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兵之初 (2 / 2)
        原来班长是他的邻县人，叫李成华，早他二年当兵。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是后话。但当时，班长却是保守秘密的。

        吃过早饭后，他们真正开启了从军之旅第一课——叠被子！

        接下来就是整天整天的学走路，踢正步，站军姿，做队列，搞射击，打擒敌........苦也苦了，不亦乐乎？对柳清波来说，天知地知，唯有心知。

        他知道他是为何而来的。所以，他的表现自然好中有优。

        做为班长的助手，几周后，他担负了带队“出小操”的任务。既便星期天，也要出“小操”的。不过给家里写封信，也是很急的。新兵如果能收到家里的回信，这几天，那是肯定很开心的了。

        12月冬至日，冬天真的来了。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年底的时候还下了一场雪。雪很大，厚厚的。雪化了，天更冷。

        训练场上虽然杀声阵阵，但伸出来的手是被冻僵了。柳清波被抽去会操，就是每个班抽一人放在一起做队列，比一比，赛一赛。可是这天早上，柳清波的五指怎么也合不拢，那是真的冻僵了，队列动作再也没有平时那么标准了。急的班长远处直跺脚。

        后来，班长没有批评他，因为班长很清楚，清波不是那个不想做好的兵。

        归队的时候，李成华班长甩了一个手套给他。所以，多少年了，回想起来，清波总是很感激。

        1985年元旦，新兵团开大会，各个连要选新兵代表上台发言挑应战。柳清波写了一篇发言稿，叫《把自己磨练成一把人民手中的利剑》，交给了三连的指导员田贵云。没想到，他和他的文章都被选中了。田指导员操着浓重的苏南口音对他说：“柳清波，我看你一定行”。真到全团开大会的那一天，清波竞然忘了带纸稿了……

        不过，这也是机会。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胆量与能量，他上台了。发言变成了演讲，他成了全团新兵学习的好榜样。

        新兵连的生活是单调的、机械的、重复式的。清波心有所逐，所以干的起劲。来之前，当过兵的舅舅和大哥，没有少教他。所以，他的表现总能被班长和排长发现。新兵回期间，他没有少过表扬。排长袁法军，浙江溪口人，南方普通话虽然听不清楚，但表扬的神情赏心悦目的。

        柳清波皮肤白净，晒黑的不算。人也高高的，足有一米七五之多。眉清目秀，鼻直口方，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腰杆挺直。做为军人，相当标准。文化程度尚可，射击水平45环优秀。虽算不上完人，却也是很容易被首长看中了的。

        在新兵连即将结束之时，师里的参谋长来了。

        一行人前呼后拥，巡视整个训练场。走在正中前面的，就是官最大的，也是部队首长，很有派头。

        师参谋长点名让他出列，并在食堂里聊了几句。一同参加的还有柳清江等人。

        柳清波的微笑与含蓄、真诚与腼腆似乎更合首长心意，所以，他被选中了。从此，他走了另一条非同寻常的从军路。

        这正是：天地人和东风正，机缘巧合万物轻；起处行云如流水，大步流星舞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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