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红亚尔的生活 (4 / 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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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红亚尔的生活 (4 / 5)
        后面四天我和老孙头还是比较幸运的,每天去货场都有卡车坐。但是第五天却没得车坐了,主要是一辆运烧火柴的卡车坏了,而另一辆被临时调配去卢切戈尔斯克运材了,所以每天早上我和老孙头都要徒步10公里去山上的货场,下午本来是可以做运木材的车下山的,但是由于给廖莎的果汁我迟迟没有兑现,他干脆就不拉我们了,每次装完货就跑,不等我们,甚至后来我买来了果汁,人家也不载我们了。于是我和老孙头每天来回走20公里,真正苦逼的日子开始了。

        我和老孙头坚持走了5天,后来实在受不了,就去山上住了。我们和几个乌德盖油锯工住在一个瓦罐房里,老孙头睡在南面的通铺上,我睡在北面的通铺上。屋子里烧炉子,白天勤杂工水手去小溪打水,把冰凿开,溪水并不深,上面有不到10公分的冰,下面是流水,可以喝的。用水瓢往水桶里舀水,这水是从山顶往下流的,是比较清澈的,有的时候还能舀到冻死的小鱼。水手打完水后就劈柴,劈完红松,劈白桦,还有柞木和曲柳,劈成一段一段的柈子,各个瓦罐房的人就是从这里取来柈子烧炉子。

        晚上下工后,大家都去食堂吃饭,吃好饭后工人取来柈子点炉子。先往铁炉子里放3-5块红松,这红松都是枯死的,又干油份又大,不过用火柴和打火机肯定是点不着的,需要往红松上撒些柴油,一定不能是汽油,汽油烧起来很危险,炉子里空间小,一点着,汽油嘭的一上烧起来,不过汽油很快就烧完了,柈子却还没来得及烧起来。如果汽油倒多了,那就有爆炸的危险。而机油却不愿意着,所以也只能用柴油引火。等红松着起来后,稳定了,就把白桦或者是水曲柳、柞木放进去,这些木材纤维细,而且水分大,着的慢,可以多烧一会儿。

        炉子点着了,马上整个瓦罐房里就暖和了起来,干了一天活了,屋里很暖和,不一会就睡着了。不过,没过多久就会被烤醒,因为屋里的是铁炉子,这炉子的缺点是散热快,不保温,所以整个屋子都非常的热,我用手摸了下被,都烫手,我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简直都快变成了烤白薯了,我的两层床垫子下面是冰,把手放在冰上,感觉好多了,但是整体还是很热。于是工人会把门敞开放,放一会之后,多余的热量都放到外面去了,屋子里不那么热了,就关上门睡觉了。这时屋子里不热了,也很暖和,我就又可以舒服的睡着了。可是睡到半夜就会被冻醒,躲在薄薄的被子瑟瑟发抖,上牙打下牙,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工人谢尔问我咋了,我说冷,于是谢尔起来把炉子点了起来。过了10分钟后,炉子烧起来了,我就又可以睡着了。在山上货场住了10天几乎天天如此。

        2月23日国家保卫者节日(男人节)这天,货场买了啤酒和白酒、腌蘑菇、酸黄瓜、香肠等食物,还发了香烟,整个货场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这天男人女人都可以开怀畅饮,大吃大喝,没有人管你。**人普遍都爱酗酒,所以他们会对喝酒管的比较严格。但是这天是没有人管的,因为过节了嘛,还是国家保卫者节日,正所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所以这天是没人管的,大伙也就像是脱开缰绳的野马,开始大喝特喝。

        我和老孙头只喝了些啤酒,没有多喝。吃完晚饭,我自己回屋睡觉,老孙头说他在待一会儿,其他的工人都去一个大一些的瓦罐房去喝酒了,他们有熏野猪肉、鹿肉和熊肉,都是野味,叫我过去,我没有过去,主要是担心会被劝酒。我看着他们这样开心,心里却思念起家乡来,思念亲人,思念祖国。其实我更想找一家羊肉馆,约上三五好友、同事,一起喝酒,而不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和一群**酒鬼在一起。

        我自己在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手机相簿,这里面我从清雅的空间里下载了一张她的照片,看了会儿,但是转念一想,此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也许此时正躺在别的男人的臂弯里,想到这里,我忿忿地把这张照片删除了。我起来穿好衣服,去了食堂,想喝杯红茶。

        我拿着自己的杯子,进了食堂,食堂里有两个年轻的乌德盖人瓦尼亚和热尼亚,还有鲁斯兰,以及其他的几个工人,他们在一起喝着啤酒,而屋里却有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是那个“美人”柳德米拉,这天她穿的很妖媚,上身穿了一件露肩膀的衣服,由于上衣很短,下面露出了厚厚的赘肉,而下面穿着一个很紧很紧的牛仔裤,她身材丰腻,通过牛仔裤可以看出她腿上的赘肉很多。她今晚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双眉眼摄人魂魄。而今天她还带来了一个乌德盖女孩,也就18-20岁左右的样子,长的和中国女人毫无区别,长长的头发用一根麻绳绑在后面,身材纤细,长相很漂亮。显然她有些腼腆,站在那里不怎么说话,她穿着一条牛仔裤,牛仔裤已经洗的褪了色,膝盖处还有个洞,虽然牛仔裤有些旧,但是却难掩一双修长的美腿,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毛衣似乎有些旧,但是洗的很干净,看起来很美,毛衣的袖子有点短,露出洁白的手腕上面却有一块明显的淤青,脚上穿的一双皮鞋却是比较寒颤,上面有裂口,竟然还在穿。还有一个斯拉夫女人,叫做薇拉,有40岁左右,虽然年龄大了,但是风韵犹存,头发染成了深红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打扮时髦,穿着豹纹的薄上衣,超短裙,大皮靴。另外还有一个茨冈女人(吉普寨人),叫阿列霞,30多岁的少妇,棕色的头发,穿着民族风格的花格长裙,她继承了茨冈人所特有的热情、奔放、洒脱,用一只手牵着长裙的一角,跳起舞来,又唱又跳,其他人用手给她打着节拍,虽然食堂很小,不过她还是跳的很欢快。这些女人们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勾肩搭背,吸食大麻,吸烟酗酒,显然男人节这天,她们也趁机大揽生意。

        我坐下来,从红茶盒子里拽出一包红茶,从炉子上的大铁壶里倒了杯开水,把茶叶包放进杯子,上下涮了涮,在用手挤出茶叶包的水分,然后丢掉茶叶包,再往杯子里放了三勺白糖。我看见今天桌子上竟然切好的柠檬片,我拿了一片放进了杯子,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够,又拿了一片小的放进杯子。我躲在角落里喝着柠檬甜茶,吃了两个甜点,这甜点显然是今天过节才有的,平时是没有的。然后又吃了一块果糖和一块巧克力糖,就赶紧溜了,我觉得烟太呛人了,受不了这种氛围,我就想回屋睡觉了。主要还是因为那个年轻的乌德盖女孩在柳德米拉是怂恿和推搡下竟然过来和我搭话,意图还是很明显的。我听到了柳德米拉和她说的话了,她说:“去吧姑娘,不要害臊。中国人都有钱,米沙和瓦尼亚每人一个手机!相信自己,好姑娘,加油”。当地的村民都没有手机的,这里也没有手机信号,通讯主要是通过村部的一部非常陈旧的老式转盘电话,所以他们看我和老孙头每人一部手机,都羡慕的不得了。

        乌德盖女孩羞红了脸,看了一眼我,就又低下了头,脚步向前挪了一下,就不动了,而我见此情景早已溜开了。留下乌德盖女孩一脸的失望。

        我溜回屋子,突然发现老水手的铺上竟然有动静,这时外面亮起了篝火,火光照亮了屋子,原来角落里是老水手和做饭的利达阿姨在缠绵。我羞的赶紧转身出了门。我出来后心里想着,这回可好,食堂不能去,自己屋里不能回,没地方去了。于是我索性又偷偷跑回食堂,打开门,偷偷的拎了一瓶啤酒就溜了出来。我用余光看见,食堂里就剩下两个人,是柳德米拉在安慰乌德盖女孩,而她则坐在长凳上抹着眼泪。

        我拎着啤酒来到篝火旁,此时大部分人都出来了,围着火堆跳起了舞,然后茨冈女人穿着长裙跳起舞来。篝火很大,很暖和,我找了个木墩子坐了下来喝着啤酒,老孙头在一旁搂着刚刚出来的柳德米拉在说着什么。我忽然闻到身边有劣质香水的味道,原来是乌德盖女孩羞答答的坐到了我身边。

        “Привет!”乌德盖女孩首先向我问候。

        “Добрыйвечер!Пивобудешь?”我说“晚上好!要喝啤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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