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投笔从戎 (3 / 3)
        “我知道”，柳清波会意地点点头。

        二天后，柳清波就要到镇上县里报到了。按照乡村的风俗，前一天，柳家也是要请客的。当天晚上，柳清波没有在意村长书记坐在哪里，但初中同学来了几个，却是清清楚楚。

        饭后，同学们约好了送行的方式：第二天早上，七八个人一道，用自行车送他去。这在当时的乡下，可是豪华的阵容了。

        出发的那一天，柳清波早早地打好背包，换上了崭新的绿军装，这可是刚刚发到手的。临行前，他想向母亲说几句话，也许是没有想好吧，直到鞭炮响过之后，才说出口来：“娘，放心吧”。

        “儿行千里母担忧”。望着十七八岁，廋高单薄的二儿子，母亲还是响亮地说了一句：“去了好好干，几个儿子，谁出去，我都支持！”

        这句话，在场的柳清波的同学和亲邻们都听到了。柳清波更是牢牢地记在了心坎上。

        《入伍通知》明确，当天上午十一点，要在十里之外的镇政府集中。

        大约十点左右，该出发了。于是，鞭炮声中，七八个人，骑车出发。

        途中，他特意从就读的初中学校过了一下，没有停留。

        父亲没有送他，因为父亲正好出差在外（不过清波当时误以为父亲反对他入伍）。他的二姐在上午课教完后，匆匆赶到了镇政府，不过那时的柳清波和同乡的十余名新兵已经登上运兵车了。隔着车窗，他看到二姐的眼睛里满含热泪。是激动，是幸福，还是祝愿？也许只有他二姐自己知道了。

        “俺的弟弟是聪明的，当兵多少有点可惜了”。多年以后，他的二姐告诉他，当时脑子里就是这么想的：“放着清华大学不考，却要去当兵，军校的吸引力有这么大吗？”

        运兵车就要开了，熟悉的和不熟悉的，都将从窗外消失。

        汽车，火车，车窗就像一块块屏幕，柳清波一直站立着向窗外望去，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

        一一闪过的——那是他的家乡，那是浍河的桥梁；那是初小的校舍，那是高中的学堂；那是一处陌生的地方，那是——又一处陌生的地方......

        正所谓：投笔从戎今日去，纵横驰骋奔沙场；自信显尽英雄色，莫道年少多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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