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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正所谓清窗血、重创泪,那碗酒后真的是恶魔在人间。几人拉扯她的手脚,为了一串孔方兄,坏去她的身子。
回想起当初的无能,何氏羞耻万分。更是想起他们逃之夭夭,她内心按捺不住的决绝终是暴露出来。有那名望是为了什么,最后还不是希望自己心里过意的去。
没过去半日,山城衙门的案板上就多了“逼良为娼”一诉罪名。
县令大怒,只是在开堂前问过何氏,是否隐去姓名。何氏坦言不必忌讳,此事即便盖住了,也会传入她丈夫耳中。古来刑案经手御史的凡几?不多。但小报盛行之下,探闻人只多不少。再说,她丈夫婚前就不在意她残花败柳,使她摆脱牢笼。现在也只算是个名望问题,何须隐去姓名。
状告一出,满城皆知。大多讨论一个诰命夫人怎么会有如此不堪的过去,反倒不谈她伸张正义的态度。秋玉得知便去同若溪商量,若溪知道后不觉悲伤反倒喜笑颜开。
“若溪,她可是你母亲!”秋玉颦眉。即便若溪平日多是骄纵了些,但现在如此着实让人伤心。
“姐姐莫生气。”若溪安抚秋玉,说明了缘由。
“那也不许如此,即便义母不再软弱,但贞节问题不可忽视。”
倒不是秋玉如何如何在意名节,只是想来若是败坏了名声,不仅封号没了,连义父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若是亲族里小人加害,恐怕义母只会侮辱加身。
若溪怎么会知道秋玉所想,她只管自己快活。而若是秋玉多说了几句,即便她们情同亲姐妹也会起些隔阂。秋玉深知如此,也就不去管她了。来到院子里的树荫下,来回踱步几次就找到公主那里去了。
公主自是不会关心此事,口中反而多了些耻笑。大多也是说何氏娼妓出身已成事实,若溪的身世有待考证之事。要是若溪在此定会骂道:血口喷人。然后上去就是一顿捶,哪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
秋玉面色平淡道:“此乃帝皇制诰,帝君颜色岂是庶民可染。”
这么一说,公主嗤笑道:“我已经与他断绝关系,又如何要去维护他。”
“亲骨不可分,公主的百鬼乃是证据。”
公主沉默以对,她知道定是上次那两个笨蛋坏了事。看了看面前这个女子,金簪玉带掩不住的气质;素发粉唇如仙女柔情,最后却透出巾帼英气。若是个男人,说不定将来是个驸马之首选。
倩莹长袖轻挥,一侍女而来。
“殷秋玉,本公主的百鬼不堪重用。你去找你隔壁那个柳文仙吧。”
“柳文....仙柳?”
公主鄙夷道:“看来你多年不闻窗外事,现在也变蠢了。”
秋玉不加理会,就要退去。
“这个拿着,她会尽力帮忙的。”
接过侍女递来的凭证,原来是一个铜牌。
“谢谢。”
这一声道谢本是无碍,却惹得公主嗤笑。秋玉怎么会知道公主的心思,只暗自认为这公主的心性和若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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