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要做个好父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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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要做个好父亲
        何铭看着倒在地上状若疯癫的宴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抿了抿嘴,开口说道:

        “原先下官便在想,归鸿会的这处据点隐匿在镇江,平宁两府交界,方圆数百里内了无人烟的群山之中,而且还是在这一处极为隐秘的深峡之下。而且,下官领了家父派的命令,可是直到点齐人马出城之后,才得到包括此处据点的详细位置,布防情况,贼徒寇首的详尽资料在内行动情报。最让下官吃惊的是,这些资料居然还是皇城司的公公们送到下官的手里的。起初,下官还以为是其他銮仪卫下的部门得了线报,奏到圣后那里,再由皇城司的人将资料派给我们行动,不想,居然是大人的手笔。”

        樊潼在旁听着,待到何铭说完,也接口道:

        “是嘞,是嘞,大哥后来调我和梁先生来帮少爷的时候,我也是这般以为的。我镇平司剿了这么多年的归鸿会,也没见几个归鸿会的高层有什么妻女,一直以为这群让人不省心的秃瓢儿和那些吃斋念佛的和尚一样,不止秃的没一根毛,还一门心思的搞事情,不理胯下的那根鸟伙计那。没成想,居然还能拿住归鸿会次席的妻女,怪不得东南这片去年的剿贼的业绩那么好,一堆的人跟踩了高跷似地升官。”

        少司教听到两人的话,站起身来,虽然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但仔细瞧的话,依然能从他脸上看出几分颇为自得的意思。

        两人中,何铭这个在京里被传为博览群书,过目不忘的少年英才所说的最是让他受用。

        何铭说话时,他便用手从宽大的袖子里捋下来挂在手腕上的红囿木珠链,放在手里不住的攒动。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动声色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略微的昂起头,用一种较为平静的声音开口说道:

        “往前,我与二位也是一样的想法,均以为这归鸿会里的人都是无根的浮萍,直到镇江府衙捣毁了一处伪装成钱庄的归鸿会据点,我在翻看了他们一些没有及时销毁的账目和一些资料以后,知道了这处据点是用来给一些归鸿会的外围成员分发用来活动的经费的,但是他们的账目是经过伪装的,都是用的一些绰称和数字代号,根本没有存取者的真实姓名,所以也没法子查到那些外围人员的名字,就在我以为没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很是沮丧的时候......”

        少司教说道这里低头向向地上的不在抽搐,只是静静躺着的宴明,他的嘴角一钩,继续说道:

        “我从那些用来应对官府的正常账目流水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个钱庄每个月都会给一家小酒楼支出一笔钱,虽然数目不大,但是从这家钱庄开起来直到被查封的七年间一直在给这家小酒楼支钱。好巧不巧,这家小酒楼我是去过的,就在镇江府府衙的那条行街上,一对夫妇经营,他家的汤面和油饼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但是知道了这笔不寻常的账目后我再去那家酒楼,我发现老板对他家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老板娘很是听话,随后我找人查了查这老板娘,发现她居然是数年前在京里花衣坊被一神秘人赎买去的头牌,余小钰。我将那小酒楼里的人尽皆抓来,在府衙大牢里一通招待过后,那老板便将宴掌席的风流事儿告诉了我。”

        少司教说到这里,看着宴明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几许玩味的色彩。

        “这怕老婆的酒楼老板原来是宴掌席的门徒,受命伪装身份照顾宴掌席的夫人,也就是这即便不施粉黛,素衣素裙也依然颇为美艳的老板娘——数年前,京里花衣坊一时风华的头牌姑娘,余小钰。虽然他最后死咬着嘴,不告诉我怎么联系他的师父。但是我也有我的办法,我早就看出这宴夫人即便是生过孩子,依然是美艳的不可方物,和这样的尤物日夜相处,扮了七年的假夫妻怎么可能没点花花心思。我给宴夫人喝了点昏睡的汤药,再将那鬼迷心窍的徒弟绑住了手脚扔到宴夫人的身旁,不消得一炷香的功夫,面色涨红,精虫上脑的小徒弟便将如何联系他的师父等等东西,一股脑的告诉了我。”

        躺在地上的宴明听着少司教娓娓道来,尤其是说到他的夫人时,嘴里喊着“畜牲,畜牲”便要挣扎的站起身来,可是一旁的灰衣小厮看他不对,便一直用脚踩着他的胸膛,力气用的颇是不小,宴明被他一脚踩得嘴里不再能喊出声来,只是不住地咳嗽,但是双手依然不断的挥舞,敲打着灰衣小厮的小腿,可是灰衣小厮恍若未觉。

        宴明似乎也觉得挣不开那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脚,只能双目眦裂的瞪着少司教,似乎是想用他那满布着猩红血丝的双眼死死地记住这个折磨他妻女的恶魔。

        少司教看着地上的宴明,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用一种颇为惋惜的口气说道:

        “宴掌席不必对我这样,我可是没动宴夫人半根毫毛,是你那小徒弟在交代完了你的事情以后挣脱了绳子,像条饿狼一样扑在了宴夫人的身上。我也只能说是你那小徒弟懂得很多,但是年少不知怜惜,走了上面,走下面,下面不够走后面,牢里的卒子们眼睁睁的看着他十八般武艺折腾了个遍,最后我来的时候宴夫人都被他折腾的三魂走了七魄,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再过了些日子,宴夫人在牢里撞墙自尽了,我怕你伤心也没告诉你,直到你莫名其妙不和我联系了,我才割了她的头联系一下你。”

        少司教说完,蹲了下去,抬起手摆了摆,那灰衣小厮便把脚抬了起来,宴明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去用手抓少司教,可是没等他够到少司教的衣服,少司教的右手便一把摁在了他的头顶,五指成抓像要抓裂宴明的头盖骨一样狠狠的抓着,他的五指仿佛再用些力气便要嵌进宴明的头骨之中去了。

        少司教这一手让宴明的只得收回手来抱着自己的头不住的喘着粗气,甚至让这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在已然痛的扭曲的脸上继续翻滚坠落。

        一旁早已站起身来何铭似乎是对这一幕有些不忍,也有可能是觉得有些恶心,将头微微的偏了过去,但他放在官服右侧下摆后的右手攥成了一个拳头,不住的颤抖,似乎是在竭力的抑制着什么。

        樊潼截然相反,蹲着身子,右手支着下巴的他,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少司教和宴明,似乎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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