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牙的故事
  “妈妈妈妈！我牙掉了！”我儿子鹏鹏二半夜哭唧赖尿的叫喊声把我从梦乡里叫醒，他妈妈更是吓了一激灵，起来以后的我连滚带爬睡眼惺忪的将卧室灯的开关按开了，灯光洒满卧室之后，鹏鹏坐在床上一边哭着一边用那哆嗦的手捧着那颗带血的小白牙，我老婆立马化身斗士，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一边安抚着爱哭鬼，一边对他说“儿子别怕，那是正常的脱牙……”

  没错，这就是我儿子第一次脱牙的那个惊魂午夜。哈哈相信不少年轻刚刚为人父母的都经历过孩子第一次脱牙吧！我家那崽儿是在二半夜，有的崽儿有可能是吃肯德基的鸡腿，有的可能在握紧遥控器看着熊出没……总之孩子脱牙从来不会像中央台预报台风那样给你提前打预防针。所以每每遇到孩子第一次脱牙的时候大多都是孩子浪哇哭叫，大人手忙脚乱。

  那夜我老婆虽然淡定在安抚第一次脱牙的鹏鹏，可是我这个在农村长大况且俺家乡人又那么注重仪式感的“过来人”肯定得忙乎起来。

  我也没顾及鹏鹏还在那哭，反正有他妈妈哄着。我只管神圣又神秘的“仪式感”。我便反手将那颗带血的小牙给夺了过来，然后用我记忆中我自己第一次脱牙我妈处置方式的语句，流利的问我老婆说“掉的要是上面的牙得埋在门槛下面，掉的要是下面的牙得扔房顶上面去，鹏鹏掉的是哪颗？”

  我老婆抱着还在哭的鹏鹏，看我的眼神好像看“神婆”一样。然后颤颤巍巍的说“下…下牙”。话音还未落我便奋马扬蹄然后就朝卧室外跑去，我老婆喊“你该不会真的要把鹏鹏掉的那颗下面的牙扔房顶上去吧！”

  我急促的说“那当然！我小的时候我妈就是把我掉的下牙扔我家房顶上去的，我记得很清楚的，老家的人说掉的下牙扔房顶，上牙埋在门槛下面！因为下牙扔房顶就预示着牙齿能快快往高长！不带错的！”

  大概是二半夜掉的牙，我猛的醒来人有点懵，所以我老婆则一边笑着一边对我说“大哥！这是在城里不是你们新庄村！你难不成要爬到七楼上去吗？”我这才被“叫醒”，掂量着手上的牙，两只眼睛环顾屋子四周然后只能将鹏鹏的这颗下牙包在纸扔到了家具上……

  后来的某天我大扫除的时候发现我家床下面有一颗被纸包着的小牙……呃，肯定是我老婆入乡随俗，那天夜里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这颗牙一定是鹏鹏掉的上牙……

  在我的童年里还有好多关于牙齿的记忆和有趣的故事，有小孩子刚刚冒小乳牙的故事；有吃糖吃多了闹虫子的淘气小男孩子；成年人痛到流泪的立事牙；父母那渐渐冷酸很“灵”敏的牙；外婆那吃饭的时候从水碗里娴熟又有点看着恐怖的捞出来安在嘴巴里的假牙；姥爷为了能咬动肉在乡里花了一百多块钱镶的“大金牙”；还有村里抽烟抽得像黑水晶色的牙齿……等等。

  这些都是牙齿的故事，更是社会百态的故事，又何尝不是生命的色彩和幸福的事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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