中毕业之后的辍学变成了一个梦。后来我每次路过他家商店的时候都会朝里面看一下，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某一天的化学课，李继群老师讲到了中国的四大发明中的火药。我们知道了火药其实不是一种物质，而是几种物质混合在一起合成的。而他又告诉了我们每种物质的比例成分，总结成一句口诀就是一硝二硫三木炭。于是孙硕累找到我说要自己研制一些火药，过年的时候呲花玩。我对玩的东西向来都是好奇的就点头同意，然后我们开始分头找材料。木炭很好找，砀山是果园区随便找点树枝在田野里烧半天就弄一堆。硫磺也不难，我们那边秋天储存梨子之前会用硫磺熏一下地窖，以免有老鼠什么的破坏梨子。当时虽然是夏天，但家家都还有储存的一些我回家就直接拿了一包。但是硝这东西很不好找，因为化学老师也没有细说硝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时候也不像现在不知道的问一下百度就行了，或者直接在淘宝上什么都买的到。为了弄明白什么是硝，我们费尽了很多心思问了很多人。我们村的见过世面的燕明叔告诉我，农村刚烧出来的红砖上面结的一层白色粉末就是硝，于是我和孙硕累拿个竹片在砖垛那里花了三天时间刮了一小包。万事俱备后我们开始动手制作，我还专门从家里把父亲卖豆腐用的托盘秤拿到学校，为此我还虚心的请教了父亲怎么认那些都是点点的刻度。我们把材料按比例分好之后，便开始研磨成粉。我负责磨硫磺，孙硕累负责磨木炭。整天弄的手黢黑。我们制作火药的消息在班里人尽皆知，很多人也都很好奇我们到底能不能弄成。所以我们每完成一步都有人关注。终于到了最后混合的一步，孙硕累还怕剧烈碰撞后会发生爆炸，混合的小心翼翼。完成后周围已经围了一大群人，起哄着让我们点一下试试。我们当然也是按奈不住的所以也就怀着忐忑的心情划燃了火柴，结果除了硫磺粉遇到高温熔化成液体之外没有任何动静。周围的人切了一声就四散而去，我和孙硕累却分析原因，可能是硝的问题。这是个很难解决甚至无法攻克的难题。但是不甘于面子受损的我，决定采取点措施挽回一点颜面。于是我在周末回家的时候从家里偷偷拿了一些父亲猎**里的黑火药，这个可是货真价实了。每年夏天在地里看水果，父亲用那把猎枪装满火药对天上放一枪，声音震耳欲聋。也让那些偷鸡摸狗的宵小之辈对我们家的水果望而却步。我拿火药的事没有来得及告诉孙硕累就上课了，刚好还是化学课。李继群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却在桌洞里把我们自制的火药和真火药慢慢的掺和在一起，想等下课了点燃告诉别人这是我做出来的。掺好后我就数着秒等下课，后来我想万一掺过后真火药也点不着，岂不是又一次丢人了。于是我就分出一小撮想趁下课一瞬间先点一下试试，如果不着就不拿出来说了。我就那样在桌洞里拿着火柴等下课。下课铃刚想我就划着火柴伸向小撮火药，只听呲的一声，一股黑烟就从桌洞里冒了出来，旁边的女生吓得啊一声就跳起来了。刚迈出门的**听到声音转头又看到烟就回来看怎么回事。我还没想怎么解释，只听哄的一声，我的桌洞里直接窜出一道火光，我本就破旧的粗布褂头瞬间起火。我赶紧拍打才只是烧了密密麻麻的一些小洞。教室里都是黑烟和浓烈的火药气息。**走到我面前，一把扯住我的胳膊，上来就是一巴掌：“你弄的啥？”周围的同学被这现象惊呆了，刘永坤惊讶的说：“靠，你还能弄出来火药了。”然后于大帅告诉**，我自制火药的事。**也挺惊讶的，说：“勤于动手是好事，但是要注意安全，你的肚皮没事吧？”我也被刚才的事吓得不轻，赶忙摆手说：“没事没事。”**就走了，其他同学一下子围过来，夸我牛。孙硕累更是拉着我追问到底经过了那些改进。我却笑而不语，不顾肚皮上的疼痛心安理得的承受了那些夸奖。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直到后来和孙硕累绝交我都没告诉他火药的秘密，这或许也是我们疏远的原因之一吧。

  后来我听李欣剑说，他二爷爷教了几十年书从没打过人，你是第一个。我真不知道是荣幸还是不幸。这也为我创造了被全校老师都打过的记录，添上了概率最小的一笔。

  除了被老师们打过，我还给看门的老头干过一架。那老头的家就在学校旁边，也是姓于的。肯定也和学校领导有什么关系，就安排他看门顺便卖点东西。那天下雨，加上出黑板报我就没回家。出完黑板报又累又饿的拿出仅有的一块钱去买一包方便面充饥。当时冠生园的方便面是五毛一包，我却不舍得把钱都花掉于是就买了一包。但是他给我拿过方便面后却不找钱给我，还说我给他的是五毛的。他盛放钱的那个盒子里根本没有五毛的，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我就说给他说有可能是他忘了，他却说我想骗他一个老头子。结果越吵越厉害，口上也越来越没有遮拦。谁知道他那么大年龄还这么生猛，骂不过我直接要打我。我看他年纪大心想着别打坏了就躲着，谁知道他竟然不依不饶的跟着到班里了。本来他是打不着我的，后来人越来越多，就又围过来了。其他班教代数的于龙周听看门老头一面之词说我骂了他，就帮他抓住了我，还帮他揍了我。我估计他们是有亲戚的，我得记他一辈子。后来历史老师贺凤琴来了才拉开。弄到全校皆知后，校长问了我情况，我如实说了。校长估计看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动了恻隐之心，这次处理的还比较公平。大意是说，他年纪大了算错个账很正常，他年龄大骂你两句也没啥，但是你不该骂他。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就出去了。

  第二天，老头的儿子找到我。先问了我一下伤势后告诉我说，老头两个孙子知道这事，还准备揍我一顿给他爷爷出气，最后被他劝住了。理由是都是南北两庄上的，他和我爸还是同学真揍你一顿见你爸也不好交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真是谢谢他，要是他孙子真来找我，我还会只有挨打的份吗？

  说一下我们的食堂。食堂坐落在后院操场的东边。一间屋，做饭的是陈楼的王文典。具体吃的好差就不说了，那个时候也不能交太多的伙食费。经典也是经常的饭就是麦仁鸡汤。几只鸡不知道，烧一大锅，偶尔捞出来几个骨头从来没吃过肉。直到我偶然早进去一会发现上晚自习的几个老师围着已经煮好还没下锅的鸡肉盆喝酒的时候，我什么都明白了。代表性时间是，某一天晚自习前吃饭的时候，有一组分汤的时候分出来一个煮的稀烂的小壁虎。然后大家惊叫着，把汤倒掉了。已经喝了的包括厨师王文典在内的都在水池边呕吐，这充分证明他也是无心之失。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那天我们没上自习，全部回家吃饭了。间接后果是我们学校换厨师了，新厨师是校长于文峰的亲哥。在后初中时代我还给他有些交集。我们以后再表。



更多完整内容阅读登陆

《墨缘文学网，https://wap.mywenxu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