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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有帮助我的人
        从1980年开始,我们综采二区每年都安排青年骨干到学校脱产培训。虽然培训干部是苏北矿务局的一项重大举措,但是,每年的培训名额是有限的。我们矿有不少井下生产一线单位,送出去培训的人数,都不如综采二区送出去培训的人多。其原因是每送出去一名生产骨干,工区的生产力量都或多或少地受到削弱。所以,一般领导都不舍得把骨干输送出去。综采二区不仅每年都输送骨干出去培训,而且有些年份还输送出去2名骨干,这说明工区领导班子成员胸怀开宽。凡被送出去培训的人员,后来都走上了领导岗位。这要归功于支部书记武爱民及工区领导班子成员。

        1982年初夏的一天,我接到了参加考试的通知时,距离考试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试科目:政治、语文、数学。都是初中知识,还给了60条政治复习题。

        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又不让脱产复习。语文、数学两门功课,是没有时间复习了,全靠自己掌握的知识,能考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政治有60条复习题,应该抓一抓。

        我每天下早班后,都寻找这些题目的答案,并整理好。到了考试前的一天,下午4点多钟,我带着这60条复习题的答案,跑到矿外塌陷区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坐在水边背诵。周边都是芦苇,既安静又空旷。我只用了1个多小时,就把这60条题目的答案都记熟了。

        我为我的强记能力而感到自豪。我上高中的时候,爱看,上英语、农业基础知识等课时,都偷着看。有一次,农业基础知识考试,我只会农业8字方针:“土、肥、水、种、密、保、管、工”。其它内容就不会了,只好抄书。

        抄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害怕被老师发现。所以,一边瞅着老师,一边翻书。好在老师监考不太严。这位老师是女性,姓吕。年龄不大,胖乎乎的。她在讲台上一边监考,一边看书。时不时地抬起头来扫视一眼考场,接着又低头看书。这就给了我抄书的机会。

        我见老师低头看书时,就迅速翻开书找答案,找到答案后就强记。看见老师要抬头时,不等她看见我,就埋头答卷。我就这样“打游击”做完了试卷。

        下午,我被叫到了老师的办公室,全校就只有一个老师的办公室,所有老师都在这里办公。吕老师的办公桌上放着我的试卷,我一看得了98分,高兴得不得了。谁知吕老师板着脸,说我是抄的。

        一旁站着我的语文老师和另一位老师,他们都说我不会是抄的。我当然不承认是抄的。吕老师看我不老实,一生气,拿了一张白卷,叫我就在办公室重考。

        考就考,我上午才强记的东西,下午还能忘记吗?我在各位老师的监视之下,很快考完了试卷。吕老师拿我在课堂上考试的卷子做了对比,只错了2个字。吕老师哑口无言了。我的另两位老师高兴地说:“怎么样,我们说小汪不会抄吧?”

        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然而,我的强记能力,还是值得高兴的。

        考场设在地质勘探队的职工学校。我考语文、数学这两门课时,也没有觉得多难,拣能做的题目先做,不会做的题目后做。把会做的题目都做完后,算一算分数,差不多够及格了,剩下的题目就瞎做了,巧了能碰上2分。

        考政治时,我由于昨天才背熟的复习题,考试特别顺利,很快就做完了卷子。我把考好的卷子反过来放在桌面上,钢笔往左胸前口袋一挂,起身就要走人。

        监考老师按住了我的肩膀,翻开我的卷子,用手指在问答题上点了两下,然后就走向讲台了。我立刻意识到,老师是提示我,问答题的答题内容太少了。

        我想起考高中时,那是我上学以来,第一次全县统一考试。我们也是自从上小学以来,第一次考铅印的试卷,第一次发准考证对号入座。全公社有4个初中班,约160名学生参加考试,角逐45个高中名额。考试分4个考场,每一个考场由一位老师担任主监考,由3名高中学生担任副监考。我有一位比我大2岁的本家小叔,是高中生,担任我们这个考场的副监考。

        我们这个考场的杨老师,监考十分严格。当我们考试约有一节课的时候,我听杨老师报了一个考生的准考证号,叫他注意。10分钟后,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跑到那个考生跟前,把试卷收走了。那个考生当场哭着跑出了考场。因为中考一共只有三门课,有一门课是零分,无疑,高中读不成了。怎能让人不伤心呢?

        在考政治这门课的时候,我很快就做完了试卷,有2个填空不会做。一个填空是**的生日,另一个填空是刚刚访华的外国总统名字。

        我的位子在考场的第一排,靠讲台的右侧。我的小叔走到我的桌前,用身体挡住主监考杨老师的视线,用手指在我的试卷上党的生日这个填空位置,轻轻地点了一下,我抬头看他时,发现他用眼神示意我往桌子底下看,我发现他用脚在地下写字。可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写的是什么字。

        考试结束后,走出考场时,小叔告诉我,他写的是:1921年7月1日。

        现在老师又提示我了,想想我真幸运,一路走来,总是有帮助我的人。

        老师给我做了提示,我必须重视。于是,我就瞎发挥了。不管正确与否,写满卷子再说。阅卷老师看我写得多,答题认真,也可能多给我2分呢。何况,问答题给分,本来就有回旋余地。如果我答题的内容少了,老师想多给我分,也没有办法。

        考试结束后,我向老师道了谢。入学后,我又见到了老师。原来,他姓蔡,是徐州煤校政治系的讲师。

        我以三门功课227分的总成绩,被学校录取了。我们矿一共安排了14个人去参加考试,结果只被录取了7个人。参加考试的人员,虽然都是生产中的骨干,但是,文化基础都很差。第一批按总成绩120分、数学不低于30分的成绩录取,只有35个人合格。第二批,把数学成绩降至20分,又录取了10个人。这10个人在后来的学习中太吃力了。

        虽然我在工作中积极主动、要求上进,虽然工区领导曾经表示过有培养我的意向,但是,我能在1982年获得到徐州煤校学习的机会,主要还是靠了我父亲的帮助。这也是别人提前1个月就接到参加入学考试的通知,我只提前1个星期才接到参加入学考试通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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