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红亚尔的生活 (3 / 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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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红亚尔的生活 (3 / 5)
        在我看来,原始森林犹如一位美丽纯洁的少女,静静的生活在这片富饶而又祥和的大陆上。她不染一尘,冰清玉洁,美艳动人。春天穿着浅绿色的裙子,鸟儿美妙的歌声唤醒了沉睡一冬的少女,她轻轻地伸展了下有些麻木的腰肢,赤着脚坐在海边,哼着一首小曲,唱累了,就从旁边的河流上捧一把淡水缓缓地喝下,然后用手轻轻地掸下滴落在浅绿色裙子上的水滴。夏天的她更加的美丽动人,这时她换上了深绿色的长裙,裙子上点缀着千万朵美丽的鲜花,无数朵鲜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芬芳馥郁、沁人心脾。秋天美丽的姑娘又换上了五颜六色的裙子,点缀着绿色的、红色,黄色、紫色的树叶,树叶随着微风片片飘落。冬天少女换上了洁白的长衫,她太累了,又累又困,就躺了下来休息,这一休息竟然就睡着了,大地冰封,洁白的雪花将睡美人覆盖,但是别担心,明年的春风和鸟儿动人的歌声又会将她唤醒。

        树上一片去年的干叶轻轻飘落在我的脸上,将我唤醒,我竟然睡着了。我站起身来,用手扑了扑身上粘的雪,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已经11点多了,我走下山包,去了食堂。看见利达阿姨,我忽然想起来昨天答应她的礼物。

        “Привет,ТётяЛида,простите,язабылподарокдлявас”我惭愧地说道“你好利达阿姨,抱歉,我忘记了你的礼物”。

        “Ничего,следующийразнезабывай,снимикуртку,кушай”利达阿姨说道“没关系,下次别忘记了,脱了外套吃饭”然后给我盛了一碗汤,拿了勺子放在桌子上。利达阿姨今天做了红菜汤,这汤国内叫罗宋汤,是用大头菜、土豆、红甜菜、胡萝卜、鸡肉或者猪肉制成,在加点酸奶油。味道很好,但是山上确没有酸奶油,不过这汤我还是很喜欢喝的。喝着汤吃了两片面包,然后利达阿姨又给我盛了第二道菜,是凉拌的沙丁鱼的鱼白,鱼白含有一种特殊的蛋白质,叫鱼精蛋白,是自然界中最简单的一种碱性蛋白质。它是止血的良药。不过这鱼白的味道却不是很好,我并不喜欢吃,而且想想它是鱼的那个东西,就更难以下咽。

        正宗的俄餐是分为三道菜的。第一道菜是凉菜和汤等;第二道菜是荤菜,一般包括肉食、鸡和鱼,也有米饭、燕麦、大麦、通心粉、土豆泥,上面放鱼或者肉,再浇上点汁。第三道菜是甜品,糖茶,咖啡和冰淇淋以及其他的饮料。

        但是在山上的条件很差,就只能吃到些汤,燕麦饭、大麦饭和通心粉,里面零星有几块野猪肉或者是鱼。第三道菜就是喝些红茶,咖啡,放点白糖,在吃片面包,面包片上面放几片奶酪的话已经算是好生活了,并没有其他的馅饼和其他的可口的小吃。

        吃饭完,谢过利达阿姨,我进了一个瓦罐房(вагон),是一种带轮子的小房子,可以用车拉走,比较方便转移。萨尼亚和老巴沙在屋子里,萨尼亚是负责伐树的油锯工,也叫作伐木工,老巴沙是拖拉机辅助工,主要是用油锯把伐木工人放倒的树上是枝丫锯掉,以及挂钩子,把树挂到拖拉机上等工作。这种拖拉机叫做“爬山虎”,性能很好,可以在林子里自由的穿行,就像坦克一样。

        老巴沙边和萨尼亚闲聊,边换上厚厚的几层毛衣,呼哧呼哧的穿着,再加上屋子里炉子烧的很热,他整个人都忙乎出汗了。穿好衣服,拎着油锯就出去了。而萨尼亚和我闲聊了几句,就从墙上挂的塑料袋子里拿出长形小馅饼(пирожок)吃,袋子里面有6个馅饼,萨尼亚吃的很香,就着红茶,边吃还边赞叹道:“好吃,太好吃了!”。吃了2个馅饼后,红茶喝光了,他又泡了一杯红茶,红茶是小纸包的那种,是第一次泡过了后,没舍得扔,又泡了一次,不过一般第二次味道就很淡了,又往里面加了3勺白糖。我问他是自己做的馅饼吗,他说是上山来装货的卡车司机的,说是让他吃,是鱼肉馅的。看他吃的很香,我有些馋了,偷偷吞咽了一口口水,但是他并没有让我吃的意思。他一连气儿吃了所有的6个馅饼,喝了两杯红茶。

        在山上很苦,一般是吃不到馅饼的,而**人却非常喜欢吃馅饼,其实卡车司机可能是自己路上吃的,让他吃也许是出于客气,可是这个萨尼亚竟然都给人家吃了,吃完了还不忘唆了唆手指头。

        我在屋里待的无聊,就出来了,萨沙工长和几个工人站在外面喝茶聊天,这时斯拉夫人瓦列拉和那个摩尔多瓦妇女开玩笑,说着说着瓦列拉竟然搂着她亲吻她的嘴唇,这显然冒犯了这位妇女,气得她啪啪就给了瓦列拉几个耳帖子,照着裆部来了一脚,不过踢歪了,然后骂骂咧咧的走开了。留下瓦列拉在原地犯傻,我们几个人都看傻了,张着嘴巴看看摩尔多瓦妇女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羞愧的瓦列拉,他的脸上被挠的出了点血。瓦列拉恼羞成怒,把头上的帽子薅掉,重重地摔在地上,呼的向摩尔多瓦妇女冲过去。这时萨沙工长和几个乌德盖工人赶紧把瓦列拉按在了地上,不停的劝说安慰他不要冲动。瓦列卡缓了一会儿,从地上起来,扑了扑身上的土,进了屋。

        我心里想“山上的生活简直是地狱啊,看把瓦列拉憋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竟然对一个40多岁的少了两个门牙的摩尔多瓦妇女动起了歪心眼儿”,真是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也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不过这也确实当时山上枯燥生活的真实写照。在我们出国的男人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出国三年,回来见老母猪都觉得是双眼皮!”。在“幸灾乐祸”之后,下午1点多,我便搭了廖莎的车下了山。

        这次廖莎并没有第一次那样客气,反而问我要了果汁,说是不能白载我。我答应了,心想,先答应咋说吧,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到了村子,我下了车往住处走,在到了住处的院子里时,忽然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乌德盖和斯拉夫人混血的女人从我旁边走过,这女人穿着一件貂皮,不过这貂皮确像是赝品,因为它并没有真品的那种柔顺感,反而显得粗糙。女人画着浓妆,看见我后,四面相对,竟然冲我挤眼,我害羞的赶紧低头,她从我身边走过时,一股子劣质香水的味道,这味道我在大连时从王智的身上闻到过,据说那香水5块钱一瓶,是王智在大连泡妞的时候喷的这种劣质香水。

        我忽然想起来,这女人就是萨沙工长刚刚站在外面和几个人开玩笑时说的那个“美人”!我很奇怪,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我心里正暗自奇怪,然后开了门进屋了。老孙头见我回来了,似乎眼神中有点慌乱,而我却闻到了和“美人”身上一样的劣质香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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